“我有话跟你说”
国师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君长绝仅仅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看奏折。
嘴里漫不经心说到:“越来越没规矩了。”
从前他都是不请自来,好多次直接踢开御书房大门,整个晋国只有他这么放肆。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们,想踹就踹。
“草民叩见皇上。”小老头大夫双膝跪地,身体伏在地上对君王致以最高的敬意。第一次见到皇上,就算自己身上有“神医”的称号也不敢摆架子。
“他是谁?”君长绝放下手中的事,问国师关于小老头的事。
这人衣着朴素,身形干瘦,身上一股子药味,身旁还挂着一个药箱。
国师:“他是神医,听说淑妃娘娘身患奇病,宫里的太医治不好,想来皇上肯定又要因此彻夜难眠,我便从宫外找来一位明医,不妨让他给淑妃娘娘看看。”
君长绝:“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朕的淑妃的?”
他可不信鱼画真是因为担心他才特意走一趟的。
一句话之后国师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国师:“关心谈不上,看她也是个可怜人,怜悯她而已。”
君长绝觉得可笑:“可怜?”
国师:“不是吗?你口口声声宠她爱她一生病就扔在一边,看都懒得看也就算了还不让别人去看。皇上做事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尤空雪不也是这样吗?”
“你给朕闭嘴!”
君长绝深吸一口气,挥挥手房内所有人很快消失,连带着小老头也在严公公的带领下离开。
“你到底想怎样?”
国师:“不想怎样,只是想请皇上高抬贵手,给别人多一点喘息的机会。”
君长绝:“淑妃的病不简单,朕已经派了专门的人员照顾她。”
国师:“我怎还不知道宫里除了太医还有别的大夫?”
君长绝:“淑妃的事与你无关。”
“哈哈哈”
国师突然大笑。
君长绝:“你笑什么?”
“我笑她傻,我找你更傻。”
君长绝:“你可以回去了。”
国师改变语气,说到:“安淑妃身上帮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皇上想不想知道?”
“你说什么?”
国师:“她身上藏着天大的秘密。”
君长绝:“秘密?”
国师:“当然,我现在不会告诉你。让我见她一面,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你不说清楚,让朕怎么相信你?”
国师:“我怀疑她是越烛殿的人,爱信不信,我只想见她一面。你要是不信,就等着倒霉吧。”
说罢,转身离去,走到门边也没见君长绝有反应。
“站住!”终于,在他推开大门那一刻君长绝松口了。
君长绝:“朕可以让你见她一面。”
国师:“你总算聪明一回。”
事态紧急,他才迫不得已用这一招。不得不说,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有点冒险。见到她之后在时可否认,也没什么。
希望君长绝不要多心。
鱼画很多时候就在想,如果语儿不在皇宫,不在君长绝身边,她或许就是继续留在越烛殿,做一个只会杀人的工具。与其那样,她更希望语儿能留在皇宫。
皇上亲自领着他来到鹊喜宫门外,侍卫们纷纷退让。
咿呀。
大门应声而开,只见依旧裹着大衣的她正蹲在地上,不停挑逗猫咪。猫咪慵懒的趴着,喜欢安巷语挠它脖子。
“皇上,你怎么来了?还把国师大人也带来了。”
两个男人一起过来,让她有点心慌,国师该不会是心急直接去找皇上了吧?他是怎么劝说皇上的?
看到安然无事的她,国师松了一口气,说到:“皇上不是说淑妃娘娘生病了吗?”
君长绝:“语儿,国师有话跟你说。”
安巷语:“我们……有什么可说的?”
皇上守在门外,房内只剩他和她,两人说的一切他都听得见。透过窗户上的孔他们在做什么也是一清二楚。
两人坐在桌子两边,喝着热茶,行为举止就像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国师大人有话请说。”安巷语说到。
国师像是扯着嗓子,问到:“下官觉得,自打娘娘入宫为妃以来宫里时常出事,是娘娘你命中带煞还是?”
安巷语:“大人的意思,我不来宫里就不会出事了?”
国师:“我实话实说吧,我手下的人得到消息,说你是越烛殿派来的奸细。你若说出其他同伙,我可保你不死。”
安巷语淡然一笑:“同伙?我所坚定的是皇上,我是因为他才留在皇宫。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国师:“皇上说你是因为生病了才被关在这里,我瞧着淑妃娘娘面色红润,还有心思与猫玩乐,可不想是身患重病之人。皇上是为何将你关起来的?”
安巷语轻声叹气,眼中略带苦涩,与其失落怅然。“都怪我不好,身为皇妃不该和大臣私相授受,昨晚就因为在他的车上多坐了一会儿,被心怀不轨之人看到汇报给皇上知道让他误以为我不守妇道。”
国师:“皇上现在不在这里,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和男人私奔,你会愿意吗?”
他们双目相接,国师真情流露,安巷语懂国师是在问她愿不愿意和他私奔。只要她点头,国师就能兑现当时所说的,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过安静的生活。
窗外君长绝理解的是,国师在问安巷语,愿不愿意和云斐私奔。虽然他坚信他和语儿是夫妻同心,可还是不喜欢她和云斐过多的接触。更奇怪的是,她不是过来试探语儿是不是越烛殿的人的吗?
安巷语陷入沉思,两个男人都在等他的答案。
“国师大人在说什么呢,我是皇上的女人,自然不可能离开他。更别说与他人私奔,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我们只是有点误会罢了,我相信皇上会明白的,等他明白了,就会放了我。”
这个答案,非常完美,无可挑剔。
只有房间里的两人知道,安巷语默默无声的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愿意”。国师微微一笑,只为等她这个答案。
这一趟没白来,这个人没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