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就是你喜欢他了，是吗？”
顾相思还是没说话，喉咙干干的。
即使想说，她现在也没力气说出来。
她看着商州，眼眸望着他的眼，嘴唇楚楚可怜，在轻轻抖动。
商州眼眸一转，避开她的眼，可他的手，还是心疼的松了…
脖子一松，顾相思呼吸了口自由的空气，唇角轻扬，跟他说道：“我没必要骗你，贵族的舞会，是公开办的联谊，又不是单纯的初中高中生，避免不了有抽烟喝酒那些。你没去过夜场吗？应该清楚那样环境下即使不喝酒不抽烟的人，也免不了被沾染上那种气味。”
商州表情一沉，眯起眼睛。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变了还是怎么了。
越来越清晰，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冷淡。
从那天后开始，她虽然看起来没有异样，但似乎对他抗拒，除掉抗拒，还有来自她动作上的拒绝与亲密，即使有，他也能感受到她在怀中不自然的紧绷。
这样的顾相思，与那个顾相思，差距太明显了。
可能她自己不知道，但身为她枕边的男人，他比顾相思还要清楚她的反应。
“顾相思，你这是在讽刺我是个花花公子，来衬托你很了解这样的场合吗？果然是像你说的，有机会你就不会白白让它浪费掉吗。”
“你……你怎么这么蛮横不讲理呢，我这是在跟你解释，你怎么就想到这些事去。爱信不信随便你，反正我也没让你等我，我还以为你会整晚软玉温香抱满怀的享受呢。”
被商州的话激怒，顾相思整张小脸粉白一片，应完话，恼怒的抿着小嘴，瞪着商州。
看着又好像很可爱，还是没有变。
但刚才那番话，之前的她绝对会这么说。
商州微微皱眉，看着顾相思，轻声问她：“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难道你在怪我去找女人，所以你报复我一夜未归？”
“如果我说是，那又怎么样！你是不是要把我一巴掌糊到墙上！”
“……”虽然有点不爽了，商州还是会因为她这个小举动勾起嘴角，大笑。
商州微笑，逗着顾相思，“那你还能去找谁了？跟哪个野男人滚到一起了？”
顾相思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你自己想太多了，没你想的这回事，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后悔没有跟别的男人一整夜，各种让你不开心，让你头上长一片绿草原。”
商州脸色一黑，眼眸瞬间燃烧。
顾相思对他吐吐舌，“你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啊，就爱胡思乱想冤枉我！”
商州大手一松，顾相思瞬间回到手上。
她一个用力，同时狠狠把他推开，迅速退到一边，望向大笑，犹如暗夜撒旦的商州撇了撇嘴，“看看房间里的你自个儿，你是不是出去找人一整夜，怪到我的头上了！”
商州笑的有些无奈。
“你先进去好好洗干净，我去等你，咱们有事情，就应该好好说出来，解释清楚对不对？”
没人阻拦，顾相思不在思考。
机会一来，她抓进衣服，直往浴室冲去。
反正他也要你去上班，窝在里面久一点，出来了，他应该离开。
好不容易摸到浴室门把，转动。
腰间微痛，她的身子被往后撤去。
顾相思在商州的冷笑，里霎时如晴天霹雳。
她睁大眼眸，回头望向商州，郁闷的吼他：“你这个人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把顾相思整个人往手上一托，商州狠狠把她压到墙上，残忍的撕咬住她的唇。
“唔……你太过份了！”
“我还没尝过留有别人味道的女人呢，今天我倒有兴趣尝尝，到底你是个怎样的迷人小东西，还敢带着别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回来见我，是不是故意要挑衅我呢。”
“不……”才不是这样。
她真没有故意挑衅他，也不想带着舞会上的气息，但是昨晚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不是吗，她一气之下，就在兵哥哥那边住。
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也在生气他不接电话，不回电话好不好啊！
抗议的话淹没在他的惩罚里，顾相思愤怒的狠狠一咬。
嘴巴一甜，唇上一痛，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里。
静止，时间仿佛在这一秒停顿。
空气中的气息，静得让人揣揣不安。
“顾相思，竟敢咬我，你好大的胆子！”商州深沉的眼眸迅速染上愤怒。
冰冷的口气从他嘴里逸出来，像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顾相思轻轻颤抖，苍白的小脸白得毫无血色，只有唇上那点过于鲜艳的血红，让她多了几分诡异的妩媚。
