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走路的姿势有点不自然,虽然穿着牛仔裤看不出什么,但是应该一瘸一拐的样子,应该伤的很严重。
吴泽林低头看了自己手中的红花油一眼,有感觉这么简单的东西对于伤势的恢复没有太大的作用,又有点难为情的把手背在了背后。
那小女警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罚站的吴泽林,抿唇笑了一下,快步走过来对吴泽林说:“怎么还没走?”
吴泽林快步走过去扶住小女警,“我看你今天磕了一下,应该挺疼的,所以去给你买了瓶红花油,如果严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吧。”
话说完吴泽林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上赶着看起来太贱了,跟什么似的。
但是小女警却没有嘲笑吴泽林,而是笑着说:“没事儿,多谢你了,我林小茶当了快一年的警察,还是第一次因为受伤,被犯罪嫌疑人送药的。”
吴泽林听完也笑了,反驳道:“根本不是我干的,你们追着我问又何必呢。”
吴泽林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上大学的时候只守着自己的前女友,分手了之后除了三位数年龄的鸣鹿奶奶,就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几个女性生物,林小茶作为刑警的时候,他和对方交流起来还算顺畅,但是一到了私下见面,就不知怎么的连话都说的磕磕绊绊。
林小茶似笑非笑的看了吴泽林一眼,“我下班了就不谈私事了,还有事先走了,再见。”说完之后挥了挥手,回眸一笑道:“谢谢你的红花油。”
吴泽林魂不守舍的往回走,鸣鹿和胡悦阴阳怪气的嘲笑,差点搞的吴泽林恼羞成怒。
到了家,吴泽林画符的手都有点不稳当,胡悦一开始还看热闹,但在吴泽林画废了第五张符咒的时候,一巴掌拍在吴泽林的后脑勺,“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么大个人了,和女孩儿说句话都半天缓不过来。”
吴泽林摸了摸发麻的后脑勺,也没生气,有点迷茫的说:“我这是怎么回事,感觉怪怪的。”
鸣鹿凉凉的说:“奇怪什么,春心萌动了呗。”
吴泽林被她说的老脸一红,气急败坏的把他们两个都赶了出去,也没心情画符了,随手拿了本书打发时间。
张临风的藏书被吴泽林随手拿了两本,从破旧泛黄的外表看来,还以为是晦涩难懂的古籍,谁知道里面的内容生动有趣,跟聊斋一样讲了不少古代的异闻怪事,吴泽林看着看着就忘记了时间。
“是吴泽林吗,我是林小茶。”吴泽林随手接了个电话,里面传来林小茶的声音,吴泽林的心又开始怪异的跳动起来,像是神经被拉扯一样,放下电话,才回过味儿是林小茶请他吃饭。
明天是周日,虽然林小茶的工作特殊,周日多半也不能休息,但是林小茶毕竟是个女生,还是有名的警花,免不了有点特权。
林小茶对着化妆镜,仔仔细细的给自己的嘴巴上涂了一层口红,又臭美的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但是脸上却一片淡漠的表情,走到门口才生拉硬扯出一个笑容。
吴泽林走出门的时候,林小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中拿着两杯奶茶,在阴凉处等待。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吴泽林迎上去,奇怪的问道。
林小茶抿了抿唇笑着说:“你忘了?第一次还是我把你抓紧去的呢。”
吴泽林也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干巴巴的说:“希望我不会第二次再被你抓进去了。”
林小茶耸了耸肩,把其中的一杯奶茶抵给吴泽林,“谁知道呢。”
这次林小茶穿了一身到膝盖的裙子,走路的时候还能看到膝盖上恐怖的青紫,吴泽林忍不住问道:“伤的这么严重,难道红花油没用吗?”
林小茶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是个刑警,天职就是为了保护群众,受点伤算什么,而且你不要看我这样子,其实我出过好几次警了。”
吴泽林长大了嘴巴,有点不敢相信林小茶出警的样子,但是看着林小茶一脸骄傲的样子,还是真心实意的说:“那你可真棒。”
这句干巴巴的称赞让林小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缓过来,还是眉眼弯弯的看着吴泽林。
林小茶是个健谈的姑娘,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从第一次报道,还有第一次出警,第一次看到尸体,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吴泽林,而吴泽林就显得乏味很多,只能说出自己小时候上山抓野鸡,下河摸鱼的事情,但是林小茶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一路走到了饭馆之后,林小茶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上了菜之后,林小茶一拍桌子又要了两瓶啤酒,又摆起了龙门阵。
吴泽林坐在林小茶的对面,看着林小茶笑起来都闪着光的样子眯了眯眼,借故上厕所,来到了门外。
昨天吴泽林看的闲书,并不全是打发时间,在书里面吴泽林看到了不少现代人听起来无异于天方夜谭的怪事——
“人跟蛇还能有孩子?假的吧!”吴泽林指着书上的一行话,不可置信的说道。
鸣鹿觉得这个吴泽林简直是无可救药,跟两只鬼混了那么长时间,到现在还是傻不拉叽。
“胡悦一个狐狸都能成精说人话,人跟蛇怎么就不能下崽儿了?”
无辜中枪的胡悦放下手中的小玩具,又找不到反驳的点,高贵冷艳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开始心无旁骛的研究自己手里的东西了。
说来也是这么回事,但是生殖隔离都是假的?吴泽林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但是得到了官方鸣鹿的承认,还是不得不相信白娘子的真实性。
书里面说,人和精怪的后代,会继承精怪一方的某些特征,即便血统稀薄到自己都不清楚祖上的故事,还是能有一点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细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