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的左浩霖很快就知晓了这个消息,关于洛天依母亲精神失常在医院的事情,他从未提起过,更不会对外公开。
他深知,这是自己拿捏和控制洛天依最后的一颗棋子。一旦这颗棋子失效后,他也就会失去了对洛天依的掌控权。
所以,他一直控制着不让事情往外泄露。
但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泄露出去,还传的沸沸扬扬的。
看着报纸上,还有网络上传的那些消息,片刻犹豫都没有。左浩霖直接让人将和这个消息扯上关系的杂志和报纸全部买了下来,然后准备让人将有关的消息给下架的。
这个命令刚发下去,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看到了另一条新闻。
关于网络上有关洛天依母亲是疯子的消息,洛天依所在的公司召开记者发布会澄清一下。左浩霖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搞什么,但比起这个,他更担心洛天依要怎么办。
他很想要立刻赶过去,挡在了她的前面,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
可是左浩霖知道,即使自己赶过去,一切都来不及了。在这么多的媒体面前,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避不开他们的眼睛,手中的摄像机。
洛天依面部沉重,眼神深处还带着一丝的绝望和悲伤。这一切全部都落入了左浩霖的手中,天知道他多害怕这件事情会被众人所知。
左浩霖死死的盯着电视里在镜头面前的女人到底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很快。洛天依对着镜头扬起了一丝的笑容。
云淡风轻的口气似乎真的好想照片里的那个疯女人真的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
“照片里的女人和我没有关系,大家都知道我出身一个优越的家庭,我的母亲是大家闺秀父亲是商业巨鳄。在国外有着一家电子商务公司,我拍戏不过是因为兴趣爱好罢了。我不希望这些乱七八糟的照片给我的家庭带来一些纷扰,还请大家放过我的家庭。”洛天依的眉头微蹙。
在他人看来,或许真的就是误会一场,毕竟这些都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照片里的疯女人就是洛天依的母亲。
而关于她的身份,之前大家也是清楚的。
可是还是有记者不依不饶的上前追问:“可是有人曾说,你为了现在这个角色,还不择手段,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取得现在的角色是这样的吗?”
洛天依听了之后,冲着他微笑的反问一句话:“有人还说,你是你妈和别人生的你,是不是你还得因为这些无稽之谈到处揪着不放?”
那个记者听了洛天依面带笑容反问自己的话,整个人的脸直接就绿了。
刚要发作,巧姐立刻站了起来,挺身而出。
“这位媒体朋友,相信此刻的你一定很生气。你应该也可以理解此刻依依的情绪,这些随便乱扣上的帽子,换成谁都很生气。以后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指明随便污蔑我们的艺人,到时候我们将会走法律程序,谢谢!”说完之后,维护着洛天依匆忙的离开了现场。
左浩霖坐在床上,看着电视里的直播,气的脸色发青。
他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洛天依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肯认。真是没有良心,他希望洛天依能够直面的认识自己。就算是认了下来,自己还是会在背后帮她抗住一切。不会影响她的前程。
可是洛天依让他非常的失望,为人子女为了面子,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肯认。
左浩霖越想越生气,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让自己心动,魂牵梦萦的女人竟然被这个圈子荼毒成了这个模样。
洛天依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巧姐晚上将她送回去的时候洛天依直接就拒绝了。
巧姐看着她闪烁的眼神,又生怕她会偷偷的去看自己在医院的母亲。此刻,那些不死心的狗仔就蹲在了医院的外头等着她自投罗网。
所以,巧姐坚决的反对了洛天依的这个决定。
“巧姐,你不就是担心我会偷偷去看我妈吗?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她?”洛天依看着她绝望而悲痛的反问。
巧姐的脸色一下子有些挂不住了,她也知道自己逼得有些紧了。
但是她是真的担心,毕竟洛天依是一个感性的人,在感情方面上不够果敢和坚决。即使有愧于洛天依,那个发布会她也没有办法。
作为一个艺人,没有什么比她的形象和人设更重要了。
得罪了左珊珊,她布下的天罗地网,就等着洛天依钻进去。只要一个不妥当,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管是自己,还是洛天依绝对都不敢触犯。
即使知道洛天依心有不满,但是巧姐还是态度很坚定:“你现在这种状况不好,作为你的经纪人有义务照顾好你的安慰,你可别忘了当初小舟的事情。”
小舟的死再次翻出来,不断的提醒着洛天依。
现在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她没有任性和发脾气的资格了。
“恩,我知道了,巧姐谢谢你!”洛天依瞬间收回了自己的脾气,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巧姐把洛天依送到她指定的地点后,也觉得很诧异。她感觉洛天依好像瞒了自己什么事情,于是拉住了洛天依追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想知道吧,我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你了。说到底,我还有什么资格谈隐私呢?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洛天依将自己和左浩霖之间的关系全盘托出。
巧姐听到之后,突然明白为什么左珊珊要针对她了。
洛天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公寓,刚按了指纹推开门,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啪的一声,周围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刺激着洛天依的眼睛,让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原来你也害怕灯光。”左浩霖阴冷的声音穿过这个大客厅从洛天依的耳膜敲击着她的内心。
洛天依看清楚了左浩霖的脸之后,她的态度没有变的低顺,反而是带着怒气逼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