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亲王和清水见上面,仓老师在黑暗的角落里守着可可,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这边。
双方就这么站在,也没有座位,这片区域是停电的,所以手术室内光线不明,只有窗外白雪纷飞,天地昏暗。雪片粘上玻璃窗户,两匹覆盖战甲的战马变成了白色。
……
……
“上古妖神阿尔忒弥斯降世,她正在积蓄力量,危害世界。国家需要你的帮助,清水和一先生。”悠仁自我介绍道:“我叫悠仁,她是我的秘书辰姬。”
小花花扶着清水的肩膀,躲在他背后露出一只大眼睛。
清水只穿了一件干净的医生白大褂,他原来的衣服太湿了。清水沉默了很久,系好纽扣爬起来,赤脚踩在冰冷刺骨的瓷砖上,清水坐上手术台。
“阿尔忒弥斯是谁?”
“既然邀请你加入远征行动,许多妖族的秘密也应该和你共享。阿尔忒弥斯,即古代十二妖神领袖之一,冰封女王、极地星辰、冰雪战神。极寒时代的缔造者之一,策划进攻人类的主导者之一。在极寒时代即将终结的那天,先贤捉妖大师、伟大的大天从——日本气武开创者‘大神泉大师’以无上神威击败并封印阿尔忒弥斯,她临封印前将北极留存的无数军队沉睡,期待有一天它们再次苏醒,征服世界。
“阿尔忒弥斯的力量源自她本身,还有阿尔忒弥斯鬼戟,也称霸天下鬼戟;据说她还有一匹妖神级别的龙驹,一把无弦神弓。除了阿尔忒弥斯鬼戟,她其余的力量被大神泉大师封印在北极,而阿尔忒弥斯和鬼戟则被封印在东京,泥犁塔‘太阳神殿’大阵下。至今太阳神殿大阵已经微弱不堪,我父皇才亲自守护,不料阿尔忒弥斯被鼠帝释放,现在它们已经前往北极,每时每刻,阿尔忒弥斯的力量都在恢复,如今已是危急万分。”
“鼠帝?”清水看看小花花,这个名字好熟悉。
“上古十二妖神之一,排名最末,他不知从何而来,因为真正的鼠帝还在北京被封印着。我怀疑,他来自另一个时空,过去,或者未来。”
“是开拓者……”
悠仁一开始就注意到小花花,这时听到她柔美的声音,竟觉得脸红。
“是开拓者,它们追着我来了……”
“什么?”
“我为改变过去而来,历史上妖界之门就是被开拓者打开的……原来开拓者竟是因我而来……”
小花花昂首盯着清水,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妖族已经掌握时空技术……”
……
……
“这样说来,阿尔忒弥斯,鼠帝,都是妖神?”
“也就有两颗传说中的妖神之心。”
悠仁微笑着说:“你与沙也加小姐是从小的朋友,这些资料我们都有,毕竟你的父亲是那样的人物啊。虽然不知道原因,情报里说沙也加小姐好像是濒临死亡的状态。”
所有人都把目光瞧向角落里,手术台上的沙也加,还有仓老师。
“沙也加小姐就是你要杀死吕布的原因吧?”
清水把目光从沙也加身上移开,他心里的事只有他知道。
“远征行动的施行是因为全球子星暴动,全球捉妖师联盟已经无力援助,日本的各路强者必须团结起来,杀死阿尔忒弥斯和熔岩鼠帝,你将得到其中一颗妖神之心!”
悠仁亲王继续说:“还有一件事,你不可以再与吕布为敌,你打不过他的。”
仓老师有些心动,如果得到妖神之心,可可便有救了。他不禁殷切地瞧着清水,希望他能答应。
清水明白,他点了点头……
“很好,你们,包括外面的两个蚁人,只要老老实实的,现在起会有人保护你们的安全。清水和一,你跟我走吧。”
“不用,我们就在这儿。”仓老师说。
“也好。”悠仁见小花花一直扯着清水衣角,问:“她……”
清水心事重重,没有理他,悠仁也不好再问。
“还要去吉野镇一趟。”
……
……
今天难得有太阳,天气依然还是很冷。
阿球气很弱,但已经活过来了,她躺在竹椅上玩手机,浓妆艳抹,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女人,不经意间的一笑却是万种的风情。
几只沙雕场的公沙雕偶尔会飞出围栏,来到小院子里格格打鸣,也有母沙雕。
吉野仓介是沙雕场的主人,山上还有一片林子都是他家的,自从老娘在车上磕死后,吉野仓介再也没有开车上过山。正要带小强和小蜻蜓回家吃午饭,忽然从林子后的小路转出一个独眼的年轻人。
“师父。”
……
“这两个孩子你不要了吗?”
“因为我信任你啊,师父。”
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对话,清水不禁一笑。
吉野仓介却叹了口气。
“对不起,清水……艾琳她……”
……
……
悠仁亲王和清水一同来到吉野镇,吉野仓介认得悠仁,和他寒暄几句,邀他喝酒。
阿球是个懒的,啥也不会,吉野仓介自己宰了一只沙雕招待客人。
悠仁备说前言,吉野仓介只是吃酒,也不搭茬,其实他本质是个逍遥的人,年轻时就是这样,现在年纪大了,更加珍惜平淡或着说平庸的生活,他就是这样的人。
清水曾评价他师傅:就算世界末日,吉野仓介也依然每天喂喂雕,喝一顿微醉的酒,和老婆一起看最后的夕阳。当然在世界末日面前,大多数人也只能如此,因为这些人不再年轻,也就没有了年轻人还未活过一场就要凋零的遗憾。
悠仁没有办法,和清水一同告辞。
吉野仓介道:“小强和小蜻蜓就交给我吧,它们两个人是习武奇才,你就放心去吧……我懂你想要什么。”
清水扯了扯眼罩带子,另一只眼中有些泪水,在师父家逗留几天,才和师父告别。
小强和小蜻蜓目送清水离开,之后才大哭一场。让吉野仓介头疼得不得了,还是阿球哄好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