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烛和庄瑾深被上官子吟送回了皇宫。
夕阳西下,看着远去的马车,庄瑾深戳了戳阎烛的手臂。
“你不觉得那个阿渊很奇怪吗……”
阎烛摇摇扇子转身往皇宫里走,庄瑾深赶紧跟了上去。
“他奇不奇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阎烛打了个哈欠,“我们只是来住几天借个马车就走,管这么多干嘛。”
庄瑾深不说话。
阎烛皱了皱眉“:喂,庄子闲,你不会真的要多管闲事吧?”
“我先跟你说好了,这回我可不会在这浪费时间,过几日我们借了马车就走,你要不走留在这里也行。”
庄瑾深憋了口气,随后又小声嘟囔着“:你自己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么。”
阎烛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反观平时冷冷清清的郡主府上,忽然变得格外闹腾。
上官子吟被阿落搀扶着,看着一个又一个婢女从屋里被赶出来。
阿落气得发抖“:这个人好生嚣张,郡主好心派人伺候他沐浴,居然一点都不留情面把人都赶出来了。”
上官子吟倒是很平淡“:无碍,或许阿渊他不喜旁人伺候着。”
“可是他浑身都是伤口,不去上药的话……”阿落虽然不喜欢那个阿渊,但姑娘家还是心肠软。
“我来。”
“什么?!”
上官子吟刚推开木屋的门,一个本该放在桌上的苹果从屏风后被扔了出来砸向上官子吟。
上官子吟眼神微凉,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却一手堪堪接住了扔过来的苹果。
“滚。”冰冷又带有一丝沙哑的声音如寒风般凛冽,“我不需要别人来伺候。”
上官子吟脚步顿了顿,紧接着才开口“:我来给你上药。”
屏风里头没声音了。
上官子吟走到屏风后,就见阿渊只褪去上衣,全身却都绑着绷带。
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啊。
上官子吟轻皱秀眉,走到他身后。
“我可以帮你把绷带解开吗?”
上官子吟衣袖一紧,低头一看,阿渊拉着她的衣袖,握地紧紧的。
衣袖被抓住了,也就没办法帮他拆绷带了。
“那你自己来?”
阿渊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松了手。
上官子吟转身就走。
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他不知什么的扯下身上的绷带,露出来的后背上印着一块鲜红的胎记。
……
太后的病开始逐渐好转。
皇上听到消息尤为高兴,特地办佳宴感谢阎烛和庄瑾深。
庄瑾深瞧着阎烛为太后的床帘上又重新贴了几张符纸,好奇地问“:你为何要重新再贴?”
阎烛意外地皱了皱眉“:有点奇怪,虽然太后病情逐渐好转,但是也不应该还处在昏迷不醒之中。”
庄瑾深莫名开始紧张“:那不会……出问题了吧?”
“闭嘴好吗?别乱说话。”
阎烛收拾了一下摆出来的符纸。
“这是我贴的最后几道,万一还是没有反应,那就有问题了。”
……
阿落看着打扮干净的阿渊坐在上官子吟身边进食,有些生气道“:你怎么还绑着绷带,怎么,脸见不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