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冷着面,抿着唇,步步如坠,步步生风,若是......
当他大力推开书房的那一刹,他看到坠儿在书桌旁整理笔墨,看到他进来,抬眸一媚:“夫君,你回来了。”
脸上的欢愉,一览无遗。
莫深愣了一下,点头勾唇道,嗯。
“夫君,坠儿特意为你熬了补汤,你在外奔波那么久,快来尝尝。”
坠儿端起玉碗,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莫深绕过书桌,坐下来,接过汤碗,用勺子抿了一小口,停顿道:
“以后,书房还是不要进了”
坠儿脸上堆出的笑容僵在那,却还是扯出僵硬的笑。
“是。”
坠儿退出去后,冥月进来跪下叩头,不敢看他,
“自己出去领罚。”
莫深面无表情。
“是。”
冥月刚转过身去
“若有下次......”
封月心领神会。这样的主子,杀伐果敢,一点不似那个谈笑风生的生意人。
冥雨立在门外,没有求情,他知道,冥月这次做错了。
随着扶苏城几件大事尘埃落定,百姓的日子也归于平淡,往事的议论也渐渐归宁。
冬日来了,下雨的时候,也比往年多。
除了洛家的没落,扶苏城好像什么都没变过。
莫深与坠儿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除了坠儿入府未曾绵延子嗣,两人姻缘故事广传为一段佳话。
女主人“坠儿”仍每日早早起来,伺候夫君早膳,等着夫君晚归,每逢雨天莫深便会留在家中,但多半也是在书房。
坠儿期盼着雨天,也厌恶雨天。
坠儿有意无意地向夫君透露,有几户人家曾上门谈论与姐姐的婚事,毕竟玉儿住在已出阁的妹妹家,多有不便,但因是玉儿是罪臣之女,所以来提亲的都是小门小户,但也尚可。
莫深从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从来都是一句“夫人,你决定就好。”
可每当坠儿要去筹办这些事,男方最后都会因不知所谓的原因不了了之。
玉儿,就这样在莫府住了大半年。
一日,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
“主子又在书房?”冥月看冥雨守在书房门口,
“嗯~”
冥雨拉长了音,百无聊赖的点着头,见怪不怪了。
正想跟冥月抱怨,却见莫深从书房冲了出来,脸上是不曾见过的担心和慌乱。
“玉儿呢,她去哪了!”
冥月和冥雨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丫鬟哭着跑了进来
“公子,不好了,夫人和大小姐在后花园落水了!”
莫深眸眼一痛,推开众人,跑了出去。
倒是跟在身边多年的冥雨冥月,愣了一下,何曾见过主子这样,哪怕是......当日洛家大仇得报,都不见他有什么异样,都言主子心境坚如磐石。
“姐姐,别怪我心狠,你知道的,只要你在这莫府一日,我便一日不得安心。”
“坠儿”一副逼不得已痛心的样子。玉儿,也就是真正的坠儿,转过身,眉眼间全是看透。
你做过一次,还怕第二次吗。
这便是坠儿了,立于池边,迎风而威,不言不语,不能说一句话,却能让玉儿没了气势,坠儿可怜地看着她,像看透她的一切,嘴角噙着笑,无谓又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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