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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转移

队伍就要转移了!

急促的哨声把分住在各家各户的兵,集中到祠堂前的场头上。他们身穿灰布军装,头戴军帽,脚蹬黑布鞋,打着绑腿,腰束皮带,膀肘上戴有“新四军”字样的臂章,很有军人的派头,齐刷刷地站成一片。可是二百多号人,只有十几支掉了牙的老步枪,二十多颗手榴弹,最大的家当就是一匹枣红马,我们称它叫东洋马。

尽管他们没有武器,但身穿像模像样的军装,村里人仍称他们叫队伍上的人,后来渐渐熟悉了,改叫分院的人,也有的叫学生。他们没有打仗的真家伙,玩的东西倒不少,二胡琵琶三弦一类的乐器和锣啊鼓的,样样俱全,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西洋货。

这是一支不拿枪的文化兵。我真担心,如果打起仗来,用锣鼓家伙能把鬼子吓跑?

据村长大耳朵透露,发生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后,新四军在盐城重建军部,一个叫陈毅的人当了军长,并在贫儿院成立了鲁迅艺术学院华东分院,刘少奇是院长,教导主任丘东平到过香港,去过日本,见多识广,加入新四军后,参加过丹阳典桥等数十次战斗。他能武善文,还是个出了名的作家,出过不少书,当过陈毅军长的外交秘书。因为鲁艺本院在延安,所以这里叫分院。

村长大耳朵的耳朵特别大,耳听四方,消息灵通,村里人都叫他大耳朵村长,或村长大耳朵。

我读私塾时,教书先生给我上的头一堂课,就是讲孔夫子,也是个著书立说的人,因此,在我的心目中,丘主任也是个有学问的人。

鬼子入侵盐城,新四军军部和苏北主力部队开始疏散,从城里撤出向北转移,分院进驻了我们金牛村。

盐城距我们村不到五十里,那是通榆线上最大的一座城市,接着又在西边的湖垛安下了据点,那是一座县城,比盐城小得多。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人不叫湖垛,称它为糊涂,离我们村不到四十里。我爹是个货郎,曾到那里去贩过货,我随爹去过,那里的人一点也不糊涂,做买卖讨价还价,精得很。最糟糕的是鬼子在清水镇也筑了炮楼。

清水镇是贴在荡边上的小镇,比县城糊涂差远了,只有四五十户人家,破破烂烂的草房子,和我们村的房屋差不多,几间砖墙房也灰扑扑的不像样子,一条小街这头喊一声,那头就能听见,充其量是个大庄子。就连这样的小镇也设了据点,小鬼子也太没出息了。

东边是盐城,西边是糊涂,南边是清水镇,金牛村完全处在鬼子的包围之中,每天都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枪声,不是从东边响起,就是从西边传来,这里,那里,不时升起一团团火光,浓黑的烟直飘到我们村的上空。不时有消息传来,荡西的一个老汉被鬼子抓进炮楼,连个尸首也没见着,被鬼子的狼狗吃了。东村的一条渔船经过镇上,被鬼子浇上汽油烧成了一摊灰。还有南村的赵家媳妇,被几个鬼子糟蹋了……总之,小鬼子不是人,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杀,见房屋就烧,畜生都不如。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心捏在手里过日子。这支不拿枪的兵,胆子也真够大,竟在鬼子的眼皮底下住了下来,一旦被鬼子包围,没刀没枪如何打仗?

我叫豆子。娘在地里摘豆荚,忽然觉得肚子疼,没来得及回家在豆田里生下我。我出生后抓住一颗豆荚不撒手,爹就给我取名叫豆子。我爹不仅是种田的庄稼人,还是个货郎,但不是挑着担子摇着货郎鼓叫卖,而是撑着货郎船走村串舍,被村里人视为会挣钱的能干人。因此,在我名字前头加了个“能”字,叫我能豆子。

队伍上的人在祠堂前集合好,丘主任走到前面开始训话,按照军部的意见,分院继续向北转移。这是一次夜行军,在敌人的夹缝里穿行,路上不得说话,不能打手电筒,不能掉队,要轻装上阵,丢掉不必要的东西,在天亮前到达指定地点。

丘主任三十出头,身材高大,面孔清瘦,说话干脆利落,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行军时要注意的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丘主任不像当兵的人,有着读书人的文雅,举止大方,待人和气,一看就知道很有修养。

学生们回到住地,失了火似的整理行装,把一条薄薄的被子折叠成长方形,就像做豆腐的张寡妇切出来的豆腐块,然后用背包带横竖扎成几道,轻巧地背在身后,零零碎碎没用的东西都扔了,锣啊鼓的和大大小小的乐器,一件也没舍得丢。这是他们的武器,没有枪,再丢掉这些连文化兵也算不上,还叫队伍?

