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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改了规矩

却说梁王向福王诉说着自己的苦恼,福王问他“是不是那个的女人?”

“九叔,您可真是高抬侄儿了!”梁王道,“那个的,我哪儿敢碰?”

福王笑道:“九叔告诉你,只要不是那个的女人,这世上的女人,哪怕是嫁了人的,你都别怕,放心大胆的去追,谁还敢惹你?再说了,有你这大才子的名声,哪个女人还不是主动投怀送抱?”

“不是那个问题,我不想,不想把她,那样!”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纯情的主儿!”福王笑道,“傻孩子,听叔叔一句话,女人,你甭管她是窑子里的还是深宫大院里的,都一样,没那么复杂!”

“唉!”梁王长叹一声,“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愁着好了!”

福王大笑,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女声在身后传来:“小女晚香给两位王爷请安!”

他们回头一看,晚香抬起头来,双目含情,福王笑道:“果真是人间极品啊!快快,过来!”梁王扫了夜香一眼,回过头去。

就听福王在一旁问长问短,晚香娇声娇气的回着,把福王惹得发笑。

没过一会儿,晚香就开始唱了,唱的却是梁王作的《竹枝词》——梁王的诗词当世之冠——正是声若天籁人如仙!福王已经被迷得七魂少了六魄,梁王的心思却根本不在此处。

再说晋王,从信王世子进京开始,就不停地接待各方来使。而朝廷有关北庭将军府和伊犁将军府的事,还有细则要和蒙古德王和回疆的信王世子商谈,晋王也参加了会晤,只是,内阁负责这些事的人是杨士奇,晋王只是跟着而已。尽管如此,他还是忙得焦头烂额。

二十八日这天,在咏凝公主的联络下,一年一度皇室成员的比武大赛又开始了。自太宗皇帝时就立下了这个规矩,为的是让皇族成员加强习武,以便危急时刻保家卫国。久而久之,原先的意图就慢慢被改变了。到了先帝时,就变成了皇族交流感情的一场聚会。去年,发生了孝玉公主离世、太后病重等事件,就停止了比赛。年初本来预定要办的,一直未能确定时间。咏凝公主跟皇上建议说“既然有外藩使节,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热闹一番!”皇上也觉得有道理,那就一起玩吧!

于是,在京所有的皇族就派出代表,来宫里参加这个家庭会议。

还是举行骑马射箭的比赛,只是咏凝公主却提出了别的意见。

她说:“每年咱们都是一家一个人,今年改改规矩。”

“怎么个改法?”皇上问。

“一个家里派出两个人,要么是夫妻,要么兄弟,两个人的成绩加起来,最高分的那一家就算是胜利!”咏凝道。

别人还没说什么呢,晋王道:“你这叫什么规矩?这怎么玩?”

咏凝不服了:“每一次都是五哥拿头奖,再这么玩下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皇兄直接把奖品给了五哥就行了,我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咏凝公主是晋王的死忠,可是,也就她会在晋王跟前耍赖。

承安公主道:“可是,你这规矩,也不好弄啊!”

“姐姐怕什么?”咏凝道,“就是五哥老拿第一,人家都不想再玩儿了!”

晋王一看妹妹这死活就是不让他消停,也没了办法,心想:不就是个玩儿吗?她爱拿头奖就让给她算了。就说道:“那好,你既然非要这样,那我也没意见!大家呢?”晋王都没有意见了,别人还能说什么?皇上一看,心下迟疑:这样的话,就要语诗也一起来,她又根本不会!就问咏凝:“那你说,具体怎么办?”

咏凝道:“家里若是出了女子的,我们女子比赛算一拨,不比射箭,只比赛马,看谁最先跑到终点!男人们就比射箭好了!皇兄,您看怎样?”

皇上一想:这样好像还行吧!便说道:“这样还可以!”

大家讨论一番,当场就有人弃权了。其实每年也就是咏凝公主热衷此道,别人也没她那么高的积极性,去比赛也就是应个景。今年改了规矩,自然会有人放弃了,梁王就是其中之一。

咏凝见梁王都弃权了,便问他为何,梁王说:“我就一个人,和谁搭伙去?还不如退出算了,反正我射箭又不行的!”

承安公主道:“我身体不好,我也放弃!”

咏凝一看,这就不好玩了,便出了个主意,说:“你们两家可以联合嘛!承安不参加了,正好七弟和驸马组成一组,不就好了么?”这样也可以?

只是晋王心想:这个死丫头,非要和我争这个!

咏凝笑道:“五哥,回去好好让嫂子练习哦!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晋王笑道:“应该练习的人是你家振飞吧!我可不用你来操这份儿心!”

