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球在诓自己承认一切,同时也就是说明,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已经赌上了自己的一切,此时的潘宁泊早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言。
略微思忖过后,只看到潘宁泊笑了笑,当即又朝着面前的宋世初回复说道:“该坐牢的应该是你,或者说,是你们吧!”
说着说着,潘宁泊又斜眼看向了正在搀扶着潘宁远的李翠莲以及李翠莲的随身家奴。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其中一定是有故事可言的。
旁人的目光如炬,这时李翠莲随身的家奴也心慌了起来。
登时,那见过又朝着李翠莲低声问道:“夫人,这……”
李翠莲看着面前的仍然跪在地上的潘宁泊冷哼了一声,接着又回复家奴道:“不用管他,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话罢,这李翠莲便就要和家奴一起架着已经浑身发软的潘宁远想要离开衙门。
然而就在这时,潘宁泊的一句话却又让李翠莲和家奴的行动都被一旁的衙役们又给拦了下来。
这时,只听到潘宁泊又跪在地上朝着判桌前的刘大人高声喊道:“回禀大人,我要状告这潘宁远以及他的生母,李翠莲,杀人未遂之事。”
潘宁泊手指着一旁正架着潘宁远想要离去的李翠莲和李翠莲的随身家奴。
这时,李翠莲她们也被突然又出现在面前的衙役们给拦了下来。
“这是……”李翠莲嘴中碎碎念道。
此刻的李翠莲一脸的诧异,她极不耐烦地又转身看向了一旁跪在地上的潘宁泊,似乎就连当场杀了潘宁泊这个祸害的心都有了。
然而事实就是,这里是公堂,李翠莲并不能够像自己脑海中所想的一样去为所欲为。
这时,只又见到那判桌前的刘大人又饶有兴趣地向着台下的潘宁泊问道;“杀人未遂?那潘宁泊,你这话中又是所谓何事啊?”
潘宁泊这一次回复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只看到此时的潘宁泊指着一旁的潘宁远母子就说道:“他们一直在想着杀了我。”
话音刚落,衙门上下又是一阵哗然。
此时,就连被李翠莲拉来给儿子潘宁远洗清嫌疑的一流状师宋世初,此刻的表情也和潘宁远母子一样,一脸的诧异。
高台之上,刘大人对于潘宁泊的证词是越听越迷。
但是接着,刘大人还是又向着潘宁泊问话说道:“杀了你?此话何解?”
潘宁泊此时的目光坚定,只见到他这时又一字一句地回复判桌前的刘大人说道:“因为只要杀了我,他们就能理所应当地接纳了潘家的一切。”
潘宁泊的手指再次指向了一旁站着的李翠莲母子。
随后,又见得潘宁泊继续朝着刘大人诉说道:“草民的娘亲在草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父亲潘东升从小便对草民的一切不闻不问。所以久而久之,我就成为了整个潘府最不受约束的那个人。”
潘宁泊这时的话越说越细,恍惚之中,竟然又给在场诸位营造出了一幅真实的画卷。
画卷上面灰色的画面在不断流动,而旁白就是潘宁泊自己。
旁白:“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继而也让他潘宁远的母亲李翠莲分外地想要抓住草民身上的把柄。”
旁白:“因为只有那样,草民以后才能更受他们母子二人的控制。等我父亲潘东升百年之后,她儿子潘宁远就能毫无理由地继承潘家的一切的家产。”
旁白:“所以说,为了在我身上设置这么一个把柄,潘宁远的母亲李翠莲便早早为我选下了媳妇,也就是我现在的媳妇,死者,聂端静。”
旁白:“整整十余年,我衣食住行都很规矩的与聂端静在一起。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我是这样的听话,但是依旧平复不了他们的野心。”
旁白:“一切的变故就在我的父亲潘东升死了之后。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即使我当初那样退让,可是早就与我妻子有染的潘宁远,却又因为家产的问题便就要协同我妻子来一起下毒害我。”
恍惚之中,听闻潘宁泊诉说的所有人,他们的脑海里面都逐渐有了两个小人儿在潘宁泊的茶盏里面下毒的画面。
拿一路传下来的文学作对比,那场面简直比一直和西门庆苟且的潘金莲都潘金莲得多。
然而面对眼下潘宁泊的信口开河,一旁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做的潘宁远自然是不接受的。
于是乎,便又见得潘宁远又站在原地一脸惶恐地指责一旁的潘宁泊道:“你胡说?那些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
谁知,此时潘宁远的追问反倒又再次刺激了潘宁泊。
又听闻这潘宁泊继续朝着潘宁远说道:“我怎么能是胡说,你别以为我装作不知道就真的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儿了!那天我带着人来找你协商票号的事情,那众目睽睽之下,见到你与我妻子赤身裸体地待在一张床上,那难道也是假的吗?”
潘宁远没有想到,潘宁泊居然会把那日涉及到自己妻子清白的事情拿到这种地方来说。
虽然潘宁远到现在还是对之前聂端静怎么到自己床上的事情毫无印象,但是面对如此的栽赃,潘宁远又不得不再次发声。
虽然,在潘宁泊的强词夺理之下,潘宁远的立场又总是显得很无力。
另一旁,似乎是听到什么兴头上的刘大人又立马招呼来了一直守在自己旁边的衙役。
“这是……”刘大人朝着衙役低声问道。
衙役此刻神色凝重,但还是很是负责地回答了刘大人的疑问。
“回大人,貌似却有此事……”衙役朝着刘大人回复道。
“哦,这样啊!”刘大人继而又朝着衙役应答说。
看着眼前的这一大摊子,刘大人摸着自己的下巴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恍惚之中,刘大人又好似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目光再次回到被告人潘宁远和诉讼人潘宁泊身上。
这时,在衙门里外、众人如炬的目光之下,本就不善于解决这种事情的潘宁远是彻底的慌了。
随即,又见得潘宁泊慌乱地朝着面前的潘宁泊指责道:“那是误会,是误会!那件事情不是当时就和你说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