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星泽,刚转过头,额头上就多了只手,将她推远,随后是他冷冽的声音,“莫挨我。”
额上的冰凉离去,措不及防的收手,允落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她愤然抬头,就看到张嫌弃的脸,抵制她驱离她。
这个狗男人。
“哈哈哈……”那边星泽已经被戳中笑点,捧腹大笑。
又听见善已这般说,“不相干的人别带来。”不相干啊,允落再一次笑出滑稽笑,半是腼腆半是矜持道:“哎呀,我懂懂懂着呢,不就是那点事嘛?”
什么歪言歪语,直觉告诉善已不是好话,眉峰顿时紧蹙,眯眼问道,“你又懂什么了?”
允落滑稽脸,“不就是嫌我这个电灯泡嘛,这就能解释你没啥对我没个好脸了。”
不相干的人。
这能理解成……?
俩人相爱相杀这么多年,没点儿事都不信。
善已有刹那间迟缓,不过看见她嘚瑟的嘴脸就恶心人,火气在胸膛里翻滚,“不给你好脸,纯粹是对你不爽。”
语气极重。
“知道知道。”允落摆手理解,又扬起八卦笑容,“不过这里面掺杂其他成分了吧?”
这话没头没尾,他却嗤笑,“脑袋里装的浆糊么,说些有的没的。”
星泽则一头雾水,听清话再分析,隐约知道她在内涵什么,瞳孔微缩,抿紧唇。
“那到底是有呢还是没有呢?”允落挑眉。
面前人动了,径直走过来,眉间似覆着冰霜,深黯的眼底寒风凛冽,轮廓线条更加锋利凌厉,一步两步,短靴踩在平坦草地上,无声胜有声,允落吊起一口气,瞳孔不断扩大,鸡皮疙瘩斗志昂扬冒出。
岂料善已经过她,没有片刻停留,也不是要收拾她,那句“莫挨老子”的话就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有些愕然,有些惊讶,有些不应该。
身后已经传出谈话声。
“什么事?”
“现在外面一团糟,你不出去主持大局?”
善已不假思索,“不去。”
星泽皱眉,“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基地被霸占吗?”
“嗯。”
“呵,那你兄弟们呢,也不救了。”
“救不了。”善已敛眉,平淡说,却从中感到几分哀伤。
“冷血无情。”
“嗯。”大有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意味。
……
转眼间又成了迟暮老人,深沉内敛,无欲无求,淡然如水,他垂着眸,眼底铺满一层青灰色,抿着苍白的唇,整个人气势收敛很多,全无刚才的锋利感,对任何事都泰然处之,像是被磨平棱角的失败者。
一种名为沮丧的气息萦绕周身。
瞧瞧,这才是戏精,能够来回切换随意跳屏的狠人。
这人八成是不想收拾那堆烂摊子。
突然善已凭空拿出一套石桌石凳,两人坐下了,就两只凳子,没有空余座位,她也不在意,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参与谈话。
星泽看着眼前的人,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所以你不管了吗?任由升华的人为非作歹。”
善已:“不管。”也管不了。
星泽冷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