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嬷嬷在听到太夫人的吩咐以后,便上前一步,伸手扣住了那人的下巴,拨开了那人挡在脸颊上的发丝,露出了一副脏兮兮的脸颊出来,逼迫她抬起头来面对着太夫人。
虽然这张脸脏兮兮的,但是从其精致的五官不难看出,这女子有着一副倾城的容颜。
只是太夫人最厌恶的就是这张倾城的容颜,只要她看一次心中滔天的恨意就加深一次。今天也是如此,她在看见这张脸以后,便觉得有人挖了她的心一般另她痛苦不堪,愤怒的眼神更加狰狞,历尽沧桑的脸上充满滔天的怒火,恨意如鬼般瞪着跪在她面前的女子,她仿佛看见了那个让她嫉妒憎恶的女人,仿佛看见那个满脸孤傲的女人跪在她的面前痛哭流涕,让她扭曲的心得到一丝变态般的满足。
“说什么你的身份高贵,不能有一点的闪失,说什么保护你是他的职责,还把那个贱种丢给我。我看一切都是你们哄骗我的手段,目的还不就是想你们自己双宿双飞。好啊,你们双宿双飞,我就折磨你们留下的贱种,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让她恨你们入骨,让你们的子孙后代都永远都为奴为妾,堕入那最肮脏下贱之地,让他们直到死也不得干净,呵呵哈哈--。”太夫人一说起她心中埋藏了几十年的秘密,整个人便变得恍惚了起来,同时也忍不住伸手在跪在面前的女子身上胡乱掐了起来,只为倾泻埋藏在她心底深处的滔天恨意。
站在一边的路嬷嬷与婆子大概是习以为常了,所以在看到太夫人在折磨跪着的女子时,根本就是冷漠的在旁边按着那个女子,看着无动于衷。
而那个女子也许是因为长期受到这样的折磨,所以对太夫人在她身上制造的痛楚已经麻木了,只是神色呆滞的任有着太夫人折磨。
女子那麻木的神态不但没有令太夫人收手,反而激起了太夫人更深层的凌虐魔性,只见太夫人一把揪住女子那枯黄的长发,用力拽向自己,逼迫女子为了少点痛,不得不伸长脖子顺着她的力道,把头伸到了太夫人的面前。
纵然如此痛苦,女子依然还是紧闭着嘴唇,恐惧中带着那与生俱有的傲然看着太夫人。
太夫人最恨看见的就是女子这种傲然无惧的表情,只要她一看见这种表情,就会忍不住想要去摧毁它,摧毁这让她痛恨了一辈子的傲然。所以太夫人在看见女子的那种表情以后,只觉得心中一阵钝痛,忍不住直接从发髻上取下一枚金簪,熟练的在女子身上胡乱的扎了起来,脸上的凶狠就连站在旁边的路嬷嬷害怕。
太夫人就想听见女子对她求饶,就想听见女子痛苦的哀嚎声,这样才算解了一点她一辈子的心头之恨,所以她才会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凌虐女子。
只是这女子虽然柔弱,但是依然有着属于她的倔强,所以纵然此刻她已经被太夫人扎得浑身鲜血淋漓,依然半声不吭。
路嬷嬷还算是个有点良心的人,虽然她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毕竟自幼跟随在太夫人身边服侍,最是了解太夫人的性格,她知道只要把老太太心口的那口邪火发出来,下面就好劝说了。所以她在太夫人最初凌虐女子的时候,心里虽然看不去,但是还是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不发一句言语。直到等太夫人心中的邪火发泄得差不多了,她才轻缓的走了上前,一只手托住了太夫人的手,另外一只手轻手轻脚的从太夫人手中抽走了那枚发钗,然后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以后,才轻言细语的劝慰道:“老夫人,荣华富贵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您可别因为这个贱人气着自己的身子骨啊,这样责罚她,伤着还是您自己!”
