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梁君诚然是被叶赫那拉宇寿的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但是这些也不至于难倒念梁君,毕竟都活了那么些年了。
这时,只看到念梁君又不紧不慢地朝着叶赫那拉宇寿说道:“这个说实在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每一个灵觉师都有他们相对应的时空活动区域,有的时空甚至存在多名灵觉师的情况也是有的。但是就我活了这么长时间,从通俗的情况下来看的话,虽然灵觉师本由上天选定,彼此之间基本没有碰面的机会,但是他的数量也就和时空的层次度一样,是不可计数的。”
闻言,叶赫那拉宇寿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叶赫那拉宇寿朝着念梁君说道:“哦。是这样啊!”
“嗯,那你还有什么疑问呢?”念梁君接着又对着叶赫那拉宇寿询问说道。
此时,好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题的叶赫那拉宇寿,他又向着面前的念梁君发问道:“对了,刚才你也说了,你活了很长的时间,而且昨天你还说了,灵觉师都是不老不死的。那么,我现在可以冒昧地问一下,师父你今年高寿啊?”
在念梁君的面前,此刻的叶赫那拉宇寿那一双求知的眼睛都是闪着光的,但是有些事情虽然表面看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如果再从多方面考量的话,往往可以涉及到的就又不再只是一个面,一个点这样简单。
不过,虽然眼前叶赫那拉宇寿对着念梁君询问的这个话题很敏感,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念梁君还是没想要对叶赫那拉宇寿这个孩子多保留什么的。
于是乎,念梁君就又向着叶赫那拉宇寿认真地回复道:“呃——如果按咱们存在的那个维度进行计算的话,两千年?”
望着在年龄的计算上,连自己都迷惘的念梁君,叶赫那拉宇寿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有两千岁了?”难以置信的叶赫那拉宇寿对着念梁君问道。
“没准再两千多一点儿吧,是的,应该就是两千多一点儿。”自己也摸不准自己到底多少岁的念梁君又对着叶赫那拉宇寿漫不经心地回复道。
虽然在年龄的上面,念梁君并没有哪些时候是上心的。但是对于认为自身年龄至多只有十九岁的叶赫那拉宇寿来说,无论是两千岁,还是两千多一点的岁数,那都是无法想象的。
此刻的叶赫那拉宇寿,他和一般在人世里的孩子们一样,面对着如传奇一般的念梁君,内心充斥着好奇和羡慕。
看着面前脸色波澜不惊的念梁君,叶赫那拉宇寿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便见得叶赫那拉宇寿朝着念梁君叹道:“天啊,师父,你活了两千多岁了啊!真是厉害,对了,师父你没在骗我吧。”
然而,念梁君此刻对于叶赫那拉宇寿的这种怀疑却又表现的有些嗤之以鼻。
念梁君朝着叶赫那拉宇寿说道:“骗你有什么用,还厉害?我看你就是现在嘴上说说,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对时间的流逝开始麻木,然后到时候你就不会觉得自己特别厉害了。”
依旧不觉得有什么的叶赫那拉宇寿,他继续在自己好奇心的驱使下对着念梁君发问。
“那会觉得什么?”叶赫那拉宇寿对着念梁君问道。
“可怜!”
对于这个词汇,念梁君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对着叶赫那拉宇寿脱口而出。
稍后,只听到念梁君又继续向着叶赫那拉宇寿解释道:“毕竟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明明是和其他人活在同一个世界里面,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受那一个维度控制,到最后,你最终只还会是一个人,你永远都无法和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这对于灵觉师来说,是绝对不变得定律。”
在念梁君面对着叶赫那拉宇寿,在说这些话的同时,他整个人好似一樽早被风蚀得不成样子的木雕一般。
这诚然是十分罕见,这时的叶赫那拉宇寿的眼里再见不到原本顽劣不化的念梁君,相反,此刻的叶赫那拉宇寿眼中,念梁君更像是看到了一个风烛残年般的老人。
同时,这个老人的状态,甚至让此刻的叶赫那拉宇寿都为之有些担心。
恍惚间,叶赫那拉宇寿又朝着念梁君轻声问道:“师父,你……”
话罢,又见念梁君整个人的形体明显一怔,恍惚才从他自己的峥嵘岁月中走了出来。
然后紧接着,念梁君就又口气抱歉地朝着叶赫那拉宇寿说道:“唉,不应该和你说这么多的。你走吧,我累了,后院草棚里面还有一堆柴禾,那里有斧子,你去把他们都劈了,然后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但是,如果你到晚饭开始之前还没有将柴火劈完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再把你多丢在这里几个时日了。你走吧,后院的柴禾还有不少呢。”
这时的念梁君也只是说着,随后他就又回到了自己的藤椅边,坐了下去。
念梁君似乎是累了,不过也说不准,没准儿他就是不想再和叶赫那拉宇寿这个十万个为什么继续聊下去了。毕竟有些事情说开了,会伤心的还只是自己一个人。
当然,叶赫那拉宇寿才不会那么乖巧地想到去顾及念梁君的内心世界。
毕竟刚才念梁君所对自己说的话,叶赫那拉宇寿那可是听得分外之清。
于是乎,虽然是慢了半拍,但是叶赫那拉宇寿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叫住了念梁君。
“呃,师父,你等一下。”叶赫那拉宇寿对着念梁君说道。
刚在藤椅上摆好姿势的念梁君一副焦躁的模样。
此刻,念梁君又对着叶赫那拉宇寿斥责道:“又怎么了?”
叶赫那拉宇寿顿时又摆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样。
只见得此时此刻,叶赫那拉宇寿又以试探性的语气朝着念梁君问道:“其实,我也就是想要问一下,是带我去这个山头之外的地方吗?你也知道,昨天晚上,我差不多都把这农家小院的附近都绕遍了。所以说,现在哪怕你随便给我形容一棵树,没准我都知道它在这个山头的那个犄角旮旯里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