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光芒乍现,犹如星光般,一点一点的在半空中汇集,那是存在于幻境的灵,而他现在要引灵,以神之修为,破了幻境。
至少不能再这般下去了,否则无限循环又该如何?
无尽的黑暗,幽幽的丛林,有些稀松的立在眼前。
直到他手中的光,突破黑暗,照亮天地间,他眉目紧皱,剑眉竖起,似是在最后的蓄力,待发。
却只感觉到,有一双手,环住了自已的腰,惊讶之余,灵力一瞬放空,点点闪闪,犹如漫天星辰,照耀着两人的身姿。
复听那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想明白了,谢谢你。”
他当然知道说话的是谁,于是轻轻一笑。
“你想明白就好,你我之间,又何须言谢。”
他慢慢转身来,看着她,果然是他的凌汐栩。
只是不见了往日的清冷高傲,目光里是一种和煦。
“以后,等我们回去以后,我先昭告天下,我要娶你。然后在很远的地方,没有喧嚣的地方,为你造一座宫殿,好吗?”因为他想的是,山野生活,太辛苦了,不适合她,况且不算真正的避世。
但她想的是,只要他在身边,自然是什么都是好的。
“嗯。”
只是他欲将她揽入怀中,却见她退后了一步。
他有些不解,却听她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再回去。”
他不假思索的问。
“为什么?”
却见她掌心凝力,将他弹出了结界之外。
只是倒回空中的时候,漫天的星点灵力,被她一手招揽,一瞬穿透了自已的身躯,最后倒下了。
直到他消逝在幻境,依然记着刚刚那一幕,因为他的眼力因神识而好的逆天。
只是他不能明白,也不敢去想,甚至,更不愿去醒……
可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选择了相信她,蓦然睁眼,却发现身旁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空荡荡的床,只有他一人睡在中央,索性他又闭上了眼,似是想逃避这现实。
不一会儿,听得耳边一阵脚步声,他能听见,却是不愿睁开眼,可那人都坐到床沿上了。
他睫毛颤了颤,手移了移。
凌汐栩差点就笑出了声,装都不会装,于是出声调侃道。
“你这么睡,不累啊,眉头皱这么紧,想给谁看呢,你难道想学习某人,一想逃避就睡觉。还是你以为某人已经死了。”
她特地用另类的声音说话,可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见他猛地就睁开了眼,惊得坐起。
“你没事?”
她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
也是,高傲加无奈。
她起身去倒了一杯茶,他便坐在了床沿上,看着初阳朝朝,问道。
“你,为何要那么做?”许是不知心结可解,他有些不知所措。
凌汐栩递了一杯茶给他,只道。
“帝仙一境,不仅是解开了心结,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心结,也只是那一段时间的郁结,早解了,但那一刻,恰逢天劫。不过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在。”
他看向她时,轻轻一笑。
“虽然你都记得,但我还是想说一句……”
“哎……”她连忙伸手堵住他的唇。
“已经说的够多了,不想听。”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身子,拉坐在腿上,气息逼近,让人心生一颤。
“好,那我们就来说说正经的。我们,筹备婚事吧。”
她面色颇有些红光,轻轻点点头。
“嗯。”
“在那山的那边,有一处湖泊,身后便是茫茫大山,因为高,也因为海,所以身后的建筑,模糊不清,我想在那里建一个属于我们的宫殿,自此远离喧嚣尘世,只有我们,可好?”
她亦点点头。
“嗯,都依你。”
日子又归于了平静,时间也那么快,虽然他们知道,这份安逸平静,来之不易,却依然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
转眼三天的时间已过,他筹划这一切,自然还要同太扬商议,只是苍云掌门成亲,总要讲一个门当户对。
不过是消息才传出了三日,众生的谣言,都快将苍云淹了。
不仅如此,那原本避世的一些老顽固,此刻竟也一齐出来,散播谣言,同这位上任已久,唯一一个女掌门作对。
说的不好听,就是觉得不被人膜拜的日子不好过,便又倚老卖老,那些年退步的实力,便也没人去计较了。
不过他们也了解,大抵说什么,这人来历不明,听说还是前任魔主邪神是魔教之徒,听说原先是苍云弟子,就与掌门之女纠缠不清,攀高枝。最后一个更离谱,听说他死而复生,人不人鬼不鬼……
只不过凌云广场走了一遭,只不过……唉……他们声音压的再小又如何?他还是能听见。
原来成了世人所敬仰的神都会受人诟病,只不过,他们大抵不知道,他便也潇潇洒洒的走过,不予计较。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谣言都传到魔界了。
不过才辰时,便听汐栩说,疾风悄悄来了。
他想起刚刚自已傻傻的问。
“在苍云吗?”还一脸惊讶。
“当然是得在山下见。”是啊,苍云结界那么多,她又身居高位,如今两界关系不明,难免叫人诟病。
于是他从正歌殿内走出,正要往山下走去。
但她好像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不同他说。
但疾风也许久没有见过了,见一面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也有些猜不透了,他这时候来究竟有何意图?
远山青翠迷茫,一如那些年初上苍云。
细看这千山万水,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身旁总是空落落的。
一眼望去,洁白的石阶上,还盛着些许水珠,一路走去,走至俗世。
他记得,自已临走时,她只说在。
“苍云山下的凌城。”也是三城相间中间的那一座城。
眼看天阴沉的快,凰逆带着一束光,卷起他的身影,便奔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