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解散。”
随着铁塔一声令下,各个超能力者垂头丧气的散开,和先前对『月』满怀期待不同,一想到接下来的铁塔特训,几乎所有人都如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鬼画,你害得大家要被铁塔极度特训,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竹笋和金谷为首的众人面色不善的盯着鬼画,把他围了起来。
鬼画身体还在颤抖,面色却不屑道:“得了吧你们,还不抓紧时间回去休息两天,到‘月’上不脱层皮别想回来,啊,铁塔长老大人。”
他一声惊叫,把众多超能力者吓得够呛,围拢的人群稍散开一点,鬼画一溜烟的跑走了,嘴里还得意的道。
“一群傻子,又弱又蠢,还不懂艺术,活该。”沐浴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中,鬼画突然觉得心里舒畅不少,虽然他对铁塔的操练怕的很,但看这么多不懂艺术的山野村夫都要被操练的脱层皮,他心里就好受不少。
“唉,竹笋姐,我回去静室修养了,铁塔长老的地狱式训练,那些身体强化类超能力者都受不住,别说我们了。”金谷脸上愤怒之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沮丧,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用了,不如回去多修养修养。
众多的超能力者也一个接一个相互告别,他们此刻没有心思像之前聊天品尝食物,而是都趁着最后的时间在静室休息,以享受在操练前最后一点的宝贵时间。
“神座君,你也打算去静室?”贞裴衣略有好奇的问神座惑道,脸色一般,她的衣服是最完整的,全身上下优雅美丽依旧。
本来神座惑也是,但出于他心中一动的作死行为,被受到惊吓的贞裴衣连人带鬼轰到墙壁上,现在贞大小姐对他都还有意见。
神座惑面无表情道:“应该如此,裴衣小姐呢。”
贞裴衣哼了一声,傲娇的给神座惑一个粉色后脑勺,掉头就走,“裴衣去哪里,关神座君什么事。”
神座惑心中微愣的看着贞裴衣的粉色身影消失在厅堂大门,不由微微抿嘴,不用这么记仇的吧,贞大小姐。
神座惑漫步出厅门,他倒不是很急,不是因为他胸有成竹,相反,身体素质一直是神座惑的短板,他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挺过半天,不过既然没办法,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乘坐重力电梯,这座电梯在后侧一个隐蔽小门内,神座惑转到这里时刚好开启,神座惑就随意的走了进去。
重力电梯没等他按虚拟按键,就自动向下降去,应该是下面楼层有人等待乘坐。
“?”
神座惑略有惊讶的发现,这座电梯速度极快,虽然厢内平稳,但以三维影像上微缩的淡蓝电梯虚影穿梭的速度看,下降的非常迅速,而且在到达一层时并非停下,而是继续下沉。
这可是在重力电梯内没有标明的层数,神座惑神色淡漠,心中却微微一动,因为重力电梯下沉入地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叮!”
足足数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长的让人惊讶,因为按照速度,这可以算是深入地下上百米了。
重力电梯门打开,面前是空无一人的甬道,白色金属墙壁没有一丝缝隙。
难道他来到某个地下场所,神座惑敲敲量子智脑,然后发现量子智脑无法启用。
“……”
这可是异常的情况,神座惑看向白色金属墙壁,圣教下发的量子智脑功能极强,像这样无法启用,神座惑在爱丽丝的地下城经历过,可能是因为那里由黑暗类超能力者在城内布置了大量超能力秘术。
但这次的感觉与那不同,不像是被“超能力”影响,更像是神座惑曾接近“花朵”时,电子机械崩溃的感觉,是“科技”被更上一层的“科技”所压制,覆盖的感觉。
“有人吗?”
神座惑谨慎的问道,他似乎无心间闯入了『蜂巢』内一处秘密场所,神座惑可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然后被圣教以保密条例看管处理起来。
白色甬道寂静无声,空无一人,与神座惑想过的这里有人按重力电梯,使得电梯下沉不同。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转身回去,乘重力电梯回到地上12层,进入静室开发脑域,神座惑并非好奇心浓重之人,他很清楚,很多时候,知道的多并非好事。
只是…
就在神座惑决定在没人发现下赶紧回到静室时,他的目光扫过空白的甬道,黑瞳中出现一丝微弱的疑惑。
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事物。
神座惑眉间微蹙,心中的感觉驱使,他前走几步,不知道为什么,他放开了缠绕在足部的影子,脚步声回荡在甬道内。
越走越平稳,好像这里不是『蜂巢』内地下深处的秘密场所,而是他来过很多次的地点一样。
神座惑面色冰冷的走在甬道内,步伐有节奏,眼前的白色甬道一直延伸,通往不知名的何处。
神座惑停下脚步。
他似乎想起来了,这种平常的白色金属,没有一丝缝隙的墙壁和天花板,他曾经在这样的走廊和甬道内走过无数次,穿行在一个又一个房间,配合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员做各项研究检查。
这似曾相识的是…
(研究所!)
神座惑黑瞳内泛起一丝震惊的波澜,不知为何,他看这秘密场所的甬道,怎么都像是很小的时候,被所长捡到带回研究所的他,所待了好几年的小型研究所。
并非神座惑后来在天宫求医时到过的各类大型或高端研究所,而是7岁时,小巷子里遇到的那位老所长,将快饿昏的他捡回的小型研究所,那是最小最旧的,他在那里度过了整整5年,所长和研究所内的大家对他很好。
一开始神座惑是因为天赋异禀的大脑被所长视为半个学生,悉心教导,但后来一次巨大波澜后,他成为了所长和研究所的研究对象,也是从此,他从见习“研究员”的身份转变为最高“实验体”。
整整5年,除了晚上回家看温若妈妈以外,研究所给神座惑安排了半个职位,给他信用分补贴,让神座惑和体弱多病的温若妈妈能正常的生活,神座惑很感激所长,因为那时温若妈妈的病尤其严重,几乎长期卧床,如果没有研究所的资助,仅凭每月联邦那点可怜的救助金,卧床的温若妈妈和小小的神座惑可能早就被饿死了。
7岁到12岁,神座惑没有上联邦初等学院,而是都在研究内度过,虽然他的身份从“所长学生”到初级“研究员”再到“实验体”,最后是“最高机密”,但神座惑没感觉什么不好,他和研究所内的大家犹如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