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枫友伯对着龙睨阿婆询问说道。
龙睨阿婆瘪了瘪嘴,然后只看到她又一脸认真地冲着枫友伯这头解释了一句说道:“那通天密塚里面自古有嗜血骷虫把守,你若想通它们打开那位于通天密塚里面的时空之门,想来是并不容易的。”
看那龙睨阿婆的神色,想来这嗜血骷虫也并非善类。
可是如今的枫友伯为了救活禹萱儿,他也是真的再没有其他的路可以供自己选择了。
当即,便就又听到枫友伯赶忙就又冲着龙睨阿婆那头回复了一句说道:“不管容易不容易,既然现在已经有了办法能救萱儿,哪怕这条路是条死路,那我枫友伯也算是认了。”
龙睨阿婆抬头又看了站在面前的枫友伯一眼,当下便就又点了点头一个人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话道:“嗯,你若有准备便算是好的。”
“嗯——”
话音未落,接着,但见得龙睨阿婆又暗自长叹了一声。
自知这一趟通天密塚自己是非要去闯一遭不可,怀揣着一定要将禹萱儿救活的信心。
这时,但见得枫友伯自己又凑到了那万年冰棺里面躺着的禹萱儿的身体旁边。
“萱儿,萱儿你得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来世灵魂再回来救你的。”
枫友伯一脸坚韧地望着冰棺里面的禹萱儿独自呢喃说道。
然而就在枫友伯刚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在那万年冰棺里面却又传来了禹萱儿那虚弱的声音。
“友伯!”
禹萱儿冲着刚刚转过身去了的枫友伯呼喊了一句。
“萱儿!”
当即,便就又见得枫友伯马上自己就又朝着禹萱儿这头转过了身来,他一脸恳切地望着冰棺里面的禹萱儿。
“带着它去!”
禹萱儿轻声冲着枫友伯呢喃了一句,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把头钗递给了面前的枫友伯。
枫友伯知道,禹萱儿平日里面对于那把银翼流苏金莲钗是从来不与离身的,或者说,那把银翼流苏金莲钗就是身为人王一族的禹萱儿的力量之源。
现在禹萱儿把自己的银翼流苏金莲钗交给了面前站着的枫友伯,换句话说来说,那便也就是自愿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委托给了这个名为枫友伯的男人。
龙睨阿婆的神殿里面,只看到枫友伯从禹萱儿的手上接下来了那把银翼流苏金莲钗。
随后,便就又见到手持着银翼流苏金莲钗的枫友伯,他继而又一脸认真地冲着万年冰棺里面躺着的禹萱儿承诺说道:“嗯,知道了,萱儿,你一定要等我,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回来啊!”
“呵呵……”
再没有力气说话,只是一个微微的笑容。
在禹萱儿那苍白的脸颊之上,但见得此时此刻又有两行晶莹的泪滴滑落了下去。
启程上路,目标便就是藏有时空之门的通天密塚。
通天密塚藏在孤海雪山上的一处火山坑内,入口是一扇有着数丈之高的洞口,站在洞口看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纵然前途充满了未知,但是此时此刻的枫友伯还是大着胆子一步一步地朝着那通天密塚的深处走了过去。
一边往里面走,枫友伯还时常能记起出发之前龙睨阿婆对自己所说的那些个话。
“在你离开之后,我便会将这姑娘封闭在这万年冰棺之内,切记,一定要尽快带回这位姑娘的转身灵魂,切记,切记……”
在通天密塚深处,那里果然是有一道被千年玄铁压制住的时空之门。
只是再除去那时空之外以外,这里面还充斥着之前一直被龙睨阿婆自己所忌惮的嗜血骷虫。
纵然龙睨阿婆在枫友伯出发之前便就擅自恢复了枫友伯原本的天王神力,但是那久居于通天密塚里面的嗜血骷虫更是绝非泛泛之辈。
普通的攻击对于那些怪物根本就不起效果,但是枫友伯却又不甘心就那样无功而返。
于是乎便就又见到枫友伯一个人在那通天密塚里面和那些嗜血骷虫打啊,斗啊!
即使是那些嗜血骷虫将枫友伯扑倒,有的甚至已经啃食开了枫友伯身上的血肉,但是枫友伯却仍旧是不肯放弃。
最终,在枫友伯顽强的意志之下,失去了肉身的枫友伯最终化身成为了一个血人。
然后枫友伯终于踩着万千嗜血骷虫的尸体,他打开了就藏在通天密塚里面的那道时空之门并且一头栽了进去。
只是仍不凑巧的是,时空之门里面的复杂结构完全就又超出了那时枫友伯的理解范畴。
于是乎,尽管肉体得以在时空之门里面重塑,也尽管还真让枫友伯误打误撞地找到了禹萱儿的转世夏洛洛,但是在从时空之门穿过的那一个瞬间,上天也抹去了枫友伯的大半的记忆。
以至于身处另一个世界,即使是枫友伯他从一开始就找到了禹萱儿的转世夏洛洛,可是他却还总将夏洛洛看成一个对于自己来说可有可无的女人。
与此同时,枫友伯还总是无法解释当他遇到夏洛洛时便一直存在于他心底里面的那份特殊的感觉,于是乎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那一日枫友伯才会又将自己身上仅带有的宝贝——银翼流苏金莲钗交付在了夏洛洛的手心上面。
夏洛洛的世界,一片狼藉的大街之上——
虽然如今的不知道大叔已经找回到了关于他自己所有的记忆,但是时至今日,在面对如此的情况之时,似乎一切又都早就变得不重要了。
一个人在遭受了战斗的重创之后躺在地上,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不知道大叔在呢喃着。
“我已经让萱儿失去一世的生命,且不说我能不能把这一世萱儿的灵魂带回去,但是在这样强敌的面前,如果眼下的我连萱儿转世之性命都不能保护的话,那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又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意义呢?”
天渐渐地阴了下来,甚至都开始飘散雨滴了,地面上关于雨滴斑驳的影子越来越多,甚至有些雨水直接就浸入到了不知道大叔的眼睛里面。
“呵呵,命啊!说到底这都是命啊!”
不知道大叔在疯狂地笑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此刻为什么要笑,只是在笑声之后,便就又看到那个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道大叔就地便就在顷刻之间化为了一团血雾。
血雾随大雨消散,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