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低头看了一眼那个丫鬟面前的证据,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凰羽心悠,无动于衷的说道:“这些证据与我何干,三小姐凭什么证明这些证据与我有关?”
凰羽心悠的眼睛死盯盯着赵婆子,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相互交杂着,最后,还是赵婆子不敌回避了凰羽心悠那锋芒毕露的眸光。凰羽心悠在赵婆子调开了眼眸的时候,突然诡异的一笑说道:“那好,我就让赵婆子你死得心服口服。”
赵婆子在听了凰羽心悠的话以后,心隐隐的慌乱了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三小姐这话的意思相当的诡异,让她有种被三小姐看透的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忍俊不住的害怕。
凰羽心悠从赵婆子的眼眸里已经看明白了她的慌乱,只是凰羽心悠并不想现在点出来,因为她知道要赵婆子认罪,必须得有一样让赵婆子没法抵赖的证据。想到这里,凰羽心悠突然略带含义的瞄过了张姨娘,然后才看向泾阳侯爷:“父亲,其实要找到赵婆子的证据非常容易,只要父亲下令让人去赵婆子的房间里翻找一下,估计一定会有让父亲惊喜的东西。”
泾阳侯爷在听了凰羽心悠的话以后,心中一动,便转过头用探寻的目光看向身边的母亲。
毕竟儿子是自己生的,所以当泾阳侯爷看向自己的时候,太夫人便知道了他的意思,于是,太夫人低沉的吩咐着她最喜欢的大丫鬟浅月:“月儿,你带几个人去赵婆子的房间里搜搜。”
一直站在太夫人身后的浅月在听了太夫人的吩咐以后,便悄悄的抬头看向凰羽心悠,当她看清楚凰羽心悠的点头同意以后,这才从太夫人身后走到了她的面前,恭敬的对太夫人说道:“奴婢马上就去。”说完,浅月便带着几个服侍太夫人的大丫鬟走出了大厅。
一旁的张姨娘在听闻要去搜赵婆子的房间以后,心里就有些慌张了起来,好在她看见去搜赵婆子的人是太夫人身边的丫鬟,这慌乱的心才算是松懈了一些,因为她明白只要是太夫人身边的人去搜查,那么就是查到了什么,相信太夫人的人也一定会为她隐瞒的一切的,等今天这危机过了,一定饶不了那个小贱人。
在张姨娘心慌意乱的时候,出去查找凶手的王管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侯府的奴才,只见王管家自走进了大厅以后,便对着泾阳侯爷抱拳说道:“启禀侯爷,老奴把看守柴房的两个奴才给带来了。”
“说,今天有谁进了柴房?”泾阳侯爷在听了王管家的禀告以后,便冷凝着脸颊看向跟在王管家身后的两个奴才询问道。
听闻泾阳侯爷凌厉的询问,那两个跟在王管家身后的奴才是眼神慌乱的站了出来,对着泾阳侯爷恭敬的回答道:“启禀侯爷,奴才在看管那个人以后,只有张姨娘的赵婆子来过柴房,。”
泾阳侯爷听了两个奴才的回答以后,便接着有厉声呵斥道:“你们是吃什么的,为什么才发现证人死了?”
那两个奴才在听了泾阳侯爷那怒火冲天的呵斥声以后,便吓得浑身颤抖,双腿发软的跪在了地上,并连忙衣襟里掏出了些碎银子放在了地上回答道:“启禀侯爷,是赵婆子从柴房里出来一天后,给了奴才们些银子,让奴才们不要去打扰柴房里的那个人,说是那个人也许会是侯府的姑——爷。”此时,这两个奴才已经是万分后悔接了赵婆子的银子,后悔听了赵婆子的话。
“放屁,她一个奴才说的话,你们也信?”泾阳侯爷在听了那两奴才的话以后,气急的用力一拍身边的桌子,怒声的呵斥着那两个奴才。
“侯爷饶命,饶命啊。”那两个奴才在泾阳侯爷的怒火下,吓得是连连的磕头求饶着。
“拉下去,杖责五十。”泾阳侯爷在看见那两个奴才面前的碎银子以后,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直接就吩咐道。
随着泾阳侯爷的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托着跪在地上求饶着的两个奴才就走了出去,那凄厉的求饶声渐行渐远。
泾阳侯爷把头转向张姨娘,眼里的阴悸吓得张姨娘根本就不敢与泾阳侯爷对视,只能低着头回避着泾阳侯爷的眼眸,脑子里在急速的盘旋着对策。泾阳侯爷的眼眸掠过张姨娘以后,才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赵婆子身上,直把赵婆子看得浑身颤抖,双腿无力,他才阴悸的说道:“赵婆子,这个丫鬟你说不认识,那个男人呢?难道你也不认识?既然你不认识,那你为什么会去柴房,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死?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你下毒害死的,还有这个丫鬟你到底认识不认识?”泾阳侯爷说道最后的时候,几乎是怒吼了,虽然他没有说完,但是他从凰羽心悠还没说出来的话意中,已经心生怀疑了,怀疑今天的事件有着张姨娘的影子,只是就差真凭实据了。
