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云舒身上的伤口,雷莫雪的心都揪着疼,就像是割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花云舒还在睡着,昨晚因为疼痛还有担心,花云舒一直到半夜三更才睡,所有的伤口都是越到晚上越感觉痛苦,所以花云舒真的是折腾的满头大汗,这一时半会儿的休息真的是一种恩赐。
“云舒......”雷莫雪的脸上挂满愁容,看着花云舒满头的汗水还有不太好看的脸色,于是急忙叫身边的人来,“快去叫大夫!”
“别别别。”花云舒一听立马挥挥手,“我没事的莫雪姑娘。”
“可是......”雷莫雪皱眉,花云舒着倔强的性格真的是不太好。
“没事没事。”花云舒强装笑容,“我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就逞强吧。”雷莫雪又气又爱,于是毫不留情的嗔怪到。
“莫雪姑娘这是什么话。”花云舒还是改不了自己爱开玩笑的性子,“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雷莫雪被花云舒逗乐了,终于笑了出来。
“莫雪姑娘你也不必一直这么担心,我真的没事。”花云舒还在安慰着雷莫雪。
“我知道啦。”雷莫雪笑笑,“可是还是得叫来大夫给你换药啊。”
“是这样的莫雪姑娘......”看着起身去倒水的雷莫雪,花云舒不得不打自己心中的所想告诉她了,“我怕这样太引人耳目,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好的影响还有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对你来说是不好的。”
“我不怕有什么不好。”雷莫雪看向花云舒,“你怎么就不知道我所想的是什么呢?”
花云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垂下了头,自己不是不知道雷莫雪在想些什么,只是不愿意承认,毕竟这种事情就像是窗户纸,捅破了就会带来一些不便。
“莫雪姑娘,能麻烦你给我换药么?”花云舒岔开了话题。
“好。”雷莫雪点点头走了过来。
将药草拿来,雷莫雪用剪刀剪了一些新的绷带,这样一会儿会方便一点,将旧的绷带拆下啦,上边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色,那些都是血腥味的伤口,有深有浅有大有小。
雷莫雪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要表带些什么,也生怕自己随随便便一张口那就是不得不阻止的一场啼哭。
“莫雪姑娘?”花云舒看着有些发呆的雷莫雪。
没有反应。
“莫雪姑娘?”花云舒再次叫着。
“哦哦哦!”雷莫雪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抱歉抱歉。”
“没事。”花云舒摆摆手。
涂上药膏,那种有些蛰的感觉还是让花云舒的后背惊出一身的冷汗。
缓慢的绑上绷带,雷莫雪生怕会一不下心让花云舒哪里觉得不舒服。
“好啦。”
“谢谢莫雪姑娘。”
“你太客气了。”雷莫雪不喜欢花云舒这么客气,每每都是这样,这让自己觉得其实自己在他的心里就不是那种至亲。
“哈哈哈,有么?”花云舒尴尬的笑了笑,其实花云舒一点都不傻,他知道雷莫雪对自己有着别样的感情,所以一直有些可以的闪躲。
“有。”雷莫雪点点头,“其实,花云舒,我对你的感情......”
“恩。”花云舒点点头,该来的还是来了,不管你再怎么躲都不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古语说的就是有道理。
“我喜欢你。”雷莫雪的脸有些红,看着花云舒似乎在期待着下文,“从见到你我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我想云舒你一定不是感觉不到。”
看着雷莫雪微微蹙起的眉峰,花云舒其实是有些心疼的,毕竟喜欢一个人是没错的,可是喜欢上一个已经喜欢上别人的人,说难听点就是一种自讨没趣。
“莫雪姑娘......”花云舒低着头,“首先,我要谢谢你可以喜欢我,毕竟你是一个很完美的女孩子,那么漂亮,心地还善良。”
雷莫雪静静的看着花云舒,听着他的一字一句。
“但是请恕我无能,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有了喜欢的人了。”花云舒说着,拖着有些疼痛的腿想要下床。
“云舒!”雷莫雪起身去扶他。
“没事没事。”花云舒摆摆手,“我可以的。”
执意起身,花云舒就这么走着,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窗前。
看着窗外的麻雀,在叽叽喳喳的斗着嘴,似乎有一种很欢愉的感觉,花云舒现在其实心思完完全全的都已经放在了苏荷的身上,雷莫雪再怎么爱自己,自己都已经心有所属。
“云舒,你是不是很喜欢苏姑娘啊?”雷莫雪还是不肯死心,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直到你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拒绝的话,她才会真的想要死心。
“是。”花云舒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掉了,“我很喜欢苏荷,喜欢得不得了,我们还约定好要是可以活着出来就成亲。”
“哦......哦......”雷莫雪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没有想到花云舒是这么一个痴情的男人,自己要是苏荷的话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那就祝你和苏姑娘幸福。”雷莫雪的鼻子有些酸,眼泪就在自己的眼眶里打转。
“谢谢你。”花云舒看着雷莫雪,他似乎看到了一颗心被摔得粉碎。
自己不想做坏人,但是更不想做一个烂人。
“我去泡茶!”雷莫雪强装微笑,拿着茶壶走了出去。
花云舒缓缓的来到么床前,决定先回黑瞎子岭,于是开始收拾东西。
“云舒?”端着茶壶回来的雷莫雪看着急匆匆的花云舒。
“我们回黑瞎子岭吧莫雪。”花云舒的眼神坚定。
“好。”雷莫雪手里紧紧的握着茶壶,那种滚烫的感觉让自己从手心热到心。
叫上赶车的车夫,雷莫雪搀扶着花云舒走上了马车,衣裤上的颠簸虽然对于花云舒这样的病人不好,但是俩人还是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