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面,十九岁的冯保宝的对面——
这时,只看到一个男面试官对着冯保宝问道:“找工作?”
“是啊。”冯保宝一脸兴奋地回应男面试官说道。
“想跳舞?”男面试官继续向着冯保宝问道。
“对,对,对,我和您讲啊老板,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跳舞,我跳舞可好了,这不是在海报上面知道你们歌舞团正在招人吗?所以说我想要试一试。”冯保宝赶忙又向着男面试官回复说道,甚至还从自己随身的编织袋里面掏出了那张被折的有棱有角的星空歌舞团的宣传单。
然而对于冯保宝这样的动作,冯保宝的面试官们却又多有些不太看好。
又见得男面试官一脸恭谨地对着冯保宝说道:“哦,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们招人只是接收本科院校或者是有演出经验的人,请问你是毕业在哪个知名院校啊?”
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冯保宝愣住了,她看着男面试官那一副虚伪的笑容,接着又心情忐忑地对着男面试官回复说道:“我……我没上过大学……”
“哦,那你还有其他演出方面的经验吗?”男面试官继续对着冯保宝问道。
“这个我也没有。”冯保宝然后又低声回复男面试官说道。
这一次,冯保宝的脑袋垂得更深了。
见状,男女面试官又相视一笑,接着那个男面试官便就又向着冯保宝回复说道:“哦,那就真的是不好意思了,请恕这样我们就是真的爱莫能助了。”
危险的信号在冯保宝的脑海当中犹如礼花炮一样不断炸裂开来,为了梦想,自己必须要把握好这个好这个机会。
【对的,为了梦想!】
但见那是还一身乡土气息的冯保宝当即就又一脸笑容地向着面前的男面试官问道:“不是的,其实我也并不是非得跳舞才可以的。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歌舞团还差那些给演员布置场地或者扫地、打杂类的那些人吗?你别看我这样,我干起活来可有劲儿了,我和你说,我……”
还没等冯保宝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完,她做的一切努力就又都被男面试官给打断了。
随即,又见得那名男面试官又冲着冯保宝笑着解释道:“呵呵,你就不要说了好不好,先听我说一句,我们团里啊,那是真的不缺类似的人,所以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儿的话,就请小姐你先回去吧,去别的歌舞团试试,没准儿他们还能给你一份你想要的工作。”
【叭咔——】
这时一颗原本炙热的心,在突然之间被冷冻之后,接着裂开的时发出的声音。
冯保宝再一次受到了打击,但是还好,她还能坚持的住。
只看到此时此刻的冯保宝一脸乖巧地向着面前的两位面试官语气木讷地说道:“哦,好吧。”
“那老板再见。”
冯保宝起身,她一低头就又朝着面前的两位面试官深深地鞠了一躬。
“唉……走吧,走吧,走吧,一会儿还有人来面试,你就不用在这里和我们客套了……”
见状,男面试官又赶忙朝着冯保宝摆了摆手,说道。
冯保宝在男面试官的催促下一脸不舍地走向了房间的大门。
然而,就在冯保宝前脚刚走出面试隔间之后,身后就又听到刚才那个男面试官又向着他身边的那个女面试官抱怨道:“哼,搞什么啊,丑八怪。出门前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就这模样还想要跳舞?真是搞笑。”
随即,男面试官旁边的女面试官又附和着他说道:“啊,就是说啊,你说最近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什么奇葩都有呢?”
“就是说嘛……”男面试官一脸哀怨地对着女面试官说道。
恍惚之间,好似这个一直与冯保宝交流的男面试官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样。
然而在此刻星空歌舞团面试隔间的门外,又看到冯保宝的脸上一阵冷笑。
“呵呵,呵呵呵……”
冯保宝原以为自己长了这么大,自己想也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毕竟从现实出发,自己也就是这么一个条件。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一次面对梦想的路途当中,冯保宝却又再一次变得泣不成声。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冯保宝的脸颊上滑落,冯保宝不想让自己哭,她强行忍住眼泪像要让自己笑出来,但是事情到了最后,更多的却也只是徒劳。
【这要是说起来,难道就都只是因为自己的模样长的丑吗?】
不甘心,无论如何都不甘心的心情促使冯保宝整个人变得更加强大。
城乡结合部——
满是小贩的街道上,耳边还能依稀地听到来自小贩那三十五块钱买到的破喇叭的喊声。
“卖烤鸭,卖烤鸭,刚出炉的黄金脆皮烤鸭……”
与此同时,一处一米五左右宽窄的门市,又见得冯保宝被门市,也就是这家旅店的主人给从里面强行推了出来。
在被推搡的过程之中,冯保宝还不忘向着旅店的主人求情,她抱着自己行李对着旅店的主人慌不择言地哀求道:“老板,老板,你听我说,我一定会尽快筹到钱的。”
旅店的老板真的是再也不想听冯保宝解释了,毕竟他一个开旅店的也早已经给冯保宝的房租拖了一个礼拜。
虽然也可怜冯保宝这身体条件,但是人家旅店的主人也不是什么慈善家,人家毕竟还是要用房间挣钱的,于是干脆就又做了回恶人,便就又见得这旅店的主人又对着冯保宝苦口婆心地解释说道:“喂,丑女啊,没钱就不要再在我这里赖着好不啦,我这房子是真的很抢手的啊。”
最终,冯保宝还是被旅店的主人给推到了门市外面。
在大街上一个踉跄站稳之后,冯保宝当即就又向着旅店的老板转过了身子,她还想请求老板肯不肯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时,只看到冯保宝抱着怀里面的行李又对着旅店的老板一脸焦急地解释道:“老板,老板不是的,我不是要故意拖欠房租的……”
然而在冯保宝说话的时候,旅店的老板就一直对着她摆手,显然是不想再听冯保宝继续再拿这件事儿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