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原先以为…和吾身躯上曾经的人类以为,被那等虚空风暴卷入,即便不死,也会被带到不知多远的荒凉死域,大概率直到分裂怪物养分耗尽,没有生物进食而死…都找不到一颗有生命的石球。”
“结果…吾在不久前…一次短暂的小憩结束,忽然惊恐的发现,怪物的气息…”
“那诡异扭曲…充满死气的气息…吾不会认错…虽然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但和作战过的吾依然确定…就是那个被卷走的怪物气息…”
“你猜吾在哪发现的…汝肯定猜不到…不是天外…而是内部…就是汝和其他生物生存的石球…‘地’…”
“吾感到震惊…没有什么生命比吾…更清楚怪物的灾难性…于是吾想尽办法开始调查和观测…使用各种可能的方式…接近‘地’…研究缘由…”
“虽然…吾只余一丝意识碎片…若不是上一次小憩后…唔…以你们人类的计时方法…大概500年前,随着吾那次战争后沉寂的苏醒奇物,再次爆发出一次潮汐般波动,让吾恢复一些精神,亦让你们‘地’上的人类,开始拥有潜力,可以修习比吾当时身躯上人类要弱的多的超凡之力…一切还不会像现在这样…”
“那次苏醒奇物爆发潮汐后…吾便可以不在长久沉睡片刻醒来…而是以极低的意识长期保留…吾也是在那时…从你们开始修习超凡之力的一些地上人类中…震惊的发现扭曲怪物的气息…虽然极淡…但性质与苏醒奇物的波动完全不同…就是怪物的气息…”
“吾感到极其严峻…那个后辈…火…以前苏醒过一次后…就又长久的沉睡了…似乎是苏醒奇物沉寂…让它无法像吾当初般…迅速的度过诞生期…因此吾指望不上它…不过吾现在才知道…它也并非什么都没做…”
“上一次小憩后…就是你们人类500年前…吾发现诡异气息后…就不敢懈怠…尽可能的做出一些吾能做的事项…比如操控一丝意识碎片…加厚引力屏障…让外来生物无法如先前进入吾的身躯…还有固化低级传送…让地上人类可以特定方法传送到吾身躯…在吾比地强烈的多超凡之力环境中修习…增强力量…”
“让吾很不满的是…你们地上人类比吾以前身上月面人类思想和意识驳杂的多…不似有一个统一信仰或思想…因此造成大量内耗…严重拖累文明进程…或许…这是由于地没有苏醒意识…没有世界帮助你们发展才造成的…”
“比如吾身上这些又丑又弱的生物…都是吾开放第一次低级传送后…你们地上人类胡乱带来的动物植物…被强烈超凡之力环境感染…打破箱子跑出来的…它们大量繁衍…把人类死去后决心不再孕育生命的吾白色的美丽身躯…弄成这种混乱模样…真是气死吾了…”
神座惑意识朦胧,听着脑海中,某个神包含不满的抱怨声,下意识的一颤,他模糊的意识只感到幸好,幸好这位古老庞大的神不在意这些,否则它一发怒,即使说是仅余意识碎片,做不了什么,但制造一两场月面风暴,收拾没见过星际灾难的地球上的浅薄人类估计还是不成问题。
“算了…地上人类没有世界帮助呵护…能发展到如今已经很不容易…吾继续…吾在尽可能帮助你们地上人类修习超凡之力的同时…亦在重点调查扭曲气息…后来…吾有了一些发现…”
“原本只是猜测…但在苏醒奇物第二次波动扩散…以地上人类计时法…大概一年前…吾又精神不少…猜测才化为现实…”
“你们地上人类的一些…以极大的愚蠢和无知…发掘到当初被扭曲怪物气息侵染…大片死亡的深海动物…从深海永冻冰层开掘出一只远古触手动物…并加以解冻…”
“很不幸…或者必然…原先被污染死亡的大片动物早就漫长的时间内化为尘埃…被地的环境净化…但这一只…因为和扭曲怪物形体些微相似…污染气息很浓…又被冻在深海冰层…数万年来本体早已死亡…污染气息却有一丝残留…这丝残留本应再过数千年便会逐渐消散…”
“可是…它被你们中的一小队违法深海捕猎队找到…以为是宝藏挖掘解冻…结果解冻出才失望的发现是一只远古触手动物…”
“那只小队中有一个…唔…用你们的说法…修习黑暗类超凡之力的人类…结果被污染…当场疯狂…杀死并将所有队员血祭…献给那只触手动物…”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确实有效果…那只解冻开就在空气中急速灰化…大半身躯化为灰烬风化的触手动物…接受了血祭后…竟然稳定下来…最终保留一根完整的灰色触手…”
闭目的神座惑眉间紧皱,眼皮就要颤抖的睁开,但是他脸颊浮现一丝挣扎之色后,控制住自己,压抑住波动心绪,继续沉下意识,不知真实虚幻的聆听那位月之神的叙述。
月好像对他的自制非常满意,古老到时间都失去味道的声音缓缓在神座惑的潜意识深海中荡漾。
“向触手献上鲜血后…那名原本驳杂…即便以你们微弱的地上人类的角度看…也弱到可怜的人类…突然获得巨大的力量…好似触手赐予他一样…他早已被污染狂乱的精神分辨不出问题…将触手视为神…大脑中只剩下狂热的为它寻找更多人类充当食物…从而获得更多力量的念头…”
“实际上…他…还有他后来扩散建立的污染者教会…自以为获得的力量都是被欺骗的…扭曲怪物没有智慧…更从来不与其他生物交流…遑论彼此交易…他们自以为通过献祭获得的赐予…实际是本能渴求血肉的触手…将一丝分裂丝扎入他们身体的影响…随着献祭越多…分裂丝就会在他们身体内蔓延扩张…直到蔓延到脑部时…他们就会完全丧失意识…沦为怪物的下仆…”
“本来扭曲怪物就没有智慧…向它靠近…就是将智慧和血肉给作为怪物一丝分体的触手吸食…所以越到后来…越疯狂异常…无论身体和精神都不算人类…而是变为另一物种…若非体内分裂丝填充空隙…缺失脑部和血肉的他们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