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过了午夜12点,下雨了,太扫兴了。大家渐渐地帮着收拾桌椅,道别、道谢、Kiss、拥抱、许愿、发誓……准备离开回家了。
我们也道别离开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和Al聊天。
我:“你和Wendy的婚姻30年了,为什么要离婚收场呢?”
Al:“她太爱动物了。什么事都是动物第一。”
我:“有我爱妞妞那么爱吗?”(妞妞是我的小狗,现九岁了,约克夏雪瑞儿)
Al:“她是爱得广,你是爱得深。”
我:“你是命中跟动物有牵连,命中有逃不掉。Wendy爱动物,我不但爱动物,照顾小动物,捐钱动物保护,我还吃了素。我们的一生吃掉了上吨的动物身体,照顾一下小动物那是应该的,起码的,必须的。特别是我们跟身边的小动物都有生命之缘。”
Al:“不仅因为太多动物;她还经常turn me down”(被拒绝,造成负面情绪)。
我没有再说话,看着车窗外的下雨,想着耶稣说的:“夫妻不再是两个人乃是一体的了。”但我提醒我自己:婚姻还是动态的,千变万化的。走着走着,一不小心爱就走丢了。这个“一体”怕就分解了。哪怕已有30年的婚姻!
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从Wendy家出来一路的乡间小道,天黑,乌云,无星光,无路灯,黑漆马乌的。只有我们的前车灯照着哗哗的大雨下,真的有点吓人。如果只有我自己,我肯定不敢再走。我不断地提醒Al:“Be Careful”小心,不要撞着什么惊慌失措的动物了。
小路,仍然还是小路。天黑、无灯、无车、无人,下雨、路滑…..仿佛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辆车停在路边,好生奇怪,此处停车!
我们的车越来越近了。一个白人青年推开那车门跨下那车来对我们招手。
我立刻警觉起来,对Al说:“不要停车,不要停车,开过去,可能是坏人。”
Al只是对我说:“你不要下车,我下去帮忙看看。”
我们的车打着大灯,靠近了,停下来,看到他们的车里还有另外一个年青人。我拉着Al说:“No! No!”。Al仍然坚持开了车门,冒着大雨,走了过去。
我非常紧张,两眼死盯着大雨车灯下的他们三个人。但除了雨声什么也听不见。只见我的Al 一会上了他们的车;一会又爬下车底,一会又回来拿什么工具。我的Al在黑夜大雨里,干冒危险,爬上爬下,来来回回折腾了10多分钟(非常漫长的10多分钟);满身泥,满身水,为两个陌生人修车,不取一分一毫。
两个人的车开走了。
Al 甩甩水擦擦泥,脱掉了拜客的有湿又脏的新衬衫,赤膊回到了他的驾驶位上对我说:“That young man told me that I am a real man”(那年轻人说我是个真正的男人)。
我说:“你一个50多岁的人,人家是两个年青小伙子,你不觉得也许是陷阱,不安全吗?”
他毫不考虑脱口而出:“No!I don’t think so!”(“我不这么认为!”)
他是性善论,我是性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