商州看她这么倔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小刺猬，心里毫无他发，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只能捧着她小脸，低声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有事就跟我说出来，不要自己一个人偷偷瞒着，不要对我这么冷落可以吗？”
顾相思握紧小手，身子有些僵直。
商州低头，又心疼又生气，“还不愿意说吗，你是不是想咬我一口报复我——”
“你敢动我，我就敢咬，这样就扯公平了。”
身体虽在发抖，顾相思的声音却冷静的没有抖。
平静中带着狠劲，眼眸直望进他愤怒的眼里，毫无一点避退畏惧。
这就是以前跟商州对着的顾相思啊，就是这个顾相思，将商州拒之门外。
才不过在兵哥哥那边过了一晚，她又不是没有给他打电话，为什么要让她掉入了恶魔的牢笼一样，所以想说出口的解释，就这么硬生生被切断了路。
商州没在应答，满脸的阴沉暴戾，像愤怒的冷血野兽。
他们两人的气息，此刻在空气中极度危险。
顾相思被他提在手上，使劲的狠狠对上他的眼，毫无畏惧的挣扎。
那些不愉快，针锋相对的记忆全数回笼。
他会像个野兽，站在她面前，表情就如现在这般冰冷，动作也是如此的残忍，一点也不留情狠狠撕了她的身体。
可为什么会没有了恨意呢……
“商州！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就会恨你。”那些回忆，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可怕，来得让她痛到心碎。
因为之前，她没有对商州有别的情绪和感情。
望着狠狠把她禁锢在怀里，愤怒的可怕男人，顾相思嘴角颤着开口：“商州……”
颤抖的声音，她本是要控诉他的。
可是一开口，就变颤抖的声音。
商州停下来，动作温柔了许多。
他在控制自己爆发。
捏捏顾相思小脸，他笑道：“不过是个还没长齐的丫头身子，到底有什么好让人迷恋的呢？你说说你要什么没什么，连乖一点也学不会，难道非要人给你尝够苦头，你才乖吗。没有结婚之前多好啊……”
“那也是你逼的！”
商州淡笑，控制着不让顾相思动。
只让她双眼含满泪珠，就这么望着他，倔强的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让眼泪滑落。
“顾相思，你这个坚强的样子，最是能勾起那些男人的怜惜，可是对我好像已经没有用了，知道吗！”
话音落下，商州大手大力一扯。
她不是那种男人流口水的女人，却让尤其喜欢。
她皮肤很好，羊胭般的柔嫩白皙，还有她自己淡淡的香味。
果然是属于他喜欢的女人的身子，被他宠爱得很好。
不像他，同样的家世，却受尽各种痛苦折磨……
抓着顾相思的手，想到他们之间的某种联系，商州恨不得撕碎。
心头狂涌满腔的无尽恨意，让他快控制不住的发狂。
凑进她的心口，闻着她清香，却带微微的烟酒味道。
虽然讨厌，却有别样的勾人味道。
商州狠狠俯身，毫不留情的动作，带来顾相思痛苦的抗议。
“商州！你疯了吗——”
“是，我是疯掉了！但是你呢，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跟我一起疯的样子！”
不在乎她的疼痛，商州眼中疯狂，涌现痛苦。
他继续，血的气味让他变得贪婪阴狠。
他眷恋在那气味中，虽更痛苦，却无法自拔。
“你究竟！恨我什么……”
顾相思眼眶一热，忽然问了出声。
他真的恨她，真的！
现在这样的感觉，尤其清晰，商州是真的恨她。
顾相思觉得好委屈，滚动的眼泪快要控制不住溢出眼眶。
“恨你什么？你在问我恨你什么吗？”
她的话让商州抬起头，愤怒的眼里，是可怕的嗜血恨意。
“对！你到底在恨我什么，你这么做到底获得哪方面的快乐，你对我，从来都没有过真心吗？你一直都只是在利用我不是吗——”
顾相思狠狠的瞪着他，理智也接近崩溃。
“恨你什么？……嘘！不能说的，有些秘密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所以咱们慢慢享受吧，即使相互折磨，我也不想要放弃。”
放弃什么？放弃他们的可笑的关系？虚情假意，还是放弃对她的折磨和恨意？
顾相思不知道，也不明白，他不会说的！
“你，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还动了我的身体，跟那些喜欢，想要爬上你的床的女人比起来，我可是十足的不堪入目，要什么没有什么……”
把脸转过一边，顾相思不想看他的脸，不想看到他高深莫测却残忍的脸。
她怕她会直接不要任何形象的吐。
他这样的恨意，这么清晰。
“我也很奇怪，怎么会愿意动你的身体，不就是一具没有任何吸引力的身体吗？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让我愿意动你，还不想放过你？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腻了，然后我就会告诉你为什么……”
商州别有他意的话却未说尽，夹杂着深深的责备，像在怪她让他动了她一样。
话说穿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