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府,潘宁泊的卧房里面--
在聂端静和潘宁泊他们双方的彼此的淡漠之中。
这时,又听闻潘宁泊又独自轻言道:“我能干得了什么?在这里家里,就属我既没钱又没权了。我想干什么?何不先问问我能去干什么呢?”
潘宁泊此刻的言辞激烈,直让聂端静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制止他。
紧接着,又听到潘宁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远方,他朝着聂端静又继续阐述道:“李翠兰(潘宁远的生母,潘东升的正房夫人)那个死婊子,从十年前就鼓捣着我爹给我找童养媳,都到了今天了,连场像样的喜事都不张罗着给我办。这分明是不把我看成是这潘府的人。啊……就这么想将我从这个家里面踢出去吗?想得可真是周到。”
潘宁泊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虽然潘宁泊在往日的语气也和这差不多,但是今天却更让枕边已经陪他睡了整整十年的聂端静觉得有些不放心。
“宁泊……”聂端静语气忐忑地看着潘宁泊说道。
随之,又见得聂端静先是将身前隔在自己与潘宁泊中间的,那根木棍向身后的墙角一扔,随后紧接着一把就又将此时背对着自己的潘宁泊紧紧地从后面抱了住。
聂端静的躯体此时完全依附在了潘宁泊的身上,若真的谈开了,那倒是令此时此刻的潘宁泊有些受宠若惊。
于是乎,在聂端静做出了这一番动作之后,背后只觉得有股柔软暖意袭来的潘宁泊,马上就又朝着聂端静战战兢兢地问道:“喂,我又没说你。你现在这个模样又是闹哪般。”
然而在这个时候,聂端静却又向着潘宁泊回答说道:“不管你以后做什么事情,我都支持你。”
聂端静的话让潘宁泊的内心产生了些许的忐忑,但是很快那种忐忑就又化为了满足。
毕竟这一切都表明了,潘宁泊此刻枕边的这个女孩,果真是那个可以成为他潘宁泊真正媳妇的人。
此时潘宁泊的心中也只有一个想法, 那便是针对于聂端静而言,聂端静的心事终究还是属于自己的,她胳膊肘也还没有往外拐。
在确定了这一切之后,潘宁泊本来沉重的神色又变得比较轻松了起来。
随后,潘宁泊又故作调侃地询问聂端静道:“哇,转变态度有你这么快的吗?你这么多年的坚持都去哪了呢?”
潘宁泊这时转过了身来,此时的聂端静的脑袋正好就贴在了潘宁泊的胸口上。
要让潘宁泊自己说起来,一时之间,他只闻到了弥留在聂端静发丝上的淡淡的清香。
不知道为何,一向不喜欢简单素雅的潘宁泊,这时,他的心反而又在这股特殊味道的环绕下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又见得聂端静就上一个问题,她向着潘宁泊低声回答说道:“我喜欢你。”
那一句简单的五个字让此刻的潘宁泊顿时心中一惊。
“喂,这种话可没有说开玩笑的。”潘宁泊马上就又向着聂端静打岔道。
随后,潘宁泊就要将聂端静紧搂着自己的手拿开。
可是如今的聂端静抓潘宁泊抓得死死的,反倒是让潘宁泊自己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又听闻聂端静继续向着潘宁泊回答说道:“我喜欢你,即使没有一场像样的婚礼,我都是你的女人。”
就在聂端静把话说出口的那一刹那起,潘宁泊紧抓着聂端静的手也撤掉了力气。
一时之间,不光是聂端静,就连潘宁泊自己都感觉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得难以置信。
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多少,潘宁泊与聂端静甚至还会觉得有些欢喜。
『兴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在心中的窃喜之中,这时,只见得潘宁泊又朝着聂端静继续问道:“呦,你现在是认真的吗?不要刚勾搭上我,接着就又像十年前那样,给我砸个头破血流吧。”
虽然有些小小的害羞,但是聂端静今天也是前所未有的勇敢。
此时此刻,便又听到聂端静死死抱着身前的潘宁泊语气郑重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那样做的,这一次,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潘宁泊!”
可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此刻潘宁泊又不得不朝着聂端静继续询问道:“哎呦,真的吗?”
“是真的。”聂端静对着潘宁泊再次肯定道。
霎时之间,一向生龙活虎的潘宁泊在这一刻反而如傻了一般。
提不到过分的高兴,也言不出些许的悲伤。
潘宁泊眼神温柔滴看着此时躺在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孩,一个早已经当了自己十年媳妇的女人。
不经意之间,一抹笑意又在潘宁泊的脸上浮现了出来。
随后,便又听到潘宁泊又向着聂端静语气小坏地说道:“那我可也认真了啊!”
话罢,潘宁泊抓着聂端静抱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胳膊随即一转,接着就又将聂端静整个人完全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床上,此刻的被潘宁泊压在身下的聂端静,她与潘宁泊两个人的眼神也正好相交在同一轨道之上。
在互相看了片刻之后,两个早已经成年的男女,这时反而又像是两个小孩一般,该低头的低头,该侧目的侧目。
然而这种状态也并没有坚持多久。
漠然之中,两个顽皮的眼神又偷偷地再起交汇,接着他们就又把身上的被子往起一撩,马上就又胡闹了开来。
只闻听那被褥之中,这时又传出来了阵阵打闹的声音。
“哎呦,你好坏啊!不要碰那里,那里痒……痒……”聂端静向着潘宁泊娇嗔道。
“哼,我不管,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人,当然该由我掌控喽!”潘宁泊紧接着就又向着聂端静霸道地喝道。
在接连不断的笑声之中,两个人就好像精灵一般你侬我侬,飞舞在百草深处,起卧在泰山之巅。
满溢着温情的空气之中,有春风化雨,有天雷闪烁,阵阵动人心弦。
眉眼稚嫩的小和尚带着两副木鱼,在等候如厕师父口谕的空挡,拨弄着百合花的花瓣。
充满活力的小溪,在山凹处汩汩流淌,险峻的山峰之顶,又被乳白色的云雾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