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倾去工地找绍夕言给她安排留宿的问题,正赶上人家收工,就脸不红心不跳的跟着绍夕言又蹭了一顿饭,然后摸着肚皮跟在绍夕言后面往回走。
“你跟着我干嘛?”绍夕言回头瞟她一眼。
“我没地方去,客栈还要钱。”吃饱喝足了的楚清倾撒娇卖惨,语气却非常平稳。
“谁让你今天不回去。”绍夕言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那我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也不符合绍公子您的待客之道不是?”
楚清倾拔了路边的一跟狗尾巴草骚了骚自己的脸,然后一直盯着绍夕言后面的脖子不放。
“我又没有让你来。”绍夕言毫无知觉的在前面走着。
“你这讲得什么话!”楚清倾把手里的狗尾巴草偷偷伸向绍夕言的脖子,“投奔就是走投无路的意思,表明投奔人处境的窘迫及艰难,我来找你还不是因为信任你!”
“走投无路……你是被人追债还是被人追杀了?”绍夕言回过头来,楚清倾赶紧把伸了一半的把手收回来,恬不知耻道,“我是来寻找幸福的!”
“……”绍夕言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信她就见鬼了。
“到了。”
绍夕言在一个小院门口停下来,背对着楚清倾道。
“哇,你在这里还有房产吶!”楚清倾把马上就要碰到绍夕言脖子的狗尾巴草收回来,乐颠颠跑上前推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一个小四合院,院内摆设一目了然。
几间小房子,中间一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摆了几张桌椅、几盆花草,东南角有口水井,水井旁边是个葡萄架。
因为多年没人管理,葡萄藤生长野蛮,很多伸到了墙外边。
“哇哦,不错哟!”
楚清倾丢了手里的狗尾巴草,兴冲冲的推开最近的一扇房门,一间间的轮着看过去。
“哇!粉红色的!”
楚清倾打开其中一间房间,惊讶的发现里面的布置,比如窗幔、床幔、蚊帐、被子和毛巾等竟然都是粉红色的!
“这是不是给我准备的?”楚清倾扭头问绍夕言,又一脸肯定,“这就是给我准备的!”
“谁说是给你的了?”绍夕言白她一眼,“这是给白米米准备的,既然你没地方住,就先住着吧。”
“切!”楚清倾才不相信呢,白米米那个傻子一心要做一个酷帅的江湖杀手,哦不是,江湖女侠,她对这种粉粉嫩嫩的东西才不敢兴趣呢。
楚清倾激动的大叫一声,整个人扑到被子上。
绍夕言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洗澡了再上去!脏死了!”
楚清倾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又“哇”的一声跳下来。
“要死了!要死了!”楚清倾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下午和小虎摸鱼的泥巴还在呢!楚清倾又赶紧捂着身上的衣服去看粉红色的被子有没有被蹭到。
“有没有水啊?我要洗澡!”楚清倾回头去问绍夕言,但是门口哪里还有人。
楚清倾只好自己去找厨房,提了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水井提了两桶水上来。
楚清倾蹲下来,站在两桶之间,一手稳稳抓着一提手,“哟呵”一声。
水桶纹丝不动。
楚清倾盯着水桶半晌,弯腰把小半桶水倒回井里,又“哟呵”了一声。
还是不行,楚清倾摇了摇头,还得再倒。
“干什么呢?”从房间里出来的绍夕言,看到反人类的楚清倾竟然往水井里倒水,整个人都惊呆了。
“太重了,我提不动。”楚清倾伸脚踢了踢木桶,略带委屈。
“……”
绍夕言无声的叹了口气,过去把两桶水重新灌满,一手一桶,轻轻松松帮她提到了厨房里。
“哇哦!”她看上的男人果然帅!楚清倾在后面跟着,捧着脸犯花痴。
“我来!我来!”楚清倾把正要生火的绍夕言隔开,积极道,“生火我会!”
一刻钟后,厨房浓烟滚滚。
“咳咳咳,这柴火有问题!”楚清倾额头上顶着一块炭黑,咳嗽着从厨房里跑出来,对等在外面的绍夕言先倒打一耙。
绍夕言冷笑一声,捂着鼻子淡定的进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浓烟散去,天空重见清澈,楚清倾复跑回厨房,只见灶中熊熊大火,把人都映着特别很好看。
楚清倾对着绍夕言尴尬的笑了笑,蹲在一边殷勤的帮递柴火。
水很快烧开了,绍夕言帮她把热水提到净房,倒入浴桶里,又给她提来两桶凉水匀温。
“哎!”
楚清倾抱着干净的衣服叫住绍夕言,“那个……你不洗啊?”
绍夕言回头,一脸谨慎的防着她,“你洗完我再洗。”
“哦。”楚清倾把衣服放好,笑道,“那我洗完了叫……哎?人呢?!”
楚清倾真是对绍夕言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人的行为操碎了心,摇了摇头,脱衣服洗澡。
楚清倾惬意的躺在浴桶里眯着眼睛享受,想着浴桶是绍夕言买的,毛巾是绍夕言给的,水是绍夕言烧的,还是他亲自倒进来的……
楚清倾把浸泡着她全身的水想象成绍夕言的怀抱、手,正轻轻柔柔的触摸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温暖、舒服,嗯啊……
啊欠!
楚清倾肉了揉鼻子,从意淫中醒过来,耷拉着眼皮咒骂:天煞的!她着凉了!
不敢再泡了,楚清倾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叫绍夕言洗澡。
绍夕言正在看施工图纸,听到楚清倾叫他,就抬头应了一声。
这不看还好,看了绍夕言恨不得把楚清倾连夜给送回去!
只见大晚上的,楚清倾作妖的穿了一件艳红的纱衣,纱衣还特别镂空,只看到她里面系了个肚兜,其他的什么也没穿!
楚清倾整个人羸弱的倚靠在门边,对着屋里的绍夕言娇滴无力,“绍公子,奴家洗完了,你,快去洗吧,不然,水,该凉了。啊啾!”
这天煞的二月气!
“绍公子,奴家……啊啾!”
“回去睡觉!”拿了衣服路过门口的楚清倾时,绍夕言忍着气警告她。
这这这!成何体统!简直是任性妄为!糟践身体!屡教不改!
从换水到脱衣服躺进浴桶,绍夕言脑袋里一直回旋的都是这几个词,克制着自己不揍楚清倾一顿屁股的冲动。
这种揍人的念头绍夕言从白米米十二岁以后就很少有了。一是因为白米米也算是个大姑娘了,不能总是用打屁股的方式解决。二来他很忙,白米米很野,两人碰到一起的时间很少。
但是自从楚清倾出现以后,他的这种想法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因为楚清倾每一次都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绍夕言叹了口气,深知将这种想法移出脑袋为时已晚。
他纵容了她,自然陷了自己。
“谁?”
叹气之际,绍夕言突然蹙眉,手一挥,净房里的灯笼瞬间熄灭,窗口处一个偷趴着的身影无所遁形。
“……”不用猜了,看这身段就知道是谁了。绍夕言撑着额头心累。
“咦?怎么黑了?什么都看不见?……”还自以为隐藏得好,趴在窗外的楚清倾疑惑,正要把窗上的洞抠大点,只听见里面传出一道低沉阴凉的声音。
“楚清倾!滚回去睡觉!别让我说第三次!”
楚清倾大惊,吓得往后摔了个大屁股,踉踉跄跄爬起来,双手抱着屁股赶紧跑了。
偷窥美男沐浴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