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愣了好久,在消化他那句话。他刚才说,亲人?
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亲人……她要把他当亲人吗?是啊,他如今,是自己的夫,是一个女人下半辈子的依赖,他是她的亲人……坠儿想着,心间像偷吃了蜜一样甜,嘴角勾起笑容,只一瞬,凋零成苦笑……莫深啊,我们彼此之间的猜忌,试探……可曾随“亲人”两个字停下。
附在窗外偷听的冥雨走开,一边晃着身子,一边摇头。
冥月看见好奇:“你摇头晃脑的,你干嘛呢?”
“哎,咱们主子这可不行啊,怎么每次都败下阵来啊!”冥雨纠结着。
“你在说什么?”冥月上前两步。
“不行!我得帮助咱们主子,拿下王妃!不能每次都输啊!”冥雨自言自语道。
“什么跟什么,我问你,你在干嘛呢?”冥月不耐烦,拍了一下他的头。
“现在看来,主子更在意坠儿小姐,哎呀真是吃亏,输在起跑线上,什么都是被动的,完全不敢拿她怎么样嘛!”罕见的是,冥雨挨了一巴掌,都没嗞哇乱叫,也没理冥月,仍旧自顾自地嘟囔着什么。
锦拾探过身来:“他怎么了?”抬着下巴,示意说的是冥雨。
冥月摊开手掌,“怕是傻了吧,问他也不回,自己在那瞎琢磨,说是什么我家主子更在意坠儿小姐……什么乱七八糟的……”
锦拾听到这句,愣了一下,向屋内看了看,好像……是这么个情形,好像,王爷对小姐,更上心些,什么事,也都依着她,那小姐……
锦拾自然知道,坠儿在查洛府的事,也自然知道,坠儿怀疑莫深……
第二日上朝,皇帝将太子,莫深,靖南王留了下来。
前两者,是想沟通一下他们之间的嫌隙,至于最后一个,是靖南王本人,非求着要看热闹,主动留下的,皇上也奈他不何。
谁知,皇上还未开口,莫深就先说话了:“前几日的事,是儿臣莽撞了,儿臣以为洛玉儿是被强撸了去的,才会对太子失了礼数。”
他这一开口,皇上,太子,靖南王都是一愣。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强势无比,毕竟这件事,是太子的跋扈所致,太子错在先。
皇上询问的眼神,掠过莫深,他是那日听太子讲,才得知带走的不是洛坠儿,而是洛玉儿,一个罪臣之女,又不是他的王妃,值得他这么兴师动众,动手杀了那日所有人?
莫深接着道:“因我家夫人与姐姐自幼相处,姐妹情深,那日我得到消息,说是洛玉儿被带走,恐我家夫人担心挂碍,才不得已直奔东宫要人。后来,回府之后我才得知,原来是洛玉儿自己的意愿,是儿臣鲁莽了,冲撞了太子,还请父皇赎罪!”
莫深字字恳切,情深义重。
皇上本来还以为要苦口婆心劝解一番,哪知莫深倒是把路都铺好了。
云湳笙却眯着眼睛,在一旁看着莫深,眼里写满了好奇,这是什么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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