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缠绕,天上的魔龙振翅飞翔,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魔族的景象一直都是墨渊泽所喜爱的,这种有着不一样气息的残缺美学,一直都是饕餮所喜爱的。
墨渊泽是饕餮,一只古老的巨兽,他可以吞噬一切,喜欢住在自己的山谷里,那里也是空荡荡的,与所有的妖王不同,墨渊泽是活得最久的,也是兽性最大的一个,但是他一直压抑着,逐渐在时间的筛选下慢慢变的看似平和下来。
来到了魔族,墨渊泽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甚至比自己的家还要接近自己所喜欢的那种感觉,古老的腐朽的感觉。
不过魔族的霍天也是个有情调的人,喜欢有自己的一片原地,那里柳绿花红,有这假山和池水,有着莺歌燕舞和自己的女儿自己做的熏香。
“霍老爷子。”墨渊泽带着自己上好的酒水来登门拜访。
“你好啊墨妖王。”霍天笑着走过去,抱了抱这个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岁但是还是年轻依旧的妖。
“哈哈哈哈哈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墨渊泽说着客套话,将手里的酒放在了一边的青石桌上。
“是啊是啊。”霍天看着酒,对身边站着的手下说;“去那两个杯子。”
“是。”手下点点头,随后是转身离开。
“霍老爷子还是很有情趣的啊。”墨渊泽看着周围的山山水水,虽然和魔族十分的不搭配,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是一副春暖花开的景象。
“总是要有一点点的不同的。”霍天笑呵呵的说。
“是啊。”墨渊泽点点头。
下手拿来了两个玉质的杯子,这样别致的杯子还是之前霍羽広送给霍天的生日礼物。
“杯子不错啊霍老爷子。”墨渊泽拿着杯子仔细琢磨着。
“谢谢夸奖。”霍天打开酒瓶,将醇香的酒倒在杯子里,“这是大儿子送我的礼物。”
“羽広还真是有心啊。”墨渊泽说道。
俩人对酒当歌,手举着酒杯对一对句子,就像是所有老友该做的事情。
“要把魔尊放出来,要让他看一看现在魔族的壮大......”已经喝醉的霍天看着墨渊泽,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
“是啊,让他看一看。”墨渊泽看着霍天的样子,嘴角挂起一丝笑容。
“都要谢谢你啊墨渊泽,是你帮助我们一路走到现在。”霍天说着,手在墨渊泽的肩膀上拍了拍。
“不客气的。”墨渊泽脸上笑着,可是却用手拍了拍霍天摸过自己的位置。
“都是有了墨渊泽你的帮助,我们才会一直这么顺利。”霍天说着,“像是蓬莱和昆仑的大战,这可是一件很有威慑力的事情啊。”
“哈哈哈哈哈。”墨渊泽笑了笑,眼神中的深邃很难读懂。
“要不是你的指引,我们都不知从何下手,要不是你指出昆仑掌门杀害蓬莱掌门的证据,这人族的内战还不容易那么一触即发。”霍天说出了尘封的秘密。
“哈哈哈哈,举手之劳。”墨渊泽笑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黑色的瞳孔就像是难以捕捉的深渊。
屏风后。
恰巧经过那里给霍羽皇端梅花粥的凤飞霞听到了墨渊泽和霍天的对话。
这可是惊天大秘密,凤飞霞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一直跳着,身为妖王的墨渊泽怎么会和魔族的霍天有着这样的交易,这是不对的,妖族一直都属于中立的种族,不会插手魔族和人族的事情。
妖族也是一个没有领袖的种族,妖王虽然有,但是不会干涉别的妖怪的生活,也不会奴役别人来获得自己的方便。
墨渊泽一直给凤飞霞的感觉是一个很友善的人,毕竟墨渊泽活了这么久了,他和这个烈阳大陆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很熟悉,墨渊泽作为友善形象的代表,和蓬莱的关系不错,和霍天的关系不错,和花云舒和自己都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没有想到原来在友善的面孔下藏着的是这么一张恶毒的脸。
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墨渊泽在图什么呢?
“好啦霍老爷子,我要回去啦。”墨渊泽说完之后起身。
“慢走不送。”霍天喝的醉醺醺的,看着墨渊泽的背影摆摆手。
凤飞霞看着朝自己方向走来的墨渊泽,一个转身幻化成了一直小虫,这要是被发现了一定是灭口的后果啊。
墨渊泽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凤飞霞的方向,之后莞尔一笑。
快要到达魔族边界,墨渊泽听到了身后的呼喊。
“墨渊泽,墨渊泽!”凤飞霞跑了过来。
“恩?”墨渊泽停下了脚步,看着凤飞霞。
“累死我了......”凤飞霞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啊?”墨渊泽的丹凤眼轻轻眯起来,看着凤飞霞,这个完全幻化为不同样子的小丫头还真是厉害啊,为了花云舒什么都可以做。
“可不可以不杀霍羽皇?”凤飞霞狠不下这个心,毕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
“哦?”墨渊泽皱眉,“怎么?”
“这是一条命啊。”凤飞霞说着。
“所以?”墨渊泽似乎猜出来了凤飞霞之后会说什么。
“有没有别的办法啊?”凤飞霞眼神坚定,“别的可以打开上古遗迹的办法。”
墨渊泽沉默,缓缓地伏起衣袖,回忆和思绪变得沉重:“你知道上古遗迹里边是什么吗?”
“不知道。”凤飞霞摇摇头。
估计这个世界上除了刚刚进去的花云舒苏荷还有穆阳新三人,只有墨渊泽知道上古遗迹里边是什么了吧。
“短暂的生命和生老病死。”墨渊泽说着,语气里满满的失落,“一世又一世,最多也就九十余年,短暂的一生。”
凤飞霞有些迷惘,这种生活莫非就是凡人的生活么?
“烈阳大陆上的人族知道修仙,有长生不老的药丸,有帮助自己延续寿命的法术。”墨渊泽说着,“上古遗迹不会。”
身为从上古遗迹中走过一遭的墨渊泽,他所经历的无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