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城墙处的马车里。
坠儿将藏在袖中的半块残玉拿出,虽玉上洁白无瑕,但坠儿纤细的手指重重擦过,却像是隐约看到了父亲被捕前,与官兵反抗时沾染的血在上面。假坠儿,也就是她的姐姐玉儿大婚第二日,府中闯进了大批官兵,奉皇上旨意,缉拿全府的人。父亲趁乱将她藏于府里,将这半块残玉交给她,要她好好保管,让她寻得合适时机,带着此玉,去北宁寺,找一位叫做静清的师太,将此玉给她看,将此变故告知她。
坠儿心里忐忑,父亲临危受命,让她去找的是什么人,父亲的死,又是否跟这位静清师太有关,或者,是不是能查到父亲被杀的真相呢?
她正想的出神,马车的珠帘却被拉起:“夫人,夫人?刚叫了您好几遍了,主子说不必等他了,要您先去北宁寺吧。”冥月在马车外说道。
恍惚间,坠儿的心神被拉回来,珠帘被挑开,偷溜进来的阳光,有些晃眼,她尝试着睁了睁眼,有些不适应。
看到了一人。
在城墙根处,那人身立马上,马下跟一随从,一身骑装偏给他穿出几分痞气,却又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他是谁?
同样,云湳笙也看到了她。
云湳笙无意的一瞥,却看到了那一身白色素衣的坠儿,手挽珠帘,眉不描而黛,鬓间无珠而艳,阳光打在她身上,到多了几分慵懒随性之美。
马车外的锦拾也注意到了云湳笙的眼神,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这个男人看主子的眼神……锦拾小声向冥月问道:“那马上的人是谁?”
冥月这时才回头看见云湳笙,看他向这边看,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见过十一爷!”
云湳笙没有回应,收回视线,吊儿郎当的挥了一下马鞭,马儿咯咯哒哒地,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那是扶苏国的十一皇子,云湳笙。”冥月这才说道。
锦拾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看,没有说话。
车里的坠儿垂下珠帘,想起刚才云湳笙的那一眼,嘴唇微微抿起……算了,别想了,快去北宁寺吧,莫深不在,方便了许多。将那半块残玉重新藏在袖中。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到了北宁寺,坠儿下了马车,看看周围的环境,确是一家不大的寺庙,人烟少些。由锦拾扶着进去,向锦拾使了一个眼色。
锦拾立刻回身向冥月道:“冥月姐姐,你就在外面等吧,我随夫人进去就好。”
冥月本想拦着,忽然想起刚才离宫前,莫深在她耳边低声说的话,“你去宫外,告诉夫人,不必等我了,让她先去北宁寺吧……如果她有意让你回避,给她机会。”
冥月答道:“好,那你小心照顾夫人。”
锦拾搀着坠儿,走进了庙宇。
阶梯不是很长,但窄而滑,坠儿抓紧了锦拾的手,趁机在锦拾掌心写下:“小心”二字。
锦拾会意,凭冥月的敏锐度,怎会不怀疑她们别有用心,刚刚分明是放水,还是小心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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