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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乾清宫温情1

四月二十八日中午,语诗正式做了皇上身边的女官。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感觉有些不自在,有些喜悦又有些尴尬。喜悦的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之后,现在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再掩饰或是隐藏这段感情;尴尬的是,以前虽然只是在私底下亲密相处,可是,久而久之,好多行为和语言就变成了习惯,猛然之间要变得严肃起来,要正儿八经的,还真是有点怪。适应得要一定的时间!

别说是他们两个当事人觉得很别扭,就是皇上身边的宫人们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称呼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问题。以前他们都把语诗称为娘娘,因为她是晋王妃嘛!后来她没了王妃的身份,可是还是那样称呼。现在呢,现在她成了他们中间的一员——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该怎么办呢?其实最头疼的人就是刘全,他知道过上不久,皇上一定会让语诗成为妃子,那眼下怎么办?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是一定要毕恭毕敬才对,却又不能过了,否则让人看着不舒服。他便告诉手下人,称呼呢,就叫“容姑娘”吧,反正太医院的人也是这样的。态度上呢,自然是丝毫不能怠慢的,对娘娘们是怎样,对她就要怎样。

语诗的主要工作就是在皇上身边帮他整理文件、研墨之类的,他不让她随便到后宫去,生怕她惹上什么麻烦。因为,从今天开始,他要让她逐渐成为自己的帮手!

这几天,朝廷里忙着薛怀远的丧事,内阁送来的奏章很多,而且,从条陈来看,他们并没有认真的对待。这样,就把压力转到皇上这里了。可是,他也还有太多事情需要亲自处理,便把阅读奏章的事交给了语诗。

他不在乾清宫的时候,语诗就待在东暖阁里一份份地读着,读完了,她要把每一份的主要内容总结下来给他看。这几天,他甚至连看的工夫都没有,就让她把总结的内容读给他听,然后,再把内阁的条陈也一并告诉他,他思考之后,就把自己的意见口述,让她记录下来,给大臣们回复过去。

因为最近太忙,好不容易得了空,他便去了玉泉阁,想好好泡泡水,然后美美的睡上一大觉,那样才能干劲十足。可是,又有太多的工作没有做,语诗便和小路子等人抱着一大堆奏章跟了过去。

“你让我来写吗?”他正舒服地闭着眼躺在水中,她站在一旁正捧着纸和笔,讶异地问道。

“不是你还是谁?”他微微闭着眼,掬起一捧水,洒在头上。

“可是——”她放下手中的纸笔,还是那样呆呆地站着。

“过来——”他朝她招手,她慢慢走了过去,小路子见状,便指示众宫人退了出去。

她走到他身后的台阶边,问“干什么”,话音刚落,就被他拉了一把,整个人落到了水池中。她使劲扑腾着想要站起来,他游了过去把她揽入怀中,大笑着。

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将她曼妙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出来,使得原本有些困乏的他变得精神了起来,她的抱怨之声还没出来,就已经被他深深吻住了。他的手在水中想要扯下她的衣带,却因为被水浸湿的缘故,根本找不到在哪里,让他有些愠怒。

她清楚地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自己的脸庞也迅速发烫,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她便一边迎着他的激吻,一边摸索着自己的衣带,将衣衫褪在水中。

“玉儿,你真的好美——”他一把抱起她,走出水池,两人身上的水珠,不停地落在华美的地毯上。

她环住他的脖颈,害羞着靠在他的胸前。

下一刻,她静静地躺在地上,痴痴地望着身上的人。他的五官在她的眼中逐渐放大,她闭上眼。

“看着我——”他似是恳求似是命令,她微微睁开双目。

蓦然间,两颗泪珠从她的眼中滚落。

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喜悦,真正的喜悦。

今后,不用再躲避彼此的眼神,不用再掩饰狂乱的心跳,不用隐藏刻骨的相思。

真的是喜悦!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可是他却偏偏要看她。

他慵懒的斜躺在榻上,腰间搭着薄薄的丝被。

她穿上内侍新拿进来的小衣,坐在他的身边,他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缠绕着她依旧潮湿的长发。

“你累吗?”他柔声问道,她害羞地摇摇头。

“那就继续写吧!我说你写!”

“可是,让我在奏章上写字,不好吧!”她问道。

“我真的好累,你写吧,没关系!”说着,他又露出微笑,“你不是早就在模仿我写字吗?现在正是考验你的时候!”

他说的是没错,从爱上他的那时候开始,他的一切就成了她关注的对象,当然也包括他的书法。虽然模仿过好多,可是,自己始终是写不出他的那种感觉。他的书法,俊秀飘逸,却不显得做作,字里行间让人感觉到他的骄傲和霸气。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模仿,却始终无法写出那种内在的感觉。

“我怕大臣们看出来!”她侧过身望着他。

“没关系,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来都不管那个!你只要尽量做就好了!”他说的还真是轻松。

看他那么疲惫的,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始了。

“四川巡抚上报说境内有民众作乱——”她继续把自己总结的内容读给他,他闭着眼靠在那里。

“将军行署的意见是,剿灭!”她说道,“应该怎么回?”

