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童话《小约翰》,由荷兰著名作家弗雷德里克·凡·伊登(1860—1932)所著。约翰与父亲、小狗、小猫一起,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一天晚上,他在家附近的湖边登上了一只小船,由一只蓝色的蜻蜓引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
这是一个诗性而迷人的故事,也象征了作者的青少年岁月。书中四个角色分别代表不同的生活阶段。旋儿象征儿时的幻梦,将知是年轻时的求知欲,穿凿和数字博士代表大学时光。作者其实就是小约翰,只是成长在不同的世界中。
《小约翰》反对物质主义,崇尚灵性。这是一部超越时代的作品,想象力飞扬,诗意无限,在奇幻的叙事中,描述了年轻人的甜蜜和忧思。这是最重要的荷兰文学作品之一。
——荷兰文学基金会
(作者)的语言可爱而简洁,借着儿童般的神思,表达其清晰的理念和卓绝的思想。
《小约翰》的故事起始于魅人的牧歌般的可爱幻梦里,寂寞的梦幻的孩子,生活在华美的花朵和可爱的动物之间。花卉和青草、禽鸟和昆虫都是有思想的生灵,它们互相谈话,似乎主宰着一种伟大的、优胜的、难以企及的力量。
全文虽然用的是近乎儿童的简单的语言,却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让读者感觉并非梦境,而是在一个亲历的真实世界里。
《小约翰》是一个哲学的童话,其中有许多隐藏的自传。这小小寓言里的旋儿、将知、荣儿、穿凿等角色,是从我们的日常感觉中提炼出来的人格化角色:不可抵抗的求知欲、最初的可爱的梦,等等。而书中辛辣的反语,有些甚至让人丧气的回答,也一直在对我们的人生提出疑问:怎么样?是什么?为什么?
(作者的作品)在我们现今的文学书籍里,属于最美的。它宛如幽静而洁白的花朵,无声地呼吸着。这美丽的韵文将永存。
(作者)不仅是一位诗人,也是当今最良善、最高超的人。他是一流的医者,医治从不索取报酬。他的医治,也许是上帝赐予他的另一种有别于其他诗人的神奇力量。
——[荷兰]波勒·兑·蒙德
(这)是一篇“象征写实底童话诗”。无韵的诗,成人的童话。因为作者的博识和敏感,或者竟已超过了一般成人的童话了。其中如金虫的生平,菌类的言行,火萤的理想,蚂蚁的平和论,都是实际和幻想的混合。我有些怕,倘不甚留心于生物界现象的,会因此减少若干兴趣。但我预觉也有人爱,只要不失赤子之心,而感到什么地方有着“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的大都市”的人们。
我也不愿意别人劝我去吃他所爱吃的东西,然而我所爱吃的,却往往不自觉地劝人吃。看的东西也一样,《小约翰》即是其一,是自己爱看,又愿意别人也看的书。
——鲁迅
作者是个很有思想的人,或说哲学趣味很浓吧。我读能感到一种形而上的冲击力,那些关于人性善恶问题,实有与虚无问题,现实与彼岸问题,都写得有意味。看似写孩子的,但即便是在大人的世界里,那些追问与思考,仍可谓是深的哲学。
《小约翰》中的对白写得十分精彩,那是欧洲文人才有的思辨天赋。动物、植物、精灵、人世,这个混沌的世间充满了荒诞和奇异。
欧洲人的小说,常常忘不了哲思,那人物、情节的背后,总有深的灵魂的盘诘。童话里也有大境界。
《小约翰》对鲁迅的影响,是潜在的。这一本书,直接催生出他的《朝花夕拾》。我甚至觉得,那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便是译过《小约翰》后的一种自我追忆。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鲁迅研究专家 孙郁
本书被鲁迅称为“无韵的诗,成人的童话”。一身硬骨的他不惜放下“匕首”,陶醉并翻译此书,可见这“成人的童话”柔软之魅力。
景文的重译,更加走近了当代的读者,入心入肺:小约翰与动物、植物的喃喃自语和对话,是人与自然早期的脐带,是每个孩子必须经历的成长。保留和温习这些成长的记忆,并时时唤醒这些透明的梦幻般场景,是人类灵魂的自觉,是对纯粹的善与美向往的舞蹈!
阅读《小约翰》,重温童年的忧愁、快乐和味道,犹如擦拭岁月的蒙尘、人性的锈迹和心灵的垢斑,使我们重拾久违的蓝天白云和花鸟虫鱼,穿越现实与虚幻的通道,即刻获得类似音乐般的愉悦和陶醉。这也许是鲁迅当年面对苦难世界时,唯一的慰藉——于黑暗中默默寻找的“伟大的光”。
——文学评论家、出版人 安波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