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艮醒了。向窗外望去,正是江南好风景。
此时正在房内,只是这房间摇摇晃晃,隐隐约约还有淡淡水流声,想必是在船上了。
推开门,尚武与女子正在闲聊。见着张艮了,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言。
“你,很不错。”尚武的话很少,带着上位者浓浓的威严。
张艮略微一皱眉。
这细小的动作还是被发现了。
“从军还是入密谍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入了密谍司想必与凤依那种人经常碰头吧,毕竟情报系统就是一层层传递的。但凤依给他的阴影实在有点重。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张艮开口道:“从军。”在军队中人多还可以混水摸鱼。
尚武对他的选择很看好:“好好好,男儿当率三军,御外敌。”
张艮心头一动,这是又有好处了?
……
好处嘛,自然是有的。
张艮就跟着小姑娘学习。
张艮有点不爽,你身为一个大高手不来教我,让一个小姑娘来教我。关键是这小屁孩还挺古板,非得让我叫她师傅。怎么,我张艮不要面子的?
“想什么呢你,不许走神!”女子瞧见胡思乱想的张艮,忍不住呵斥道。
“是,师傅。”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通过几天的学习,张艮系统理解了修行。果然,有人指点和自个儿瞎琢磨还是大有不同的。
心中也对林炫尊敬了不少。
林炫,正是女子的名字。张艮问她为什么起了个男孩名。她说,起男孩名好养。
同时他的第一门术法也已经入门。林炫自身为火系,教的《破炎诀》自然也是火系。
不过对于张艮来说没啥,反正他没属性,练啥不是练。
他们此番来江南是让张艮去完成第二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呢?
当日林炫借用张艮身体来修习术法就算第一个条件完成了。
如此轻率就完成了,张艮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还好,此道来江南还是办正事:入涵冰谷取一件东西。
似乎是法门之类的,不过被装在箱子里,封印在混沌五行阵之中。张艮这体质,正好是亲此道者,入阵遇到的阻力比常人小了七八倍,这也是找张艮来的原因。
不过这封印之地深入涵冰谷,里面可是极阴极寒,这也是为什么林炫教张艮火系术法的源头。
为了抵御涵冰谷内的极寒之气,她所教授的《破炎诀》品级可不低,乃是玄级中期。
这方世界的术法,宝物之类都分为:天地玄黄四级,每级又分上中下三期。
尚武这次让他去取东西可是下了血本,玄级中期的术法在外面可不便宜。足足值三枚六品灵石,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经过了几日晃荡,船终于靠岸了。张艮伸伸脚,踩到了坚硬牢固的地面,心里踏实不少。
通过这几日的修行,张艮已经练气七层,进入练气后期。不过一个人去野外取宝物,他还真的有点慌。
以前小说里去取宝物,不就是一堆人打打杀杀,抢么。还时不时蹦出几个可以跨阶的妖孽。他一个练气后期哪里够看?
张艮决定先练个几十年的,再去寻宝,然后……他就被尚武如同提小鸡仔一样提着脖子双脚悬空。
林炫见着了为他求情:“尚武伯伯,可以让他熟练熟练《破炎诀》,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张艮感激地望着这位便宜师傅。
……
一连三日张艮不敢懈怠练习那《破炎诀》,这术法是属于入门极简单,可难以练精。一共有三式:断火掌,爆炎击,浴火焚身。
将全身火属性真气汇聚在掌中,以神识将其分割成几部分,然后如同机枪一样突突突的射出来。这断火掌挺有意思。
如今张艮的修为还不能内视,不过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这《破炎诀》真不是给人练的,每日要修行五个时辰进度才会涨一点。关键是这便宜师傅也不会如同小说里面一样,练完了给他药浴。如此情况下,每日结束后他只能运行真气循环三个周天,待全身的酸痛感消失后再休息。
想想也对,人家只是教你一门术法。虽然让你叫师傅,怎么可能如同真师傅一样掏心掏肺对你呢。没有义务给你药浴你也怪不了谁。
就在这一日复一日的汗水中,张艮原来鼓起的小肚子瘪下去了。除此之外,《破炎诀》第一式算是精通了,第二式才刚入门。
尚武也不等了,正欲提他。张艮连忙打住:“诶,我跟你走不行么?”
三人在林子里兜兜转转半天,也没到涵冰谷。张艮以为他们忘却了路线,迷路了。没成想他们发现一行人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时,竟然面露喜色。只见尚武突然御气,一飞冲天。待清楚了位置后,随着鼓动的衣服平静下来,他也落地了。到了地上只是叫二人在此等候,便随风而去。
张艮本就是好奇心重的人。心想这事儿应该没什么问题,就问了问林炫。林炫倒是不卖关子,稍加思索便开始说:“此乃‘迷魂阵’,民间也称‘鬼打墙’。想要破此阵法,需要到它里面去,寻找阵眼,以力破之。”
尚武之前飞到天上去应该寻到阵眼了,刚才急匆匆离开就是去破阵。
纵然张艮有万分想去一观这两辈子都没见过的奇事,但他也找不到啊!
不待张艮失落多久,尚武便飞速回来了。如同飞箭一般携同清风徐来,可没有丝毫声响,依此看来轻功了得。
又在林子里左拐右拐一些时间,一行人眼前晃了晃,前方是一道巨大的裂谷,三丈宽,深度看不出来,不过阳光能撒下去可以看清楚谷底,应该不算太深。尚武见状,略带兴奋道:“这裂谷下方正是那涵冰谷。”
张艮倒是没有多兴奋,反而头脑清醒问道:“可我们如何下去?”
林炫勾起一抹邪笑:“当然是……跳下去啦!”说罢将张艮向谷底推去,张艮一不留神,已在空中。耳边只响起风刮过的哗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