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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告白

皇上问起晋王在慈宁宫的行踪,又问是否曾留宿宫中?这让刘全一惊,不过他马上回禀道:“据奴才所知,每次王爷问安之后都会马上离开,从未留宿。”

“那王妃那边呢?”皇上问道。

“慈宁宫的人报告说,王爷就算是来请安也很少见王妃,老佛爷还为了这件事说过王爷好几次!”刘全道。

“既然不想要,他干嘛不早说?真是见不得他!”皇上忿忿道。刘全知道皇上这肯定是为了当初赐婚的事生气呢!这种事,可能真是命中注定的吧!

皇上练完箭,便在宫人服侍下来到“玉泉阁”沐浴。这“玉泉阁”位于宫城东北面,在御花园边上,引的是温泉水。“玉泉阁”是皇上专用的地方,只有他喜爱的妃子才会有幸侍驾。

入水之后,他靠在池边躺着,问刘全:“她这会儿还在伺候母后吗?”刘全答道:“照往常来看,只有老佛爷午膳之后才能歇,这会儿怕是还在忙吧!”

“哦,”他应了一声,“今儿朕就在这里用膳了,等会再传吧!”刘全领旨。又听皇上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众人这才退出。

他闭上眼,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昨日下午在“流韵亭”的那一幕,至今留在他的脑海中,她羞涩的表情,她认真的神情,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吸引他?他知道,如果刚开始注意她是因为她救过自己的命的话,现在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他想要了解她,想要和她相伴相守,想要留住她的笑容。可是,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否也是一样?想到此,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平生还是头一次为了自己以外的人着想,还是第一次如此珍视另一个人的感受。“看来你这家伙还真是改变了我!”他自言自语道,不禁笑了。他眷恋她给自己的特别感觉,迷恋她给自己带来的愉悦,甚至是有些贪婪了!“你的心里有我吗?”他叹道,“还是这只是我的单相思啊!”

午后,宫女们正在服侍语诗午休,刘全便派人过来了,说是万岁爷请娘娘下棋。宫女们也只是互相看看,皇上喜欢找晋王妃下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语诗穿好衣服,略微打扮了一下便跟着来人走了。想想昨日那一幕,她的心情无法平静,明知那是不可以做的事,可是身体却很留恋那种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来的这是什么地方,“玉泉阁”?听都没听过。穿过道道回廊,她被带到一扇门前,刘全示意她进去,她稀里糊涂的走了进去。真是好大的水池呀!她顾不得看周围,便提着裙子走到池边,蹲下身向池里望去,谁知一只手直接把她拽了进去。“救命,救命啊!”那只手的主人却在她耳边说道:“不会有人听见的!”一听是他的声音,她也不喊了,两只胳膊扑腾着想要出去,可是他却在身后紧紧箍住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只有两只手在水上徒劳的挥舞。

“乖,别动!”他柔声道,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试图将心中那道防线筑起来,可是他的声音却将她融化。他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如此暧昧的动作又让她想起昨日,又羞又怕,想要从这气氛中脱离出去。“你怕什么,嗯?”他似乎是在她的耳边吹气,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浑身酥软。

“您放开我,”她央求道,可是他根本没有理会,两只手在她的身上游弋,低下头吻向她的玉颈。她的身体开始呼喊,她想要留住自己的理智。“皇上,不要这样!”

“语诗,我爱你,你爱我吗?”他喘息着问她。她一个激灵,趁他放松的片刻从他怀中溜了出来,一直退到池边。她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低着头,支吾道:“臣妾不敢,皇上,”她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到了她的面前,将她的身体抵在池边,抬起她的下巴。她全身湿透,包括头发。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滑来滑去,她的身体明明已经投降,可是她依旧坚守者最后的防线。“你爱我吗,语诗?”他轻声问道,“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么近的距离让她无法镇定。她不敢抬眼看他,她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投降。

“说呀,”他说道,“您想我说什么?”她抬起头,注视着他,反问。

“说实话,”

“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难道不是吗?我说我爱您,又怎样?”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凄凉,“什么都不能改变了!”

他慢慢放开她,“我只想知道你的心意,我爱你,就算是无法改变现实,我还是会这样说。你听好了,容语诗,我爱你,我不管你是谁,我要你知道这一点。你爱我吗?”他的表情略带伤感却又是无比坚定。

“我,”她凝视着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竟然对他动了心,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庞,他一惊却又欣慰地笑了。“这样只会让我们更痛苦!”

