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几家布料店,苏荷才寻到心满意足的布料。花云舒抱着七八块布匹,手都快要酸了。却还是得跟在雷莫南和苏荷的身边。苏荷的东西倒是买好了,但雷莫南却逛的更多的是饰品店,她寻思着按照妹妹雷莫雪寄回来的书信,这几日便要回来了。她想要买些礼品带回山,若是妹妹回来了,好送给她。
“南姐?你妹妹的身段和你差不多嘛?”苏荷问道。
“是啊,我雷家的女子自小便是要比寻常女孩体态更加魁梧一些,只是妹妹在外求学,我也许久没有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贪玩,把武艺给荒废了。”
“那便还要多买些布匹才是,南姐,你在店里再挑挑礼品,我和云舒去去便来。”苏荷给花云舒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跟上。
“唔!”花云舒已然痛苦难当了,却又没办法。早知道便不答应陪两个女子出来逛街了。
他的不情愿苏荷都看在眼里,虽心有不忍,但苏荷还是喊道:“快跟上啦!”原来昨晚,苏荷问雷莫南一介女流如何管理整个山寨的男人,还将他们制服地这般服帖。雷莫南便将一些驾驭男人的方法告知了苏荷,要是花云舒知道,肠子都要悔青了把苏荷介绍给雷莫南认识。
过了晌午,三人将买好的东西备好,启程回山。
雷莫南远远便瞧见了山寨上冒起一阵阵的烟,恐有变故。扬鞭加快了行程,三人到了山寨门口,却见守门人向寨内高喊:“大当家的回来啦!”但他喜笑颜开的模样显示喜事不止这一件。
“是莫雪回来了吗?”大当家下马,将缰绳扔给下人,急忙往山寨中赶去。
苏荷和花云舒也跟了上去,却见山寨上下一片喜气,大家都在准备宴席,各处都摆满了宴席的桌子,许多在外巡山的兄弟都回来赴宴了。还有许多人都不认识苏荷和花云舒,但宴席之日,就是结交朋友的好时候。
“莫雪在哪里?”雷莫南四下没有找到,到处问人。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领三小姐去宗祠祭拜了。”有仆从回应道。
“大哥有心了。”雷莫南心中倒是颇有些感慨,怎么说到底也是一家人。这几日雷莫华一直都在躲着她,她知道大哥有气难出,但单凭这一点,就知道大当家的位子不能给大哥。
望着雷莫南去后山,苏荷和花云舒知道自己不能再跟了,于是停下脚步,也帮忙着去准备宴席。
黑瞎子岭后山上,一处气势恢宏、样式古朴的建筑便是宗祠了。雷莫华正主持着仪式让雷莫雪进行拜祭仪式。雷莫雪恭敬地上完香、磕头之后,雷莫华高呼:“礼成!”
二人便要走出祠堂,刚好碰见了雷莫南。
“三妹!你回来啦!瘦了啊!不过功夫应该没拉下哦。”雷莫南见面便热情地和三妹问候道。
“大当家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雷莫华却在一旁阴沉沉地说道,他一改往日的鼻烟壶不离手的习惯,现在倒是很正经。
“才不理你!”雷莫南拉着三妹便要走,她也不给大哥面子。
“好啦!大哥,二姐,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就不要再置气了。”雷莫雪冰雪聪明,寻思刚好乘着这个时机将二人的误会给解除掉,否者肯定会让一会的宴席惹得众人不开心。
“大哥!你忘记娘去逝前交代你的话了吗?”经雷莫雪的提醒,雷莫华倒是想起了,他答应了要好好辅佐二妹当大当家的,以后还要给三妹寻户好人家。
“你啊!”雷莫华看了一眼祠堂里的牌位,又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两个妹妹,什么气都没了。“什么时候要把你嫁出去才好!”
“我才不嫁出去呐,我呀,要一直陪在大哥二姐身边。”雷莫雪将二人的手在一起。
“淘气鬼!说出来的话羞不羞啊。”雷莫南看了一眼雷莫华,三人都会心一笑。
晚宴便开始了,山寨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几只烤肉架子上摆放着牛羊,香气扑鼻。众人围坐在火堆旁,把酒言欢。花云舒也拿着一瓶酒,和大家谈笑着。苏荷不胜酒力,已然回去休息了。
转日宴席便散了,山寨又恢复了往日的次序,那些原本应该巡山的人又一一出去了。苏荷睡醒后,宿醉实在太难受,她便想着去寻一处风大的地方醒醒脑,可又左右寻不到花云舒,便只好自己去北坡山上的凉亭上。
“咦?”她看到凉亭之中不知是谁放了棋盘在那里,寻思上次自己来的时候还没有。触摸着棋盘的横竖界面,黑白两盘子分落在两旁。她顺手拿起一棋子,娴熟落子。记忆之中她回想起自己似乎懂得一些棋理。
“嗯?”雷莫雪拾级而上,看到盯着棋盘沉思的苏荷,只见她手中掐着一子,许久没有落下。“你便是苏荷吧。”
“啊呀!”正在沉思的苏荷没有留意到有人过来,她惊慌之中将手里的子掉落在地上,缓了缓神。“是三小姐啊。”
“叫我雪妹吧,我的年岁比你还小一些,是二姐告诉我的。”雷莫雪对着苏荷,在棋盘对面坐下。“昨日晚宴上不见你啊。”
“昨日我不胜酒力,早早便去歇息了。”苏荷拘束道,这让她觉得自己很不懂礼数,竟然没有去和雷莫雪见面。
“不碍事的,不如我们下一盘棋吧。”雷莫雪提议道。“坐。”
“好啊。”苏荷见雷莫雪落子,就这刚刚的这个残局下下去,她也起子落棋,二人初只是在一旁斗杀,雷莫雪斗不过便在另一角另起局势,却还是被苏荷拦下,反败为胜了。
“唔!我输了。”雷莫雪倒是有些气馁。“你的棋艺这般好,以后可要好好教教我。”
还不及苏荷回应,却听得花云舒在呼喊着。
“苏荷!你在吗?”花云舒醉意刚醒,这时正意气风发、好不痛快,想要寻找苏荷,却苦寻不到。听闻她往北坡山这边来,便赶了过来。
“哦,你有客人啊。原来是三小姐。”花云舒站在亭外,没有进去,倒是颇有礼数。
雷莫雪昨日就见花云舒和一众兄弟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喝酒,畅快肆意,潇洒自在。现在近了看果真如二姐说的那般。
“叫我雪妹便好,云舒哥哥。”雷莫雪倒是站起身来,将花云舒拉近亭中。
“这···?”花云舒倒是摸不著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