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西域之地,总共用了三日的行程。
在行驶的过程中,我总会前往驾驶室与后羿交谈,虽然我与他的关系已经转化到尴尬的地步,但聊起天来,也能够知无不言,只是没有了打趣和一些闲言碎语。
魔道运转的轰鸣声使得后面的空间听不到驾驶室里交谈的声音。所以钟芜艳完全听不到关于女娲和尧天组织的秘密,以及地球和王者大陆的事情。我虽然不想瞒着她,但她知道了不会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徒增烦恼或者恐慌。
以下是我从后羿嘴中得知到的关于方舟和女娲的前世与今生。
——方舟起飞后,一直按照既定的轨道飞行。后来却遇到了空间异变,方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只有主仓保留了下来,在创造主仓时预料到方舟会受到创伤,所以主仓拥有着基本的运行模式和板块,人类的文明结晶也储存在这里。主体仓然后进入到了一个漆黑的空间之中。这个过程毁灭掉了方舟上五分之三的人。
——主仓内大多是老人和妇幼,和一些拥有着博深知识的科学家。科学家也不了解那个黑暗的空间是什么东西,所以他们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们找来十二岁以上的少年接受人类知识的传承。传承结束后,又将他们封存在容器之内,等待着方舟再次遇到光明。
——再次遇到光明的时候,计时器显示方舟在黑暗中已经漂泊了十五年。
——方舟降落在一个陌生的星体上,星体的空间结构和环境都与地球极度相似,当阳光重新照耀在方舟的时候,容器里的人们都渐渐苏醒,他们带领侥幸存活的其他人,开始重新建设文明。
——王子晴是文明传承人中最为成功的一个,因为她的大脑继承了她父母优益的基因,利用知识和创新发明皆愈加的超出常人。于是她发现并制造出了魔道术,她利用魔道和基因的结合创造出力大无比的魔种,而后又发明了机关术,储存能量以及加以利用能量得到更高水准的提升。高楼大厦和神奇的交通工具几乎是在一夜间被凭空制造出来。星体上的原始人类开始崇拜以她为代表的人类为神。
——后来魔道术与机关术在以眼睛看不到的速度而逐渐完善与创新,新星体的文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和地球灭亡之前的文明不分伯仲,致使王子晴不得不想到地球悲惨的命运会重新降临到新星体上。于是她提议停止魔道术与机关术的创新与应用。有许多人都表示赞同,但也却遭到了以徐福为代表的人的反对。最终导致两派的决裂。
——王子晴拥有着人类文明的全部结晶,称为天书。在徐福意图争夺天书之前,王子晴早就做到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徐福将野心暴露无遗后,不得不带领着与他同心的人离开原始之地,然后神秘消失。
——王子晴为了能够更好地掌控文明不被破坏和新星体不会再度陷入危机,于是她便成立了名为尧天的神秘组织,她利用天书里的文明将组织里的人类赋予长久的生命,又利用魔道术和机关术强化组织里的人。为了不被人类发现和反对,她便将方舟和所有一切和方舟有关的事情,通通带入制造出来的与世隔绝的空间之内。她称自己为女娲,给新星体取名王者大陆。她在方舟之内指挥尧天所有的成员,其余人也都拥有着近乎神的能力,隐藏在大陆的各个角落,不停地变换着身份而不为人知。但若有危机出现,他们一定会伺机而动。尧天的成员一直随着女娲的斟酌和筛选不停地增加,赋予新入组织的人超长的寿命和强大的力量。
——尧天,近乎神一样的组织。它虽然拥有着近乎神的力量,却从不参与王者大陆上所有的朝代更替和各个种族的战争,它只有一个原则,那便是阻止王者大陆陷入不可挽回的灾难之中。
——后羿,就是尧天成员的其中之一。他负责摧毁日之塔。日之塔强大的能量唤醒了后羿心中的欲望。它使后羿对逆转时空的梦想有了希望。于是他便在背地里不停地利用手里的弓箭吸取强大的能量,直到被女娲发现他的计划,再后来尧天便派达摩前来缉拿他。
“那么,天书里可有唤醒我姐姐记忆的方法?”我问后羿。
“我曾经询问过她,但是她说我无权知道,除非集合五个英雄令,然后闯过所有光之塔的机关,我才有资格获得天书里的五个问题的答案!”后羿苦笑道。
“她不是已经将方舟与世隔绝了吗?为什么还会设下机关?”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因为她认识到她只是人,而不是神。她的抉择也不一定完全正确。所以她留了另外一条路,那便是耗尽她所有智慧和能力制造的光之塔关卡,能够闯过所有关卡的人一定与她有着同样的智慧和能力,甚至是超越她。她称自己为女娲当之无愧!”后羿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崇拜。
我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姐姐现在活得很好,我也获得了不少安慰。但我当时并没有去集齐五个英雄令的欲望,因为我自作聪明地想让一切回归到起点之前,如此,我的父母和姐姐都会有另外一个人生。
美梦总是太过短暂且太容易破碎,一阵飞行器落地的震动,便把我拉回现实。
为了不让人引起注意,所以后羿选的降落点是一个杳无人烟的草原,这里可以望到遥远的西域城,此时已近黎明,那座城在曙光之中仍然沉睡未醒。
“花呢?!”钟芜艳皱着朦胧的眼睛,嘟着嘴问我。
“在那儿!”我指着远方的城郭对她讲。
“猴子,你知道女神和女汉子的差别吗?”她将微笑着的脸靠近我,妩媚地眨眨眼睛。
“什么差别?”我弱弱地问。“告诉我。”
“啊!”我的胸口突然被钟芜艳的拳头重重的击打了一下,疼得我浑身发麻。
“这就是差别!”她轻蔑我一眼,拍了拍手,然后将铁锤掷在地上,凶着嘴脸对我说,“以后要是再骗老娘,下次就不是拳头了。我让你尝一下钟神锤的厉害!哼!快说去干什么!干完就回朝歌!”
她扛起铁锤,昂首挺胸,迈着义无反顾地步伐,朝着西域城走去。嘴里嘟囔着,“花呢?美丽的花呢?大骗子!”
我捂住胸口,痛中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