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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骗子

不省人事?

听见这四个字,徐飒眉心一跳。转头看了魏如意一眼,她抿了抿唇:“总之,先带我去看看人,人命要紧!”

良月点点头,急急的往前带路,边走边道:“小姐收到首饰,很是喜欢。可是摆弄了一会儿,她的身上便开始生出了许多红疹,然后人也倒了下去……我已经让其他丫鬟帮忙看着小姐了。”

说完她又焦心的低声叨念起来:“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徐飒在路上并没出声,只加快了步子往彩云轩去。

彩云轩里一片哄闹。看到徐飒过来,几个脸色苍白的丫鬟连忙给她让开了位置。

徐飒见状,心底漫上不安,走进门时,只见云想衣还维持着倒在桌子上的姿势,脸上手上全是红疹,一只纤细的手里还捏着一枚银制嵌玉的玳瑁簪。

“……”徐飒皱了皱眉,伸手探上云想衣的鼻息。

心里倏地一沉。

“死了?”

“啊!”

良月惊叫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摇晃云想衣:“小姐、小姐!?小姐您醒醒啊,您醒醒啊!”

魏如意也有些惊异,端着手走上来问:“云姑娘她……”

徐飒摇头,上前让良月让开,再次确认了一遍,面色凝重的道:“我得赶紧去告诉大庄主!”

“是你!”良月眼含热泪的指着魏如意尖叫,“是你害死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对她!”

“你当是无冤无仇,就先少说两句!事情还没查清楚,下人添什么乱!”徐飒半点也不客气,敛眉朝良月低叱。

良月一噎,不甘的道:“夫人息怒。”

说着却是跪在云想衣的尸体旁边,细细的哽咽起来。

“心玉。”看一眼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自家丫鬟,徐飒道:“你去请大庄主过来。大庄主若不在,就请三庄主。”

“是。”心玉转身便往外跑。

徐飒没放魏如意走。魏如意也不慌。静静的站在徐飒身边,她道:“看那红疹,应该是过敏。”

“既然是过敏,那应该是与你无关了。”徐飒说着,可不安还在。

她看着云想衣的尸体,心底五味杂陈。

在这么一个关头,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云想衣怎么就……死了呢?

虽然先前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可她病倒这阵子却挺消停,也没再针对过她。徐飒防范归防范,却不是个多记仇的人,如今见着云想衣无声无息的死在她这小天地里,倒是油然生出几分悲戚的感叹。

“放心,”她道,“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

“希望夫人能够公正严明。”良月抹着眼泪道。

徐飒睨她一眼:“我不公正,大庄主还不公正吗?你就放心吧。”

片刻之后,傅如深和韩野一齐急急的赶了过来,见状脸色都有些发青。

“这是怎么回事?”傅如深看徐飒。

徐飒道:“根据良月所说,如意老板娘今日亲自登门来为表妹送首饰。之后表妹摆弄起首饰,没多久便浑身生出红斑,昏厥过去。等良月来寻我,我再过来时,表妹就已经不在了。”

气息有点沉重,傅如深看着云想衣的尸体捏了捏拳。

徐飒掏出帕子,当着他的面捏起了云想衣手里的玳瑁簪:“这个就是如意老板娘送来的吧。”

“是。”魏如意平静的在一旁回答。

良月恨恨的看了魏如意一眼,讥诮道:“老板娘可真是行的端做得正,出了人命都一点都不慌!”

魏如意看她一眼,淡淡的道:“姑娘的年纪,想必也是从战乱之年走过来的吧?如意在那时见过尸横遍野,旁的事情,难免就会看得淡了。”

良月还想再说点什么,此时韩野却插了话:“这簪子上面蹭了什么?”

一句话引得众人将注意投过去。徐飒皱着眉仔细看过,对着桌面空处轻轻一吹。些许金色的粉末落了下来,傅如深道:“是金粉。”

“金粉?”魏如意拧眉。

良月也把头抬了起来,恍然且惶恐的道:“小姐自打身体不好,就有点对金粉过敏,订首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过,不要为了图漂亮,就在首饰上撒金粉。”

说完,她将目光转到魏如意身上,满眼的怨怼。

很多首饰商都会在刚铸成的银饰上抹些金粉,使其色泽更加亮丽美观,但金粉在戴过两次就会消失。所以并不实用。

在场的人多少都懂这件事。魏如意在听过良月说的,表情沉重了些,但也不曾慌乱。

她淡定的道:“首饰制成的前中后,我分三次嘱咐过工匠,事成不要涂抹金粉。临行前包装首饰,我也亲自检查过一遍,首饰的表面没有任何金粉。”

良月咬牙嗤笑一声,已经不再说话了。

魏如意端正的站着道:“此时还望庄主们能够明察。”

“我与大哥自会明察,你……你们都莫要担心。”韩野看了一眼魏如意,又移开眼道。

徐飒将玳瑁簪放下,问傅如深:“要请仵作吗?”

“不用了。给衣衣留个完整吧。”傅如深淡淡说完,目光定定的看了云想衣好一会儿,才道:“我会厚葬她。”

“嗯。”徐飒轻声应着,接着看他将披风解下来,搭在云想衣的身上,轻轻一叹,转身两人一齐走出了彩云轩。

“稍后我派人来处理。”韩野说完,对魏如意道:“如意老板娘,麻烦跟我走一趟。”

魏如意点头:“好。”

云想衣死了。消息很快就在龙行山庄传了个遍。许多新来的人并没见过她,但不少老人听了还是十分的唏嘘。

“这云小姐年纪轻轻的,怎的忽然就香消玉殒了呢?”

