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惑道:“好像结束了,我感觉大广场那边的波动停止,才摸回来。”
贞裴衣急道:“那里那么危险,你还敢凑那么近探察,不怕死啊,你知道这样会有多让人担心吗,惑君?”
神座惑暗叹一口气,道:“因为之前在绿地公园中,碰到那两个黑暗能力者交战,担心出现变故,就在结束后,尾随他们一阵,影型能力最擅长隐蔽,因此我就冒险一下,想多获得一些情报。”
贞裴衣咬咬唇,“那有发现吗?”
神座惑点头道:“那新出现的黑暗能力者,似乎和黑死教不是一伙,他不仅把这个教众击溃,还沿着天宫大广场周围,扫荡不少拖住机械军队的淡灰衣人,最后进了广场,我就没敢跟了。”
诺亚听的非常仔细,他知道,神座惑说的实际都在给他听,让他和那次般,万一忧滨问过来,想办法圆好,不让神座惑被发现说辞漏洞,贞裴衣则是不知道这些,急道:“那个黑暗能力者那么厉害?可是他怎么会跟黑死教为敌呢,咦,廖三叔叔?”
她轻咦一声,只见不远处的天空,出现一道低空飞行的身影,神座惑定睛一看,不正是曾将他抓回古堡的廖三,看到那冷硬的脸庞,心中稍缓,忧滨的动作真是快,要是他再花长一点时间平复黑暗,估计就会被发现些许异常。
“小姐。”廖三落下,脸上有如释重负之色,“诺亚阁下,神座阁下,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贞裴衣眼中闪过一丝焦虑道:“廖三叔叔,你怎么伤的那么重,妈妈和其他人呢?”
“这还重?”廖三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迹,苦笑一声,“我算是最轻的了,夫人和几位前辈才是重伤,今天若不是那末日残部之人,我们估计都得留下,不说了,快走。”
贞裴衣和诺亚虽然还有些疑惑他口中陌生的“末日残部”是什么,但知道事态紧急,都没有多问,而是由廖三递给他们一人一个火箭喷气筒,开启后低飞而起,用超能力予以协调,飞速的向天宫大广场飞去。
天宫大广场上,已是有一座犹如钢铁巨兽的空轨飞车悬浮,车门大开,廖三四人落于车内,恭敬低头道:“夫人,人已送到,第一批可以先回古堡了。”
躺在重伤修复维生液中,身上伤痕累累的忧滨抬起凤目,“我知道了,下去吧。”
廖三告罪一声,退下,他这样的轻伤员有很多事情要办。
“妈妈!”贞裴衣扑到忧滨身旁,看着她身上深深的伤口,眼泪流淌而下,“您怎么伤成这样?”
忧滨吃力的睁开狭长的凤目,微笑道:“好了,我又没死,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罗斯查尔德家训中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妈妈这次是好运没死,你要高兴才行。”
“妈妈,妈妈…”贞裴衣泣不成声,她终于开始感受到一些即将开始的战争的残酷。
忧滨幽幽一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诺亚眼中出现一丝羡慕,他有多想有一个母亲这样对他,忽然目光一闪,对神座惑冷道:“神座,你还不退下。”
他的话让几人都是一愣,哭泣中的贞裴衣看了一眼躺在乳白维生液中,浑身的成熟曲线毕露的忧滨,沾着泪水的娇颜一怔,转身护在忧滨面前,嗔道:“快走,惑君,不许看妈妈。”
神座惑张口结舌,“那我就先下去了,夫人。”话音一落,他没等忧滨同意,就不敢再往她曼妙的身体看一眼,匆匆退出房间。
忧滨轻笑一声,“裴衣,你也太敏感了吧,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她身体被泡在乳白维生液中,多处受伤的礼服破烂,先前被血浸湿还没什么,可现在躺在疗养池中,几乎就像是半挂衣衫沐浴,廖三为了避免无礼都是拐角停下,没有进门,低头行礼,只有神座惑饱了眼福。
“不行。”贞裴衣嗔道,“惑君的思想一点都不纯洁,妈妈这样的美人,再待一会他都快拔不出眼了,你…你们这么看我干嘛?”话没说完,她发现诺亚和忧滨都是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
诺亚嘻嘻一笑,道:“裴衣小姐,你怎么知道神座他思想不纯洁,嘻嘻,明明看他那样子,应该是那方面冷淡的类型才对。”
忧滨咳嗽一声,差点没抓稳,坠入液体中,瞪了诺亚一眼,“诺娅,别以为你是女孩子,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裴衣面前讲荤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传闻,里面可是有一些是真的。”
诺亚脸色一红,呐呐道:“我有什么办法,都是被逼的。”说完,她乖乖闭上嘴,在知道他喜欢女孩子的忧滨面前,他可不敢造次,不过把神座惑摘出去的目的也达到就是。
贞裴衣俏脸同样有些绯红,微微蹙眉道:“妈妈,这次迎接十字使团遇到这么大的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忧滨摇摇头,“麻烦,麻烦的不是我们,而是圣教,黑死教这颗毒瘤,寄生在联邦上多年,已经到了危害宿体,不得不除的地步,想来战争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诺亚和贞裴衣都是身躯一震,诺亚抬头道:“您确定有那么严重后果吗,战争的话,和当初那一场可不一样啊。”
忧滨点了点头,叹道:“不错,末日之王还是个人物,连长老团都认可他,可这丧心病狂的黑死教,不把普通人类牵扯进来是不可能的,或者说生灵涂炭就是他们的目的,裴衣,诺娅,不知你们发现没有,一贯蛰伏在暗中的黑死教,已经越来越肆意的出现在圣教,甚至联邦中,他们已经不再隐藏,徐徐图谋了,这说明什么,他们已然囤积起足够力量,想要将魔爪伸向世界。”
贞裴衣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可是,黑暗不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平静吗,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大?”
忧滨凤目闪过一丝精光,道:“原因就是,他们只是表面平静,实际上早已侵蚀联邦,父亲这几个月传给圣教的资料中,发现黑死教早有端倪,不过其。在联邦内的许多动静都被有心人掩盖,否则早就被圣教察觉不对。”
贞裴衣骇然失色道:“妈妈,你是说他们在联邦内有人?”
忧滨冷笑一声,“他们连十字教团都能侵蚀,遑论其他,何况与十字教团强大而拼死反抗不同,其他势力被威胁下,可能就就范了,给予黑死教协助,否则不可能掩饰的这么成功,诺娅,是吧?”
诺亚脸色黯淡的点点头,道:“夫人说的没错,我曾不止一次听说,当初黑死教找上爷爷,是想要威逼屈服,爷爷不愿,最后才使得整个教团沦陷,核心人员被取代杀死,沦为培育怪物的容器,如果愿意投靠他们的话,是可以苟活,十字宁碎不全,其他势力就很难说了。”
忧滨肃然,看了一眼窗外道:“形势严峻。古堡快到了,所以你们这两天不要待在古堡,裴衣,你不是说神座他想让母亲迁来主城区吗,正好,在事态平息前暂时不让他母亲来,你们俩过去,在安定区待几天,等我将所有危险肃清再说。”
“啊?”贞裴衣和诺亚同时惊呼出声,微微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