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梁君说话的时候看着周往来怀里的冯小九,然而在周往来恐怖的灵威之下,冯小九早就被吓到气儿都不敢多吭一声。
不过反观从此刻挟持着冯小九的周往来,在面对念梁君的劝解,周往来表现得也更游刃有余了些。
见念梁君还算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于是乎周往来就又朝着念梁君说道:“好啊,既然当师父的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便再去为难小的了。这样吧,反正我话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今天还有亲要去成,剩下的你们就自己考虑吧。是要来我阎罗城做客,还是坚持与我阎罗城为敌,我都欢迎。只是今天不行了,在等下去就连天都该亮了,错过了成亲的时辰就已经很不吉利了,如果再等天亮了,那我的另一些朋友就又没法来了。所以说,诸位,好自为之吧。”
话刚说完,只看到怀抱着冯小九的周往来又慢慢地向后退了几步,轻叹了一句,“贪狼”。
随即,便就又见到周往来身前的那一只巨狼又猛地在空中起身,一扭头顶起周往来和冯小九。
后又尾巴一摇,接着就又朝着西边的天空踏空而去了。
最终,直到周往来将冯小九带走,一心带着叶赫那拉宇寿和罗宾汉两徒弟来吃镇魂街这顿鸿门宴的念梁君,末了,连个响点儿的屁都没有放出来。
这样的念梁君很是让一旁的叶赫那拉宇寿猜测不透。
在眼看着周往来带来的那头巨狼已经在自己的视野里完全消失之后,叶赫那拉宇寿就又把问题的矛头全又对准了念梁君。
“为什么?你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而伤成这样的吗?为什么你还不让我去追她?为什么你还要让她被那个男人带走?”叶赫那拉宇寿对着念梁君问道。
可是,此时的念梁君仍旧不服软,话里面甚至还有几番批评叶赫那拉宇寿有点太不识时务的味道。
随后,只听到念梁君又对着叶赫那拉宇寿说道:“你知道个什么?你认为我现在伤成这样了,我还能斗得过那个家伙吗?”
看着面前身高两米有余,肌肉强健的念梁君,叶赫那拉宇寿随后又将脑袋低了下来,侧过了一遍。
“斗不过,斗不过。连你现在都说斗不过,那咱们刚才那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闲得心慌吗?倒不如现在就启程,回家躺着去吧。起码不用像现在,活得像一个小丑一样累得半死,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叶赫那拉宇寿像一个孩子似的站在念梁君的面前抱怨道。
但是马上,念梁君就又厉声打断了叶赫那拉宇寿的碎碎念。
“我不允许你说这种丧气的话。”念梁君对着叶赫那拉宇寿说道。
可是,叶赫那拉宇寿是谁?他又什么时候真正地听过念梁君的指挥。
于是乎,马上叶赫那拉宇寿便就向着念梁君呛声道:“你不允许我?那我就偏要说。”
“师弟……”
一旁实在看不过去的罗宾汉伸出手想要拉扯叶赫那拉宇寿,但是叶赫那拉宇寿一甩胳膊便就将罗宾汉的手打了开。
叶赫那拉宇寿站在空中自顾自地说道:“师兄你别拉我,我偏要说。费劲心思去搅别人的局,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要传出去可真是光荣啊,还灵觉师呢,要是这个世界上的灵觉师都像你一样,我看人们连日子都不用过了。灾星,真是让人恶心。一旦想到我自己从今往后也会活成像你一样的人,我就恶心。”
低头瞧着眼前一脸憎恨地盯着自己看的叶赫那拉宇寿,念梁君不禁又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念梁君笑道。
此刻,念梁君的笑让一本正经的叶赫那拉宇寿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后,便见到叶赫那拉宇寿又厉声朝着念梁君质问道:“你笑什么?”
“老了老了,没想到到了最后居然还是让自己的徒弟给教育了。”
念梁君此时的眼神有些落寞,细碎的胡须也早已经全部变成了白色,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独自感叹着,就好像一株沙漠里的枯树。
虽然别人都认为那树代表着生机,但是树的本身却又看不到一点儿的希望。
然而,眼下的叶赫那拉宇寿也显然是并不在乎那些。
叶赫那拉宇寿从本身来说,他就是想怼念梁君,不问缘由,能怼就好。
于是乎,只看到叶赫那拉宇寿又朝着念梁君冷嘲热讽道:“哼,那你知道为什么吗?那就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学着当一个老师过。”
可是,此刻的念梁君也是出乎意料的好脾气。在被叶赫那拉宇寿如此地顶撞之后,念梁君也没有生气,他只是又淡淡地回应了叶赫那拉宇寿的质疑。
“哦,或许吧,呵呵。”念梁君对着叶赫那拉宇寿说道,他笑了。
一旁的叶赫那拉宇寿--
虽然觉得多少还有些奇怪,但是在叶赫那拉宇寿的心中,感性的自己马上就又把理性的自己给打垮了。
紧接着,便又见得叶赫那拉宇寿继续对着念梁君开炮道:“没话说了吧!真是一个让人恶心到要死的废物,都到了这个关头了居然还是笑,一个一点儿不为大局考虑的家伙。”
可是,就在叶赫那拉宇寿指着念梁君的鼻子疯狂输出的时候。
这时,念梁君的一句话又勾起了叶赫那拉宇寿的警惕。
“喂。”(念梁君的声音)
夜空之中,叶赫那拉宇寿好似傻了一般看着,在自己的指责之下,一直低着头的念梁君。
然而也很快,叶赫那拉宇寿就又将方才卑微的那个自己给制服了。
现在站在念梁君面前的依旧还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伙子。
随后,叶赫那拉宇寿就又对着念梁君问道:“又怎么了。”
念梁君进而又接着话茬回复叶赫那拉宇寿道:“既然你说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当过一个老师,那我现在就真正地当你一回老师,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你什么意思?”叶赫那拉宇寿张口就又回复念梁君道。
说着说着,便见得念梁君终于又抬起了自己一直垂着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