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惑抿抿嘴,“爱丽丝啊,她当时就是一场误会,她想吸我的血,结果被末日之王留下的意念所伤,逼得不得不向弱小的我发下了灵魂誓约。”
他原以为说清楚,善解人意的贞裴衣就会理解,可听后贞裴衣却是柳眉倒竖,急嗔道:“你们还有灵魂誓约?哼,怪不得她尊为女王却甘愿做你的仆人,惑君,说实话,在你心里是不是她的地位我们谁都比不上?”
神座惑微微苦笑,“裴衣,你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贞裴衣俏脸一红,不依不饶道:“裴衣不管,还以为就是一个强大的黑暗少女,哪知道你们暗中有这么多小九九,凭什么啊,你们灵魂都牵在一起了,我们还和没有一样。”
神座惑无奈道:“这有什么好的,我想过很多次要把誓约解开,爱丽丝都觉得不好意思就拒绝了,人和人间的情感哪是一个誓约能决定的。”
贞裴衣眸中划过一丝幽幽的光芒,哼道:“惑君这个大笨蛋,人家怎么可能不好意思啊,明明是想找个法子栓住惑君而已,就像…”就像她用那个承诺栓住神座惑一样。
神座惑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低声道:“裴衣,我其实没有瞒过你,之前你们见过的,你和诺娅都见过。”
贞裴衣一怔,呆呆道:“什么意思,我和诺娅小姐见过那位血族女王么,可我怎么不记得?”
神座惑失笑,“那时她可不是什么女王,而是被血族抛弃,差点被机械改造人抓走的少女而已,那次在天宫,你忘了?”他简单的提醒了一下,就是那次天宫事故后,诺娅、贞裴衣和他被忧滨放到安定区,然后很巧的遇见了被神座惑救出,正组建永夜旅馆的爱丽丝。
贞裴衣美眸中惊讶的光芒连连闪动,吃惊道:“原来那位我们当初以为是西方财团大小姐的少女就是现在的血族女王啊,这种变化也太大了,哦,回想起来,惑君那次险些被毒杀,也是她送来的,当时情急没有多想,如今看来,疑点重重啊。”
神座惑点头,犹豫一下,“其实另一位首领,你们也都见过。”
贞裴衣愣了一下,试探道:“你是说黑暗王国中除王外两大最高统治者的另一位,黑暗先知么,据说几乎没人见过他的真貌呢,联邦这几年的尝试链接大都是他应对的,圣教认为他无比神秘、深不可测。”
神座惑笑了笑,“哪有什么神秘,星祭而已,她说你们应该早猜出来了。”
贞裴衣樱眸中强烈的惊讶光芒闪过,轻呼一声,“啊,真的是星家族长啊,圣教其实也有猜测,星家族在黑暗遁逃后神秘的人间蒸发,早有猜测他们是一支黑暗势力,而那等家族在黑暗中也不可能籍籍无名,原来族长真的是黑暗先知。”她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惑君,怪不得我们出使星家族的时候,星祭族长对你那么亲近,还叫你哥哥呢。”
神座惑微微一笑,“是啊,不说这些了,这场战争快要结束了。”
他抬眼看去,只见原本悬浮的钢铁堡垒已是重重坠落地面,变成了一座埋在深深大坑中的巨型废墟,而即便如此,幽蓝战舰还在不断的轰击着废墟,似乎打算把它全打爆成无数碎片,解决一切潜在威胁才停手。
那般狂轰滥炸下,即便机重山在之前的爆炸中幸存,也难再捡一条命了。
“是啊,这次的突袭完美成功了呢…”贞裴衣看去,俏脸上出现了一丝喜色,却很快黯淡了下来,轻声道:“惑君,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呢?”
神座惑想了想,随意道:“沉睡太久,许多事件不了解,或许是先回去熔火星吧。”
贞裴衣咬了咬红唇,突然道:“惑君,你不想多待在地球,是不是因为圣教的原因,其实,你当时被逼逃离,我们是非常愤怒的。”
神座惑笑了笑,声音微沉,“我知道,所以我和你们的关系依然和以前一样。”
贞裴衣轻咬贝齿,低声道:“你依然是我们的同伴,却对圣教再无好感了,惑君,你想表达的是这种意思么?”
神座惑淡漠道:“好感缺乏,但也不会有太多恶感,更多是一种无感吧,毕竟圣教中还有你们和爷爷、奶奶。”
贞裴衣苦笑一声,“并非敌视,而是漠视么,惑君,你这种态度有时候可是比敌对还让人觉得可怕。”
神座惑脸庞微微一动,扯开了话题,“你呢,裴衣,准备回东部战区么,那边的战争还没结束呢。”
贞裴衣面色复杂,她知道神座惑不想在那个话题上多说,而即使圣合暗中叮嘱她,她此时也难以再修复神座惑和圣教的关系,没有多说,乖巧的点点头,糯糯道:“是啊,那边木林森还在艰难的抵御机河家族的入侵,战况比这边还要激烈,联邦的两支天空母舰舰队坠毁,圣教有长老陨落。”
神座惑惊讶,微急道:“长老战死,是哪一位?”
贞裴衣微微一笑,柔声道:“不用担心,惑君,麻衿爷爷活的好的很,他触及到了顶级极度的边界,比铁塔还强上一线,是第二强者呢,是陨落的…是吾重长老,战死在五位极度改造人的围攻下,而同时陷入的磨砂长老,也是重伤濒死。”
神座惑松了口气,“哦。”
贞裴衣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惑君,你不知道这两位长老么?”
神座惑摇摇头,“没见过,不过好像听人说过,是长老团的第二、三长老吧,封号仅次于圣光大长老。”
贞裴衣眼含深意,“不错,他们从来同进退,不仅联手下可堪顶级极度,往日在圣教中的地位也是权倾朝野,领导着最为庞大的派系激进派,在圣光大爷爷闭关的十年间,膨胀的十分厉害,因此,即便后来圣光大爷爷出关,很多事情也受他们的掣肘。”
神座惑眼眸微冷,缓缓皱眉,“激进派?”
贞裴衣心知肚明,笑道:“正是那个强烈打压黑暗的激进派,过去那些年,激进派在圣教内部称霸,每次高层会议上,麻衿爷爷对抗不得他们,只能拖延,所以也导致了圣教的政策倾向于他们一派,做出了种种并非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