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区临东京湾某港口,夜色正浓。
醉鬼一步一摇,一只拖孩套在脚踝,另一只已经不知掉在哪个路口。
东京方向,光辉耀眼,这边的港口却相对灯火阑珊,冷冷清清。传说中,东京湾直通妖族子星那德莱斯,人王曾经被杀死,尸体被沉入东京湾,结果他醒来时已经在那得莱斯。
东京山,暴怒再次杀死人王,一枚“森林鹿”将须国天都炸成了废墟,人王又死了一次,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人王毕竟是两国共主,双子星最强者,即使是当初妖神暴怒也被他征服身下,死未死不得知。
……
大货箱上头咚咚两声,灵活跳下一只老鼠,轻巧落在昏黄路灯照耀下的港口水泥地上,这只大老鼠动作沉稳,双眼血红。醉鬼正好路过,手指间空酒瓶子将落不落,看起来他已经拿不住要掉在地上,可就像有胶水似的不掉下来。
“得手了。”
大老鼠匍匐着,发出沉闷的话语声。
“吉野仓介呢?”醉鬼双眼朦胧。
“朕没和他纠缠,大局要紧。”
“你怎么又变小了?”
“本来想吸吉野仓介的气来着,被他削了两根爪子,有点怕,现在气又不够用了,得再搞几个气武者尝尝。”
“如今本州十三宗正大力围剿天都骑士,你不要瞎搞,把火力引回东京就不好了。”
“你看起来倒是不心疼那些宝贝骑士。”
“目前未超出意料之外。”
“那天你差点就死掉了也是意料之中吗。”老鼠在地上发出笑声:“人类总是向往爱情,就比如那个吉野仓介,还有你。如果纯粹为繁殖后代何须麻烦,像朕一样提枪上马,遍地留情,又干什么要死去活来,去追寻什么……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宿命,朕不理解。
“人类也喜欢交配,和谁交配不是交配呢。”
“所以说你只是只臭老鼠,畜生不如的东西。”
老鼠小眼睛眨了眨,心说什么是“畜生不如”?这真是句深奥的话。
“朕喜欢交配,哈哈哈!”
那醉鬼走向东京湾。水波粼粼,城市就倒映在茫茫无尽的黑暗水纹里,在暗流涌动的水下边不知掩藏着什么样的洪荒猛兽,另人心悸。
“我也喜欢,哈哈哈!”
“是吗!哈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哈!”
老鼠跳到醉鬼肩膀上说:“开始吧,那德莱斯国王陛下。”
“话说,你是怎么得到须国天都的?听说它们的女王很好看。”
醉鬼长长的脸颊裂开笑纹,手指捏紧顶级清酒菊姬菊理媛吟酿的空酒瓶。他没有回答老鼠,而是望向东京湾,海潮汹涌。
酒瓶子划过夜空,小成一个点儿,过了良久消失在水幕中,悄无声息看不见水花,海水声依然绵绵不绝。
……
……
醉鬼拉开休闲西装外套,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瓶125毫升的盒装旺仔牛奶,撕下吸管。
“这红红的是什么,苹果汁吗?”
“进口牛奶。”
“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喝完了。”醉鬼一口吸瘪牛奶盒,把盒子丢进东京湾。
“你也太没素质了!”
醉鬼抓起老鼠尾巴把它也丢入了东京湾,它马上拼了命地吱吱乱叫,噗通一声掉进水里。
毫无动静。
天空渐渐阴沉,远方飘来一团团形状各异的黑浓云层,几团云里有紫色电光,小雨从天那边下过来。鼠形人哗啦一声破水而出,跃上港口路面,狗似的甩毛。
“睡着了不成?!还不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