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愣在那里。
“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想这么久?”坠儿笑道。
“疼。”莫深嘴里,蹦出一个字,他那根紧张的神经,被瞬间释放。
可他眼里,却隐藏着什么不安分的心思,他猛地抓住坠儿的手,眼里是坚定,迫不及待就要说出口,“其实,我是……”
坠儿慌张无措,眼看着莫深要把大家心知肚明的答案说出口。
“王妃,包扎的药取来了。”门外忽然一个有一个丫鬟打断道。
莫深的话,瞬时停住,额头上,竟然渗出点点细汗。
坠儿也像是刚经历了一场诺大的折磨,缓了缓情绪,吩咐道,“送进来吧。”
莫深的手,松开坠儿的手臂,独坐回床上。
丫鬟进来,觉得气氛好像不对,赶忙将物品放下,坠儿就命她退了出去。
坠儿端着药盘,在莫深旁边坐下,将他受伤的手臂拉过来,要为他上药,握住他手的那一刻,摸到了他手里里的汗。
她装作毫不在意,认真帮他上药,缠纱布,打结,“这几天,尽量别动这只手,也别沾水,有什么需要,命下人来做。”
这时的莫深,已经全然从刚才那一时的笃定中走出,眷恋此刻她的陪伴,庆幸,又心觉不安地,看着她。
“看着我做什么?”坠儿忽然问。
莫深笑了,带着说不清的意味,“因为好看。”
坠儿嗔瞪他一眼,“雪绣还说,你最不会这类哄女人的把戏,可我看,你却是十分熟练。”
“我只说给你听。”莫深眼里全是笑意。
“鬼才信。”坠儿不满意这个回答。
“那你就是鬼,还是个长得很美的鬼。”莫深拉住她,怎么也不肯撒手。
坠儿轻呸一下,“呸,少献媚了,快起来吧,青天白日的,我们两个躲在这卧房这么久了都没起,别人还不一定怎么猜测我们,觉得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坠儿随口说着,没多想。
“在卧房里能做什么事,别人用脚趾头也能明白。”莫深莞尔一笑。
坠儿嗔怒,脸颊含羞,“别胡扯了,起来!”轻轻推了他一下。
“那夫人帮我更衣,我就起来。”莫深竟然撒娇道。
“自己没长手啊,还要我伺候你,想的美!”坠儿才不上当。
“可刚刚你说,不让我动这只手的。”莫深解释道,竟还有些委屈,提醒坠儿她刚刚说过的话。
坠儿一时语噎。
“那,那你还有另一只手呢!”坠儿开始胡搅蛮缠。
“一只手穿衣服?我不会。”莫深坦白道。
“还有能难住你莫深的事?今儿真是见识了。”坠儿故意笑道。
“怎么会没有,我莫深又不是神,只是一个……娶了夫人的凡夫俗子。”莫深拥住坠儿,赖着她,非要她为自己更衣。
坠儿拗不过,气呼呼地去拿衣服,在他额头轻指了一下,“这次是看在你手受伤的份上,绝对没有下次!”坠儿威胁道。
“好,那以后我为夫人更衣。”莫深愉悦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