住在我家的几个女学生,下在锅里的面条没来得及吃,东西也没完全收拾好,就背起背包赶往祠堂前的场头去集合。丘主任见了,说松松垮垮的影响行军,叫她们抓紧时间再整理一下。

名伶用绳子拴住小提琴的两端,背到身上试了试,绳子留得太短,背着有些勒人,拿下来把绳子放长,可留得又长了,挂在膝盖上不好行走。几次反复也没把绳子系好。院部的机要秘书左惟跑过来要帮她。名伶说用不着,她能拾掇好,婉言谢绝了。左惟刚走,名伶却让一个叫辛立的男生来帮她。

我早就看出来,辛立喜欢名伶,左惟也喜欢她。但名伶喜欢辛立,不太喜欢左惟。

名伶从包里拿出她常吹的口琴,看了看说,豆子,这琴送给你了。

我很想有支口琴,但口不由心地说,我不会吹,你留着吧。名伶叫我多练练,就会吹出好听的曲子。

这是一份大礼,我也应该送样东西给她,可是想来想去,实在拿不出好的礼物,便跑回家里拿来娘给我当零食吃的一瓢熟蚕豆,装进她的袋子里,叫她带着路上当干粮,肚子饿了吃几口也能充饥。名伶捡一颗放进嘴里,说真脆,并给静娴几个人分了一些。

太阳挂在风车顶上,眼看就要沉下去,玫瑰色的晚霞给庞大的风车镀上了一层淡金色,沐浴在晚霞里的秧田,绿绸子一般闪着亮光。

队伍上的人走在田埂上,像墨斗弹出来的一根黑线。田埂很狭窄,两边都是沤了多年的老水田,淤泥比膝盖还深,不熟悉水田的人,一不小心脚下落空,掉进水里就会被深深地陷进去。村长大耳朵走在最前面,给队伍上的人带路,不时地回过头来,提醒后边的人注意脚下,不要在田埂上走偏了。

那匹东洋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在湿润的田埂上印下一串碗口大的脚印。这马很凶悍,总是摆出一副冒犯不得的凶相,这会儿两边都是水田再也凶不了,就像个小脚女人踏着碎步往前挪,若不是马夫老头牵着它,恐怕一步也走不动。

我走在名伶的身旁,和她悄悄地话别。队伍里有纪律,行军时不准说话,但我不属队伍里的人,他们管不了。况且天没有黑,还没到停止说话的时候。她在我家住了七天,朝朝相见,日日相处,我常放在心里想,我有个这样的姐该多好啊。她对我也很好,亲亲热热地叫我豆子,拿我当小弟弟,要不她也不会教我吹口琴,临走还把口琴送给我,现在就要分开了,心里总有点不舍。

我问她,还回来吗?

她说,也许……不会回来了,跟鬼子玩捉迷藏,就得不停地转移。

我很失望地说,是村里人待你们不好,不想回来?

她笑笑说,不,不是我们不想,是鬼子不让回来。

我想想,也是的,到处都是鬼子的炮楼,距离清水镇不到三十里,眼睛贴住鼻子,太危险了。

走在后边的静娴催促说,快走,不要掉队,行军时不好谈话。

她边说边吃着我给的炒蚕豆,嚼得咯嘣咯嘣响。

我气她说,吃东西也有响声,馋猫嘴。

她晃了晃脑袋说,没这个规定。

静娴在我面前,总会摆出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而且有点盛气凌人,临别时也没忘记和我斗嘴。

绕过珍珠塘时,几乎每个人都停了一下,照着碧清的塘水整一整军帽,住在村里这些天,他们每天早晨都到塘边来洗漱。胖姐走到塘边,特意舀起一捧水,抹了抹被军帽压扁的短发。

牛绳河上有座山芋干子桥,两天前刚换过桥板,桥头的土还没来得及填平,队伍不得不停了下来。

名伶问我,你家的货郎船呢?

我知道她想叫我把船撑来,送她们过河,但我做不了主。货郎船是我爹的命根子,村里人向他借船,爹总说借什么都可以,唯独船不能借。因此村里没人向我家借船,我有时上船脚步重一些,爹就骂我是败家子。这么多人上上下下,不把爹心疼死了。

我借故说,我爹是闲不住的人,好像把船撑到荡里去了。

静娴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我的谎言,说她离开时,看到货郎船就拴在码头边。

我说,你有本事去把船撑来。

静娴给了我一个白眼。坏豆子。

还是村长大耳朵有办法,找来几条船给分院的师生摆渡,一船乘十几个人,很快就把长长的队伍送到了河对岸,又上路了。

没走多远,前面是一片白汪汪的水田,风也赶来凑热闹,把田里的水吹皱了,一波一波地涌动,轻轻地拍击着田埂,叮咚作响。鬼子在清水镇筑了炮楼,田的主人要命不要地逃往他乡避难,无人耕作成了白水田。走在后边的辛立,看到名伶背着背包,小提琴斜挂在身上走得有些吃力,赶上来要帮她拿。

