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我定当为你付出所有!”……
回归了乱世的希望,终究还是化作了一抹虚妄,融在深沉的汪洋。
记得,这是很久前的事了。
文山(虚构)上迎来了一群陌生人,,他们肩扛着一樽红漆棺材,是白杨树做的,纹理圈圈点点,显得很是“愉快”。领头者是名长了一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怀里揣着一把毛瑟枪,很老旧的那种,但已经上过镗了。就算如此,那男人也是有些紧张,显然他也是第一次埋棺材,并不了解其中的道理。
“咕唔——嘎”四周的山鸟颤颤地叫着,像是在驱赶什么似的。山上的砂石草木也相互激昂起来,“沙沙”地抖个不停,以致……风大了。
这群人也是怕死的,但爬了大半天却没有一个喊累的,都不要命似的往上爬。领头者嘴里叨叨着:“一会儿就到了!一会儿就……”他们的脸越发惨白了,像涂了层厚厚的石灰。那男人抬头看了看山顶,又低头看了看怀表,步伐隐约间又加快了许多,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快到山腰上去,完事后赶紧回家!
与此同时,泗安城市区内的“独台酒吧”中。
“生哥,你为什么要把嫂子杀了,你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的吗?”一个身穿黑色皮马甲的壮汉面向一个约三十五岁的男人恭维道。
“哼,一个女人罢了!不值得我们在这里讨论。”生哥满脸不以为然,但瞳孔中深埋着一丝恐惧和一丝无力。
“可是……嫂子他陪了你近十七年啊!我记得那会儿你还是清清白白的,一无所有呢!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如何下得去手的!”壮汉沉闷道。
“超子,那是二十年前!现在的局势要求我必须这么做!我……也不想啊!毕竟她是我唯一还爱的人啊!”生哥的嗓音有些沙哑。
“那你不怕门前瞎子说的话吗?”待超颤声道。
“一个死人的话有什么可信的!你真当他是什么‘玄光大师’啊!”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已经被我遣人送到西南山区去了,我可不信那些牛鬼蛇神之说。而且……世上没有后悔药……”
待超见此,也只好起身离去。在手下走光后,生哥也拖着身子回家去了。
……
大约二十分钟后,生哥到家了。他家是栋三百平米的三层别墅,顶层是个游泳池,现今这个家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习惯性地从冰箱里取出啤酒,开了盖,边喝边向浴室走去。
“哗——”水浸满了浴缸,生哥未多想,自顾地坐了进去。但随之而来的是阵柔软之感,还伴着凉意。
待他坐稳后,耳边吹来一阵风,款款地述说着:“阿生,你为什么要杀我?”
生哥听后即刻就转过身去,跌坐在浴缸的另一边,怔怔地望着面前妩媚秀丽的身影,惊惧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我!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生哥说着说着就哭了,连忙抱了上去,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他的贤妻。
女人见此,柔声道:“生死意一,重思返去。坐客有形,而君无义。为妇需谨,忧虑慎慎。回生本负,才声霜坟。宁为枯骨,也等君心。哪怕千难万阻,也无法阻隔我对你的爱恋。这一世我愿为你付出所有,哪怕是这仅余的魂魄,我也在所不惜!”说完,女人再次闭上双眼,开始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