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今天非常高调。
一袭黑色露肩包臀鱼尾礼服裙,展现她丰腴的体态;闪烁的名贵珠宝加身,为她增添了几分高贵的气场;脸上浓妆艳抹,气色甚佳。
这一身打扮,跟她平日的低调作风相差甚远,看来这个准林夫人要开始发力聚焦了。
安心迎上陆靖祺的视线,脸上的笑容不减,但一种暗中较量的微妙情绪,在两个女人的目光交汇间,暗流汹涌。
这番较劲,是陆靖祺刻意营造出来的。
早在晚宴之前,她就透露了风声,她今晚所穿的晚礼服,是世界著名时装设计师专门为她打造的,全球只有一件的专属品;而她佩戴的钻饰,是某奢侈珠宝品牌明年的最新限量款,她是亚洲首位展示者。
这些行头,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它代表的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身份象征。
消息一传出去,同样出席晚宴的名媛贵妇们都急了,个个都出尽法宝,把自己的晚宴行头提高到最高配置,势要拉近于林家少夫人的距离。
这是安心第一次随林烨出席重要的公开活动,她的最大敌人风头强劲,她又怎能松懈?
保守低调的打扮,能得到注意?能引起话题吗?
这样的话,她一辈子也比不过陆靖祺。
于是,她豁出去了,干脆地把原来准备的礼服剪掉,选了一件性感高调的长礼服,并购入一套同是限量款的奢华首饰套装,务求展现自己的最佳状态。
妒忌心与攀比心是女人最大的弱点,安心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陆靖祺知道她一定会入套。
至于陆靖祺要让她入套的原因,那是后话。
不过几秒,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老夫人把孙儿跟孙媳妇介绍给几位老朋友认识,夫妻俩礼貌地应对着,安心则在一旁安静聆听,不插话,不打扰,得体周到。
宴会厅的一个小厅内,林烨跟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谈了很久。
这个男人,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神经内科名医何正何博士。
何正才四十出头,却已是这个领域的权威人物,可见他医术的精湛。
林烨今晚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邀请何正到Y国为俞静熙看诊。
“从你刚才叙述的病历判断,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何正如实分析。
林烨点头,表示了解,“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我都不想放弃。”
“现在还远远不到要放弃的时候。”何正微微勾了勾唇。
何正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愿意为俞静熙看诊。
“何博士,谢谢你。”林烨的脸上浮出一抹欣喜的神色。
何正捋了捋唇上的胡子,“你先把病人这些年的详细病历发给我,我需要了解一下具体的用药方案。”
林烨点头,“好,我会尽快处理。”
翻了翻日程,何正接着说:“近几个月,我会留在国内,看诊时间可以安排在这段时间以内。”
“我希望越快越好。”林烨毫不犹豫地回答。
何博士顿了顿,看着林烨的目光似有不解。
众所周知,林烨下个月将要举行婚礼,何正本以为他会把看诊时间安排在婚礼之后,没想到他会这么着急。
这名病人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宴会厅外,有一个很大的休息露台,吴希廷结束跟经纪人的通话,正要返回宴会厅。
“吴希廷你恋爱了?”
身材曼妙,穿着一袭华丽礼服裙,长发披肩的女人,举着酒杯,轻轻地倚靠着露台的栏杆,似乎已站在那头很久了。
只见她脸色微醺,眼神迷 离,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
吴希廷看她一眼,脸上没有多任何的情绪变化,径直往外走。
“你的用心良苦,陆靖祺知道吗?”
吴希廷眸光闪了一下,顿住脚步。
周夏晴淡淡一笑,抬步朝他走近,“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在没有完全放下一个人之前,你断然不会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你假恋爱,只是为了要帮陆靖祺摆脱绯闻。对吧?”
吴希廷紧抿双唇,不置可否。
周夏晴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只是,人家需要你来瞎操心吗?”
“你管的事情真多。”吴希廷语带讽刺。
周夏晴无视他的话,长指在他的肩膀来回摩挲着,动作暧 昧,“我不想你难过,爱而不得,太痛苦了。”她认为自己最有资格说这句话。
“拿开你的手!”一把清冷凌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周夏晴抬眸看过去,只见徐欣雅已气冲冲地朝他们走来,脸色非常难看,像足了要严惩小三的正室。
“欣雅。”对于徐欣雅的反应,吴希廷有些意外。
周夏晴似有深意地睨了吴希廷一眼,缓缓松开放在他肩膀的手。
同是女人,她一眼就看出,徐欣雅的紧张,不是演出来的。
徐欣雅走到两人面前,抬起下巴,不屑地瞅着周夏晴,“周小姐就不能找个没有对象的男人下手吗?”
她的潜台词是:好一个不要脸的小三专业户!
不给周夏晴反驳的机会,她转眸看向吴希廷,身体前倾,绕上他的脖子,脚尖一抬,吻上了他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的轻轻触碰,而是情意绵绵的双唇摩挲。
徐欣雅轻闭双目,专注投入地吻着他,节奏控制得很好。
吴希廷从一开始的吃惊,慢慢被她的情绪带动,卸下了防卫。
一个吻不深不浅,宣示了主权,也不会太刻意,刚刚好。
徐欣雅适时地松开他,脸上展现一个温柔的笑容,“我找你很久了。”
吴希廷盯着她如果冻般甜美诱惑的唇瓣,怔愣了几秒,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个周夏晴。
“我出来接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
“这么晚到处乱跑,小心遇到狐狸。”徐欣雅嗔怪般勾了勾他的下巴。
吴希廷心神一荡,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能撩。
“那我们进去吧。”吴希廷挽起嘴角,牵着徐欣雅往前走。
那只“透明的狐狸”一个人被落在露台,冷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两个来真的?
就连吴希廷,也要彻底走出她的世界吗?
“呀!”她跺了跺脚,不满地喊了一声,心里憋郁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