辛立是戏剧学生。

名伶说,没事,我背得动。

辛立说,走很远的路,不要累坏身子。

左惟跟过来说,遵守行军纪律,不要说话。

两人只好分开,默默地,各走各的路。

突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颗炮弹,像只黑乌鸦从顶空呼啸而过,落在水田的中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四溅的泥水飞起几丈高,炸出车篷大个坑。队伍上的人找不到掩蔽的地方,全都在田埂上蹲了下来。

我被惊呆了,不知所措,直挺挺地站着。

名伶拉了一把,让我蹲下。

东洋马闻到了炮弹的火药味,举起两只前蹄,发出一声长嘶,向着炮弹飞来的方向飞奔。

马夫老头紧紧地追赶,但他的两条腿没有东洋马的四条腿跑得快,边追边叫,让开,快让开!

几个胆大的学生,想从前面把它拦住,大声地吆喝着。东洋马一见到人有拦它,掉过头来往回跑,就在它转身的刹那,一脚落空栽进水田里,陷进很深的淤泥里拼命地挣扎,可它越挣扎越往泥里陷,弄得浑身都是烂泥。成了一匹泥马。

过了好一会儿,不见再有炮弹飞来,估计是清水镇的鬼子在试炮。

一场虚惊。

马夫老头拽住东洋马的缰绳,想把它牵上田埂,可是使足力气也拉它不动,很多人帮着往上拽,马仍然一动不动,这使分院的几个头头犯了难,总不能因为一匹马,影响队伍的转移。左惟说这一带都是水田,马既不能骑人,也不能驮东西,带着它成了累赘,不如把它丢了。丘主任就像写文章那样,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是军部送的马,丢了不好交待。

我想到在荡边浅水里刨藕,总是先用土围起来,然后把水舀干,从淤泥里刨出一支支又嫩又白的藕,便说我有办法能把它牵上来。

村长大耳朵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我,说好大一匹马,你能牵得动,叫我别逞能。

我卷起裤管跳进水田,在东洋马的四周围起一道土坝,然后用手把水舀干,接着以手当铲把淤泥扒开。村长大耳朵明白了我的用意,也跳进水田帮着一起刨土,很快东洋马的身子现了出来。我回到田埂上,俨然像个指挥官,左手插在腰间,右手用力一挥,牵吧。

马夫老头一拉缰绳,吃足了苦头的东洋马,乖乖地站起,一蹦一蹦地上了田埂,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怒视着周围的人。马夫老头牵着它往前走了几步,幸好水田里是淤泥,没有伤到它的骨头。

水田边响起一片欢呼声,接着是热烈的掌声,丘主任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头说,真是能豆子!

天已经黑了,我和村长大耳朵把转移的队伍送到奶奶荡,没再往前走,看着这些不拿枪的兵,渐行渐远,消失在夜幕之中,不知他们要去哪里,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地铺

一切还得从七天前的夜晚说起。

鬼子在清水镇设了据点以后,不时有零星的枪声传来,村里人一听到枪响就说鬼子下乡扫荡了,吃饭时也不待在家里,端着饭碗站在屋外,惊惊乍乍地听着,到了夜晚,谁也不敢外出,天一黑就关门,关了门就睡,用鼾声打发着难熬的日子,就连天空的月亮和星星也都钻进云层里藏了起来。

往常,我白天疯够了,头一贴到枕头就呼呼大睡,雷也打不醒,这天却像鬼扒眼,翻来覆去合不上眼,听到屋外踢踢笃笃的脚步声,一会儿跑过来,一会儿又走过去,好像有很多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叫醒了熟睡的爹,想出去看个明白。爹说八成是荡匪进村了,别出去找死。我说不像,荡匪打家劫舍,早就一脚把门踹开了。爹是做小生意的货郎,最怕的就是荡匪。娘也醒了,说不会是鬼子吧?爹怕我出去,用一条腿压住我的身子不让动。屋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爹坐在床上屏声静气地听着,连气也不敢喘。

有人敲门,不是“咚咚咚”擂门,而是用手指弹着门板,有人喊,豆子,快开门!我听出是村长大耳朵的声音,没得到爹的允许,一溜下了床,鞋也没来得及穿,开门一看门口站着几个当兵的人,身穿灰布军装,但没有枪,我后退了一步,刚把门关上,村长大耳朵硬是挤了进来。爹也从床上下来了,问村长大耳朵有啥事。村长说,这是新四军的队伍,鬼子占领了盐城,他们是从城里撤出来的,要在村里住几天,因为有二百多人,只能分住在各家各户。爹不想接受,说,我们家就巴掌大个地方,没有多余的床铺。村长说,他们是打鬼子的,是百姓的队伍,总不能让他们住在野地里。爹说,豆腐坊有空屋,多安排几个人,去那儿住吧。

豆腐坊是张寡妇开的豆腐店,家里就她一个人。村长和小寡妇有一腿,爹分明是捏他疼指头。村长说,豆腐坊另有安排,用不着你操这份心。说罢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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