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溪一直心不在焉,他不想错失边度这样的人才,也不想边度待在那样没有发展前途的一个小公司里,不管是出于朋友好是出于一位商人,亦或者是一位伯乐看中的一批好马,无论是处于哪种情况下,尤溪都不愿意看到边度将一身的才华毁于一旦。
他回到家,坐到吧台上到了一杯威士忌,一个人默默的在喝闷酒,慕晓晓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尤溪回来了,一个人坐到那边喝酒也没有跟她打招呼,就知道尤溪今天很不寻常,肯定有什么事情,她若有所思地慢慢走到尤溪身边问:“怎么了今天,一回来就到这边喝闷酒,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尤溪喝完几杯酒重重的放下杯子,看着慕晓晓说:“我觉得我不想看到边度这样的人才,亲手把自己的一身才华毁掉,我想帮助他,可是…他不接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不开,难道一定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而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吗?”
慕晓晓知道尤溪有点喝多了,但是她听到尤溪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很生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你的意思是说他不应该等明明姐回来是吗?还是你觉得一个男人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前途不值得是吗?”
尤溪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慕晓晓这么大火,他本身就很烦躁,因为公司的事还有边度的事情,他想了很多,想来想去觉得很烦也很累,再加上回来喝了点酒,有了点醉意,看见慕晓晓冲他发火,他指着慕晓晓的鼻子说:“你叫什么?你冲我叫什么?我难道说的不是真的吗?你知道孙明明在外面干什么吗?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凭什么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出国了快活了,把边度一个人留在这里单相思,你们知道这耽误了他多少前程吗?一个男人先有了事业才能有女人,他没有事业拿什么养自己的女人,你说…是不是啊。”尤溪结结巴巴的说着,咬字都不是很清晰。
慕晓晓气的想拿鞋底板去打尤溪的嘴,正当慕晓晓准备翻脸走人的时候,尤溪一下子倒了下来,慕晓晓一把转过身来接住他,慕晓晓矮小的身板慢慢的把尤溪扶起来,太晚了她也不想去叫方茹了,怕打扰她休息,自己慢慢的把尤溪扶上了楼。
到了房间,一把把他扔到床上,小脸都涨的通红,生气的拿起一个枕头砸在了尤溪的身上,“喝那么多酒喝死你算了,什么男人事业重要,借口借口借口。”骂完扭头就想走,不料被尤溪一把拉住一个跟头倒在了尤溪的身上,尤溪带着酒味的嘴巴堵在慕晓晓的唇上拼命的吻着。
慕晓晓用力地推开他:“你个臭流氓,不是事业重要吗?你去找你的事业去吧,拉我干什么?”一把甩开尤溪那只拉住她的手,尤溪躺下床上带着孩子般的哭腔一个人喃喃自语道:“晓晓,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慕晓晓翻着白眼转过头,看着躺在向上的尤溪,眼睛还是闭着的。
她转过身爬到尤溪的身上,拍一拍他的脸蛋说着:“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会丢下我自己,今晚一个人睡吧。”说完拿起一个枕头出去了,尤溪一个人睡的正香什么也不知道。
慕晓晓拿着枕头到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去睡了,她躺下之后脑子里反复出现尤溪刚刚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生气,什么叫做不确定的未来,什么叫做男人的前途最重要,难道说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前途就可以抛弃自己的女人吗?或者说一个选择摆在自己的面前,事业与女人尤溪就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事业而不是她吗?
他在脑子里想出了千万种问答,她不知道尤溪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知道尤溪是喝多了,但是喝多了的话不应该才是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吗?他认为尤溪平时说的那些什么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的话都是浮云了,这些都是假的,果然,男人是不可信的。
想到这,慕晓晓拿起手机翻开与孙明明的对话框,这大半年了,都是他一个人在跟孙明明说话,对方没有半句回复,她虽然知道孙明明不是想尤溪说的那样自己在外面快活,但是也不至于一个消息都没有,这个也是说不过去的,她不觉得哪一个工作环境是大半年都不可以玩手机的,只能说明她不想跟他们联系了。
那么慕晓晓也不知道孙明明是怎么想的了,算算时间,也早就应该回来了,现在过了那么久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其实想想尤溪说的也没有错,边度在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傻等着,现在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摆在他面前,他都不愿意去换份工作,关键这样的等待没有期限也没有联系,好像在等一个UFO,新闻报道它在某个时间会出现,但是过了那个时间三个多月了还没一句出现,可能大家也就不会期待了。
她把边度的事情告诉了孙明明,好像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跟孙明明自言自语的聊天,明明知道没有回复,但是孙明明每天还是会收到来自远方朋友们的来信,不管怎么样她的心里是暖的。
孙明明看到了慕晓晓的这条消息,鼻子一酸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知道这大半年边度受苦了,她没有跟他们联系,也许大家都无法理解,但是他还是有必要那么做,这是她认为对大家最好的方式。
第二天早上,尤溪醒来感觉头好重,浑身都酸痛,感觉没力气起不来,他坐在床头靠了一会,扭头看了看旁边,发现慕晓晓不在床上,而且枕头也少了一个,他立马感觉不对劲,衣服都没穿就起来跑到楼下,看见慕晓晓在沙发上睡的正香,他舒了一口气,想了想自己昨晚都说了什么,惹到慕晓晓了。
只记得自己在喝酒,后来好像慕晓晓在骂自己,然后自己反驳了几句,但是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他还记得还慕晓晓把他送到楼上的,怎么后来自己又来下面来了呢?尤溪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