“你愿意吗?愿意在我身边吗,语诗?”他问她。

“皇上身边美女如云,臣妾怕是多余的吧!”她又恢复以往的神态,故意堵他。

他问她是否愿意陪伴他,她却存心来堵他。

“你再说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大笑着,双手伸到她的腋下,她被他挠得痒的不行了,差一点就没到水里了。

他搂着她深深吻她,她第一次把胳膊圈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吻着。他把吻移向她的耳垂,她闭上眼享受着他的亲吻。他把她从水中抱出来,走进内室放在地毯上,她羞涩得侧着头不敢正视他。

他解开她的衣扣,很快他的眼中玉体横陈,只见她桃花拂面、娇羞难掩,她嘤咛出声,她不知道此刻她是怎样的表情,可是这一切在他的眼里是如此诱人……

就在最后的关头,他从她眼中读到些许不情愿,见她如此紧张害怕,便强忍自己的欲望,在她身上微笑道:“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准备好的!”说罢,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躺在她的身旁。他让她躺在自己的胳膊上。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轻声问道。

“什么事?”她问道。

“关于我们的事,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总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也是,你爱我吗?”他又问这句话。

“不,”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说话可要小心哦,说错话了,我可要食言了!”他笑道,她转过身盯着他,一脸疑惑。他坏笑道:“这都不懂,就是那个,”她看他的样子,娇羞道:“你真坏!”。他大笑……

聊着聊着,她竟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轻轻摇摇她:“乖,到床上睡吧!小心着凉!”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一脸窘态,他微笑着抱起她放在床上。她有些害羞,却又被这本不属于自己的温柔而麻醉。他为两人盖上丝被,搂着她,“你每天都这么累吗?”他问道。

她打了个哈欠,像个孩子似的缠着他:“最近还好吧!刚进宫的那个月是很累!”他有些不舍,说道:“不是有太医和宫女吗?你何必什么事都自己做?他们都白养了吗?”她本来就有些困,再加上刚才这一阵折腾,竟打着哈欠流出泪了,劝他道:“我只是想为母后多做一些,其它人比我还要辛苦多了!母后对我那么好,我只是想要报答她老人家!”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欣慰地笑道:“你呀!想法还真是简单。”“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她已经开始迷糊了,没一会儿就找到周公了。他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叹道:“你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办呀?人家对你好,你也不多想想是人家为了什么,被人害了你还不知!”

翌日午后,咏凝公主来到晋王府,正好晋王在“悠然轩”赏花看书。公主大老远就说道:“五哥还真是悠闲呀!这日子滋润的,叫妹妹好生羡慕!”晋王继续看书,笑道:“怎么这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你那驸马呢?”

咏凝坐到他身旁,仆人们奉上茶,晋王又问:“说,今儿又是什么事?”

“妹妹哪有事啊!倒是五哥,身在王府,却能把天下的情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算盘打的,叫人越看不明白了!”咏凝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两下又放下。晋王叹道:“我哪有什么算盘!只不过是混混日子罢了!”咏凝拿开他手中那本书,说道:“五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招,妹妹可算是开眼了!”

“你这半天东拉西扯的,到底想说什么?再不说,我可要送客了!”晋王又拿起书。

“你们都下去!”公主道,众仆人退下,晋王看她这架势,莫非有什么事?“说吧!”他放下书。咏凝这才坐下来慢慢品自己那杯茶:“到底是五哥,连这茶都是贡品!”晋王静静听她说,这家伙就爱卖关子。

“五哥,你先是把老婆送进宫伺候母后,怎么这会儿又改成伺候皇兄了?”咏凝不冷不热的抛出这一句,“嗯,我就是爱来五哥的府里,不仅茶好,点心好,就连五哥的王妃都是最好的!”她抬眼看了一下晋王。晋王倒真是沉得住气,说道:“你这又是在耍什么花枪?”

“我能耍什么呀?看来这天下计谋最深的人要数五哥了!一边说什么和先去的妻子如何伉俪情深,一边眉也不皱地就娶了新王妃。一边怎么冷落老婆,一边又让人家怎么死心塌地地为你服侍母后、比那些下人还辛苦。一边说皇兄怎么压制你,一边又把老婆送上皇兄的床头。真是高人呐!”她盯着他,笑问,“五哥,你说,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你少在这里以讹传讹,我哪里是你说的那样?”晋王有些怒了,“她进宫那是朝廷定的,我什么时候让她为我做什么了?再者说了,我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老婆送给皇上了?”

“哈哈,”她大笑起来,“五哥,皇上喜欢和晋王妃下棋,宫里人尽皆知。我们兄妹这么多年,你何时听说过皇兄这么喜欢找人下棋的?至于下的什么棋,妹妹可就不知道了!”她看着晋王,冷笑道:“五哥,真是看不出来呀!怪不得朝中有那么多人拥戴五哥呢!妹妹真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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