咏凝公主笑了。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却说皇上决定了今年比武规矩,日子就定在半月之后,依旧在宫里的教练场举行。

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由家庭来参赛。咏凝公主自然不怕,她的马术在京城可是很有名的。但是往年,不管是她自己还是驸马颜振飞都不是晋王的个儿,这下好了,终于想到了制约晋王得胜的法子,就是让晋王妃也一起参加。她知道这个办法没有人会反对,因为本朝虽不像唐朝那样开放,可是对于女子的限制没有很多。否则,语诗怎么能有机会学医呢?即便是有太后支持,舆论持续反对的话,她也是学不了的。咏凝公主就是这样想的,晋王妃既然都能去给人治病,骑个马算什么?然而,谁都知道晋王妃根本不会骑马,咏凝出此招,明显就是针对着晋王来的,可是,晋王此人,从来不会因为一点点小障碍而放弃。所以,就爽快的接招了。

皇上心里却急了,语诗不会骑马,万一伤着了怎么办?就她唯一一次骑马的经历,还是坐在他的怀里才安心的。可是,连晋王都没有反对,他提出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唯今之计,也就是让她好好练习了。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别受伤就行!

晋王来到慈宁宫,对语诗说了这件事,语诗却迟疑了,谁知晋王说:“没关系,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你不用担心,好好玩儿就是了。况且你平时都不怎么和别人接触的,这倒还是个机会!”

“嗯!”

“我已经跟皇兄提过了,让御马监那边给你找一匹温顺的小马,等会儿我们就过去选。我教你怎么骑,很简单的!”他的语气如此温柔,让她竟有些恍惚。他看着她,知道她很不习惯自己如此,很难得的微笑道:“你这副表情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罢,正了正她的衣,说道:“等比武大会过了,我就接你回家!母后已经允准了!”

她怔怔地点点头。晋王说:“你现在没事吧?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挑马?”就拉着她出了“玉漱轩”。

晋王的确变了,在她面前,他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晋王了。只是,他这种变化让她很难接受、很难适应。而且,一切都太晚了!

不出一日,宫里所有人都知道晋王妃要参加皇家比武大赛了。而晋王夫妇在校场共骑的和谐身影,更是传遍了整个宫廷。那些知道皇上和语诗之间私情的人开始不解了,明明她是和皇上在一起,怎么还和晋王如此恩爱?皇后叹道:“容语诗啊容语诗,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而肖贵妃也不解,心里怀疑晋王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老婆和皇上之间的那点事吗?不过,她和皇后一样的感叹,自己真是低估容语诗了!不单把皇上迷得头晕脑胀,在晋王那里,竟也是如鱼得水!“还真是个难对付的!”她如此叹道。

皇上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事的,只是碍着两人之间的身份,他也不好说什么,除了心里面不舒服之外。

太后知道后,竟然真的很高兴,她对杜明月说:“她跟皇上在一起,看来还真是为了宁儿!”杜明月笑道:“老佛爷,您就放心吧!王爷如今气势正盛,王妃又是如此疼惜王爷,老佛爷您真是好福气!”

太后笑道:“还真是呢!”她却不安道:“你说,皇上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这个,奴婢就猜不出来了!只是,自丽妃娘娘入宫以来,奴婢没发现万岁爷和王妃之间有什么来往!怕是,万岁爷已经放下了吧,毕竟丽妃娘娘那么美丽的!万岁爷的心思可能被收回去了!”杜明月道。

太后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可能!不过,如果真是这个原因的话,早就该给他纳几个妃子进宫来了!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杜明月笑道:“万岁爷的性情,老佛爷您是最清楚的了!”

太后叹道:“哀家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这一年,他怎么变了这么多?”

“这个,奴婢可就更加不清楚了!”杜明月笑道。

“真希望那事就是一场噩梦,快些结束吧!”太后叹道,闭上眼。

此时,皇上正在“海澜堂”的树下参阅内阁呈送的有关两个将军府设置的细则,薛峰前来觐见。

“查清楚没有?是谁派的人?”皇上问。

“已经抓到禁卫府了,正在拷问!”薛峰道。

皇上放下手中的卷宗,说道:“上次幸好有内卫跟着,她才平安无事的!看来,现在必须把人派到她身边,才能够真正的安全!”

薛峰道:“臣会从内卫中挑选合适的人,请主子放心!”

皇上点点头,说道:“她说,那日刺客分明是冲着她去的。可是,据朕所知,她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呀!你要不从这条线去查,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薛峰领命,皇上嘱咐道:“派的人,尽量小心些,不要让她察觉出来!不过,内卫当中,能被人发现的,怕是没有了吧!”薛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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