“能不气吗,就是因为她,因为那女人,害得我夫妻分离,害得我儿无父,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才解我这几十年的心头之恨!”太夫人边低头看着那女子,眼里射出恨绝了的目光,边紧紧揪着自己的胸襟。
“太夫人,老奴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她的痛苦,让您开心。”旁边一直站着的婆子讨好的走上前两步,谄媚讨好的对太夫人献起计谋来。
这婆子的话还真的说进了太夫人的骨髓里,太夫人在听见婆子的话以后,不由得感兴趣的看向婆子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只要你的主意让老身觉得满意,老身便把你调出这里给你们一家都安排个好事干。”
婆子看见太夫人感兴趣了,又听见太夫人大方的许诺,顿时感到了自己面前出现了一条康庄大道,让她是又惊又喜,于是她双腿一软,跪在太夫人面前谄媚的说道:“老奴在这里谢谢太夫人,太夫人--。”
“好了,快说你的办法吧!”太夫人皱了皱眉头,直接打断了婆子那一大篇感恩戴德的话语,对婆子说道。
“是,是,老奴这就说。”婆子吞咽了一下,便厌恶的看了那跪着的女子一眼,然后不急不忙的说道:“太夫人,您想想看,一个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婆子不急着提醒太夫人,而是首先提出一个问题来。
焦躁的太夫人一时还没理解婆子的意思,所以在听到婆子说着与面前的事无关的话,不由得眉头一竖不耐烦的呵斥道:“你这婆子,竟然敢骗我?我让你说办法,你与我说这无关的话--。”只是太夫人这呵斥说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悟诡异的瞪着那女子,然后对婆子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每个女人的弱点就是她的孩子!”
那跪着的女子陡然听了太夫人提到了孩子的话题以后,不由得全是一震,惶然的看向太夫人,打心底感觉到太夫人下面要说的话,一定会让她撕心裂肺。
而那婆子由于一直都替太夫人看守着这废弃的院子,所以在太夫人的话没说完,婆子已经知道了太夫人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她连连点头附和着说道:“婆子说的就是太夫人您想的那个意思。”
太夫人反正也扎累了,所以在明白婆子的意思以后,便感兴趣的转过头看向那女子,满眼满脸不满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那女子,脑海里则是浮现出她下面话说出来,女子痛不欲生的画面来。
于是为了看到女子的痛苦,为了想看到女子脸上其他的表情,她终于笑得诡异的看着女子缓缓的说了起来:“你还记得你的十几年前生的孩子吧。”
那女子在听闻太夫人提及她的孩子,便猛然的睁大了她那湿漉漉的美眸,惊愕的看向太夫人,并陡然伸手拉住太夫人的裙角,那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颊终于有了些许的色彩来问道:“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在哪?”
“生下来便被我让人抱去喂狗了!”太夫人说完以后,那几乎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自然而然的睁大了来,一眨不眨的欣赏着女子脸上的表情。
“喂狗了?”女子在听见太夫人陡然说孩子被喂狗了,整个人不由得无法接受的愣住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满脸愕然的看着太夫人。
女子这样的表情取悦了太夫人,让太夫人心里恶魔不由得膨胀了几分,为了更深层的看到女子的痛苦,太夫人继续得意洋洋的说道:“还记得你捡到的那只癞皮狗吗?在你一生下那孽种,我便让下人把你的孩子抱去喂它了,那天那天,那只癞皮狗可是饱餐了一顿!”太夫人边描述这十几年前的那天所有细节,边残酷的看着女子,没有漏掉女子脸上的所有细微表情。
女子在听到太夫人提及喂的是她曾经养着的癞皮狗,便满脸坚定的看着太夫人说道:“不会的,流儿不会吃我的孩子的!”
“不会?假如饿了那贱狗几天,你认为那贱狗依然不会吃你那贱种吗?”太夫人虽然没有亲眼看见那条狗是怎么吃那贱种的,但是那贱狗满嘴鲜血她还是看见了的,所以她决定呆会要把自己十几年前看见的残酷画面,一点一滴仔仔细细的说给面前女子听。
女子在听了太夫人下面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一脸徨急的跪坐了下来,虽然她不懂世事,但是狗毕竟是畜生,饿急了什么都会吃,这些她是知道的,想到心里想的那个可能,她不由得徨急的对太夫人说道:“夫人,你说过,你说过的,只要我乖乖的呆在这里任由你处置,你就会饶了我的孩子。”她不是不愿意去相信太夫人这样对待她的孩子,而是她期望太夫人秉着自己的良心不会这样对待她的孩子,所以才会满脸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哈哈,哈哈--。”太夫人看到女子天真的表情终于露出她盼望已经的哀痛表情以后,顿时一阵长久的狂笑了起来,在一阵狂笑过后,太夫人才歇下了笑声,狰狞中带着鄙夷的表情看着女子继续刺激着她说道:“你还真是天真。”太夫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我亲眼看见那贱狗满嘴都是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