赵婆子被泾阳侯爷的怒吼吓得整个人是瘫软如泥了,她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于是只有偷偷的看向张姨娘,希望张姨娘能够尽快拿出一个主意来。
而张姨娘此刻也看向赵婆子,眼里隐隐露出了些许的狠意,毕竟这赵婆子跟随张姨娘多年,是张姨娘的心腹,所以她在看到张姨娘眼中的狠意时,她便明白了张姨娘的意思,于是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便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抬头看向泾阳侯爷说道:“我说,今天这事都是老奴一手策划的,人也是老奴亲手害死的。”
“赵婆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二小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下得了手要去害二小姐啊。”张姨娘在听到了赵婆子承认了所有的事以后,她便抢先一步抽出了衣袖里的娟帕,便装模作样的擦拭着眼角,边哀哀的哭泣着问道。
赵婆子在听了张姨娘的询问以后,她便愧疚的看了张姨娘一眼,才回答道:“张姨娘,老奴哪里舍得害二小姐啊,二小姐是老奴自小看着长大的,害谁也不会害二小姐的。”
“那二小姐今天——。”张姨娘又连忙接过了话题说道,完全成了她来问答了。
“今天这事都怪老奴布置不周,本来老奴要设计的人是三小姐,谁知道三小姐运气好,躲过了今天这一劫。只是老奴没有想到倒是害了二小姐,希望张姨娘看在老奴侍候您多年的份上,不要记恨老奴。”赵婆子在说道要对付的人是,眼睛是满含恨意的盯着凰羽心悠,在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害了二小姐的时候,眼里却露出了懊悔的怜惜,最后她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张姨娘的眼眸。
张姨娘当然明白赵婆子的意思,她哽咽着边擦拭着眼角,边哀伤的问道:“三小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竟然恨她如此,赵妈妈,我毕竟是你的主子,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找夫人解决不是,为什么要闹成这样无法收拾的局面啊?”张姨娘表面上像是在劝着赵婆子,实际的言语中去隐隐含着这事还是应该怪凰羽心悠。
“因为有一次三小姐院里的人与老奴争吵,打了老奴一掌,所以老奴记恨三小姐,要不是三小姐的纵容,相信她院子里的人也不敢那么的嚣张跋扈,所以老奴为了出这口气,才设下了这么一个计谋,谁知道竟然会功亏一篑,张姨娘,是老奴害了二小姐,老奴愿意以一命来抵误伤二小姐之错,往张姨娘以后善待老奴的家人。”赵婆子在说完以后,便站了起来,毫不犹豫撞向大厅中间的那根柱子。
“不要——。”
在大家反应过来惊呼的声中,她已经重重的撞上了那根柱子,只见她血流满面的瘫软在了那柱子下面一动也不动。
王管家在大家的注视下走到了赵婆子的身边,伸手在她的鼻翼下探了探,然后才站直身子对泾阳侯爷说道:“启禀侯爷,赵婆子已经死了。”
“没想到竟然是她,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理由,竟然毁了香儿,张姨娘,这事——。”虽然泾阳侯爷没有说什么,但是他此刻已经是心明如镜,所以他含有深意的看着张姨娘说道,言下之意也只有张姨娘心里明白。
“侯爷,这事都是婢妾的错,是婢妾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奴才,婢妾原因接受侯爷的责罚。”张姨娘也是个聪明的人,她在听了侯爷的询问以后,便立即从座位上站连起来,走到了泾阳侯爷的面前,跪着请罪道。
“张氏,虽然今天这事与你无关,但是毕竟这赵婆子是你的人,所以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为了侯府的规矩,就罚你禁足两个月,扣月银半年,你可服气?”这时,一直都不说话的太夫人突然开口了,因为她知道这最后的惩罚必须得出自她的口,这样才会解了她儿子的忧,才会让太子殿下与四皇子无话可说。
“婢妾一切都听太夫人的。”张姨娘在听到太夫人的责罚以后,这才是打自心底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