他的眉头一蹙,道:“动不动就要剿灭!你就说,四川山高水险,民族众多,当以安抚为主。”她边听边点头,提笔在自己记录的空白奏本上记了下来。

“若想保持四川的安定,就多学学诸葛亮,不要动不动就对着百姓动武!”他接着说道。

“哦!我记下了!”

“还有呢?你继续!”他连眼皮都不抬。

她继续为他读着,每读完一份,他就告诉她该怎么回复。

“哦,还有这份,这是都察院查出的山西布政使岳芳贪墨的案子,你看该怎么办?”她把奏本递到他手里,他坐起身快速看了一遍,扔在一旁,倒在枕头上长叹一声。她不解地问他原因。

“你知道岳芳是谁吗?”他问道,她摇摇头。

“杨士奇的女婿!”

他这么一说,她就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或许,这就跟上次自己被冤枉坐牢一样,这件案子也非比寻常。

“从奏章上看,岳芳并非清白!”她说道,“你觉得该怎么办?杨大人还没有接任首辅的位子呢!这个时候出这个事——”

“问题就在于此!薛爱卿刚刚去世,首辅之位空悬,本来呢,杨士奇身为次辅接替他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现在朝廷里的声音很多,这时候把这个岳芳的事翻出来,杨士奇就更麻烦了!”他说道。

“你的意思呢?”

“如果我现在颁旨让杨士奇接任首辅之位,众臣便会揪着岳芳的案子不放。可是,这个旨意一天不颁下去,朝廷一天不得安稳。我现在就是愁这个!”他叹了一声。

她沉思着,他问“你有什么办法?”

“第一点,杨大人做首辅,这是一定的吗?”她问,他点点头。

“第二点,岳芳的案子为什么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被挑出来?杨大人会不会受到牵连?”他把胳膊枕在脑袋下面,沉思着。

“第三点,岳芳,到底是真的犯了法吗?如果是真,你该怎么办?”

沉思一会儿,他才说道:“让都察院派人下去查,可是,首辅的任命不能因为这件事被拖延了。再拖下去,朝廷里的公事就真的没人干了!”

“可是,你不担心这个案子最后会被查成什么样子吗?”她问道,“杨大人坐到首辅的位子上,都察院办案的人会不看他的脸色吗?他不会以权压人吗?又或者这件案子就是有些人拿出来针对杨大人的。”她望着他。

“现在朝中众臣群龙无首,如果我的态度再不明确的话,谁还会去办差?杨士奇在内阁二十多年了,孰轻孰重他该明白,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这么说,可是,她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些不确定。

最近几天,她从奏章里已经看到了朝廷中混乱的局面,杨士奇还没有接任首辅之位,褒他贬他的言论,层出不穷。可是,杨士奇天天在紫宸殿办差,做着代首辅的工作,对于那些围绕着他的话题,他什么都不说。他知道,薛怀远去世给朝廷带来的打击有多大,现在,好多不好的苗头已经浮出来了。

针对那些有关他的口诛笔伐和含沙射影,杨士奇倒是十分镇定,可是,跟随他的官员们就不服了。他身为阁员二十多年,一直排行第三,崔默林倒台之后,杨士奇才正式成为了次辅,并在内阁改革的过程中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分管人事和财政这样重要的工作。因此,他的手下也是聚集了不少的官员,许多人都是身居要职的。可是,因为他一直对薛怀远过于谨慎的改革颇有微词,致使士林内部对他不甚支持。其实,薛怀远在世之时,也对自己以往的做法做过反省,并跟皇上说过此事,建议自己去世之后让杨士奇来接替首辅之位。皇上当然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因为杨士奇也是个难得的人才。

然而,士林内部就不这么想了,因为薛怀远的威望过高,很多官员都跟随他的意志行事,他们遇到事情之后不会过多的去思考是非对错,他们认为,只要薛怀远说的就是正确的,只要薛怀远做的就不容许有人批评。而杨士奇指出了薛怀远的问题,那就是过于谨慎,因为他的谨慎,新政深入的力度不大,不仅如此,对于许多阻碍国家发展的陋习旧制,薛怀远根本就没有采取一定的破除动作——正是因为杨士奇对于二十多年新政的一些微词,让士林内部形成了一股反对他的力量,而且,这股力量越来越强。这些反对派,并不是单纯的因为薛怀远的缘故,还有些人是在分化士林派,是在削弱他们执政的基础。这,恰恰是皇上最不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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