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绣隐约觉察到,空气中一股不寻常的氛围,赶忙岔开话题,“你回来了,那我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走了走了!”雪绣赶忙站起身来,抻了抻压皱的裙摆。
“等会。”莫深道。
雪绣迈出两步的脚顿时停下,心想,我不会什么时候又惹到他了吧?惴惴不安地回头。
莫深看了眼坠儿,“过段时间,我和夫人要去赴靖南王的生日宴,你帮她准备一套衣服,比较适合宴会的。”
雪绣长舒一口气,“就这件事?”
“就这件事。”莫深说完,再不看雪绣,向她挥手一下,示意她离开。
雪绣多有眼力见,立马懂了,迅速离开。
坠儿放松自己的紧张情绪,问道:“我们要去靖南王的寿宴?什么时候?“
莫深没有回答,直勾勾地盯着她,反而问道,“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坠儿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来,眼神有些闪躲,躲过他质问的眼睛。
莫深上前几步,一挥衣摆,不再逼问,“半个月后,去皇家水境,到时候皇上也会去。”
莫深在坠儿面前坐下,坠儿换掉刚才雪绣的茶杯,又给莫深倒上一杯热茶。
“我能不去吗?”坠儿问。
“是皇上亲口说,要你……还有你的姐姐同去。”莫深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坠儿的手一顿,又接着倒,“皇上,此意欲何为?”
莫深难得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靖南王开口,后皇上又叮嘱,要你姐妹二人同去。”
“皇上,可是看出什么了?”坠儿疑问道。
莫深想了一下,“应该不是。”
“且不说我,就怕洛玉儿,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她经此设计,怎会善罢甘休?”坠儿微微蹙眉道。
莫深品了一口茶,“她虽然坏,却也是个聪明人,如今不能说话,又只是太子的一名侍妾而已,她若真的聪明,便知不该在宴会上做什么,她现在,唯有稳住她的靠山,稳住太子,才有可能与我们反击……我反而担心的是,靖南王。”
靖南王?坠儿想起见他的第一眼,想起他送与的字条和玉镯,这个人,虽只有一面之缘,却让人觉得不简单。
单是那份超然脱俗的气质,就是其他皇子不能比的,若不是她知道,靖南王过于顽劣,只意在风花雪月,恐怕,她也会诧异皇上为何不立其为太子,而是立他人为储君。
“你在想什么?”莫深打断她的思路。
坠儿回过神来,“那宴会上,我们要怎么做?”
“以不变应万变。”莫深又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
“对了,锦拾忽然离开,要不要我派些人先去伺候你?”
“不必了,想必锦拾过两日也就回来了。”
“哦,可那日见她急匆匆地离开,貌似家里出了大事,也不知……是怎么了?”莫深眼睛迷离,像是试探。
“我也不知道,那日她走的太过仓促,一切要等她回来才知道,不过我一直听闻,她家中老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坠儿有意无意地说,先给莫深抛出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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