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酒店经理心里清楚,如果他真的敢放任邵清焓在这儿弄出人命来,那位高高在上的董事长绝对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现在不仅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邵清焓到心里舒畅,还要阻止邵清焓在暴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否则的话,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被人捕风捉影夸大其词,邵家担不起这个风险。
一旦他们有了风险,一定会找人算这笔账。
终于知道自己招来了一尊什么样的大神,酒店经理心里差点崩溃。
邵清焓看着摆在一旁的手机,又想起了刚刚他母亲发过来的消息,其中的内容让他现在想起来依旧火大!
“啪!”
这下,手机也成了碎片中的一员。
酒店经理咽了口口水,邵清焓的几个保镖却是司空见惯一般,低调的走进来,送上了另一部全新的手机,依旧是放在床头柜的位置,这是邵清焓的习惯。
他烦躁的伸手拿了烟,酒店经理的手抖了抖,终于还是麻利的从自己兜里掏出了火替他点燃,“少爷,您别生气,这些不顺都是暂时的,您的位置呀,稳着呢!”
是的,邵清焓为什么发火的原因,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说,外界已经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其中的内幕。
邵家这两位少爷关系不和,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然而明眼人当然也知道,家主最后的选择会是谁。
否则的话,那大少爷也不会早早的出去自立门户,还不是因为他自己也看透了规则!
可是他们所有人在看透了这件事情的同时,也都小看了这个人。
看看人家正禾如今发展的多好,邵清晏可以说的上是白手起家,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把公司发展到现在的这种规模,在出口方面稳定了货源,海外公司办得风生水起。
反观邵清焓,外面的人听起来,当然也要夸一句年轻有为,但是二者一比较,顿时就有了高下之分。
一个继承了家里的事业,一个靠的是自己的能力,谁上谁下,一目了然。
这也是邵清焓最不爽的地方。
正禾现在顶多算是一个一线的企业,就算是和罗德家族达成了合作,有了一个稳固的队友,但是想要开始盈利,没个一两年肯定不行。
可是邵康早就是本市的地头蛇,生意虽然没有做到海外,但是在全国都颇有知名度,所有的一切都是现成,邵清焓甚至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
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邵清焓一直自豪与此!
邵清晏就算得到了外界承认又能怎么样?
一个婊.子的儿子,还是一个残废,这是邵清焓最有恃无恐的一点。
可是现在他看见了什么!
邵清晏的腿好了!
如果不是因为发消息来的人是他亲妈,邵清焓一定不可能相信!
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这儿了,毋庸置疑!
邵清焓恨得几乎快咬碎了一口银牙!
“少爷……”门口保镖轻咳了一声进来。
“说!”邵清焓低吼了一声。
“夫人刚刚联系不到您,就给我打了个电话。”保镖欲言又止,下一秒想起来这位主,最恨的就是说话说一半的人,当然一点儿不敢隐瞒,快速的接道,“那位被邀请去了家宴。”
“你说什么!”邵清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夫人刚来的消息,就是今天的家宴,不会有错,”保镖给自己壮了壮胆,硬着头皮道。
邵清焓冷笑,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走。
家宴都去了,下一步是不是直接就宣布,他邵清晏是唯一继承人了?
“少爷……少爷!”酒店经理叫了两声,完全没听见回应,追出去一看,人早就没了踪影,顿时傻眼。
……
“穿这个可以吗?”阮笙看着邵清晏随手挑的一件大衣,有些犹豫的问道。
邵家的家宴她可没参加过,阮家几个人哪有那么复杂,过年过节,都是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就好的。
所以阮笙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会到场。
而且……邵清晏挑的这个是休闲的款式,跟他自己的西装三件套加厚外套比起来,似乎有点不正式。
“这个暖和。”邵清晏执意这个。
阮笙的体质也算不上好,贫血加上略微的缺钙,导致她常年脸色都比别人的白上几分,虽然这更加的吸引别人的目光,但实际上看上去不太健康。
“那就这个吧。”阮笙无奈,但是邵清晏都说了可以,她当然也没意见,里面穿着的打底裤,老老实实的选择了加厚。
不过既是如此,实际上看起来也没有多胖的。
阮笙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就差个帽子和口罩就能全副武装了。
正乐呵着,邵清晏伸手替她拿过了帽子和围巾戴上。
大大的围巾绕了两圈,不仅在脖子上相当的暖和,而且还挡住了脸的一半,就像一个口罩一般。
阮笙眯了眯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邵清晏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每当阮笙眉头弯弯的时候,就说明她是再笑的,当即自己也露出了笑容。
“好了,走吧。”邵清晏无比自然的牵着阮笙的手,甚至勾了勾她的手心。
阮笙感觉到了手心里的麻痒,笑容逐步的扩大。
过个元旦以后,才到了最冷的时节,进入农历的十一月中旬。
阮笙出门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冷意,顿时庆幸邵清晏想的周到,最近这段时间,她也干脆在家里休假没有再去公司,这也还是第一次出门,竟不知道外面原来已经这么冷了。
上了车以后,感受着里面的暖气,阮笙才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开始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路边放着些冰雕作品,有的庄严肃穆,有的逗趣搞笑,一看就知道是热心市民的杰作。
阮笙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心动。
“想下去玩?”邵清晏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当即问道。
“算了,家宴要紧。”阮笙老实的摇了摇头,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去玩,就是打心底里有那么一点儿羡慕。
在她小的时候,没有这么无忧无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