“听说是被人蓄意迫害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龙行山庄三家账房聚在一起时,谈的也是这件事。

说着说着,俩人看向那个一言未发的,问:“小宋,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这不是觉得遗憾么。”姓宋的账房摇头,“好好的人儿啊,”他还没疼爱过,“就这么没了。”

她死了,那账面上亏空的二十万两黄金若被查出来,他该找谁说理去?

早知道人死的这么早,他就不该答应做第二次假账!还做了那么大的面额!

“哎,红颜薄命吧。”韩野手下的账房感叹完,举起酒盅道:“来,少喝点!”

而此时,彩云轩里已经完全肃静了下去。粗使丫鬟们只敢在院子里小声对话,良月独自坐在屋里的地板上,看着空空的凳子与床铺,眼眶上的红色还没完全退下去。

“哇……这首饰造出来真漂亮。”蝴蝶一样的少女仿佛还在屋里转着圈圈,借来阳光举起首饰,满是赞叹的笑着:“若把这个送给表嫂,多少她也会原谅我之前的莽撞一点吧?”

“良月,”少女回头看着她笑,“多谢你出的主意,以后我就光明正大的争取,相信只要我再试着努力变好,表哥一定会多看我几眼的对不对?”

“只要他心里有一点点我,我就知足了。”

蝴蝶选择了落在阳光中,便再也没办法与黑暗里的她为伍。

垂下眼帘,良月淡淡的笑。

“以后大庄主的心里,定然会有一个您的位置了。”

对不起,小姐。

……

魏如意刚被淮世子盯上,手上便沾了人命。哪怕这事徐飒相信不是她做的、韩野也信不是她做的,包括傅如深也觉得魏如意没理由做出这种事,可云想衣已经死了,除去魏如意和良月,就再没别人接触过那套首饰。

“会不会是良月有问题?”众人齐聚分析的时候,韩野问。

江寻奕看他一眼,道:“我已经查过良月的底子,出身清白,来山庄七年,跟着衣衣将近两年,暂时还没理由能将罪过加在她身上。”

“可是……这不可能是如意姐做的!”韩野抓狂,“她没理由对衣衣下手,她们俩几乎都不认识!”

傅如深在这时看向了徐飒。

徐飒正在深思,感到自己被人盯着,抬眼却是傅如深,登时她的心里便有些不自在:“我,我在想这里头有什么纰漏。”

方才那一瞬间,她想的是,她和云想衣闹过矛盾。

魏如意算是她的手帕交,傅如深不会以为……

越想心里越慌,哪怕听见傅如深说的是:“你不要焦急,事情会查清楚的,我也觉得魏如意身为东楚旧部的舵主之一,不会做出这种对谁都没好处的事情。”

江寻奕垂眸喝茶,从容笑道:“总之韩野继续去查淮安王吧,只要找到有力的证据,所有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好!”韩野郑重的点头。

徐飒从傅如深那,已经知道了淮安王定然有问题。虽然具体的他没与她说清楚,但是大致的目标有了,她还是很开心来着。

可是此时,眸光扫过他们三位庄主,她却有种自己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很无力,又似一种孤寂的难过。

“大庄主,”夜里徐飒伺候傅如深更衣,替他解着腰带道,“这件事情定然不是如意姐做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您一定要信我。”

“我知道,这件事你不用多想。准备准备,先把衣衣风光送葬吧。”傅如对她道。

云想衣死后,傅如深的模样便有些疲惫。徐飒是理解的。他答应了舅舅照顾好云想衣,却没做到,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陷入自责。

可是……

她也没法不多想啊。

就算不想别的。如意姐遇见这样的事情,陷入危难中,她也没法放宽心去吃吃睡睡。

“大庄主,”睡前徐飒窝在他的怀里道,“既然知道淮世子有问题,您能不能不要动如意姐?给她一些时间,她也能着手查一查这件事情。”

“我不会动她的。”傅如深揽着她道。

徐飒默了默,说了句“好”,便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开:“我先睡啦,您也早些睡。”

说完就像以往那样背对傅如深侧躺着,睁着眼看黑夜,仍是久久不能入眠。

隔日挨过了平静的早晨和中午,终于到下午,她以为挺过了一天,心玉从外面端着茶回来时,却带了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消息。

“如意楼被查封了。”

“如意姐和九儿姐姐,都被关进了大牢。”

脑内一热,徐飒跌坐在床上:“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知道。”心玉担忧的咬唇,“只知道如意楼出事了。”

通常来讲,杀人虽然要偿命,可也要看死者家属如何选择。如果是有误会,选择息事宁人也算正常。何况事情没调查清楚,怎么魏如意就被关起来了?

徐飒深思片刻,忽地起身往外跑:“我去问问大庄主!”

傅如深就在隔壁的书房和江寻奕韩野谈事。她冲到书房门口,对恒远道:“我要见大庄主。”可恒远进门过问一遍后,回来却对她道:“夫人请稍等,主子在与二庄主三庄主谈些要紧事,他让您先回卧寝等。”

“……”

徐飒抿唇轻笑:“好。”

他们在谈不能说给她听的要紧事啊……

虽然耳朵很灵,但是她不想偷听。徐飒学着傅如深以往的模样,背着手站在窗口,听着头顶的风铃响动,感受着微风吹过,看见楼下的树木已经在抽出嫩芽……

“主子,您别难过。”心玉在一旁劝。

徐飒淡淡的道:“你先去做些别的,让我静一静吧。”

心玉抿唇,转身就出了卧寝,过去扯着恒远的袖子把他拉远了些,恼怒的问:“你家主子怎么回事?说好了一辈子对我主子好,说好了以后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可瞒着我主子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恒远无奈,“三位庄主谈的事情,连我都听不得,我有什么办法?”

心玉横他一眼,伸脚在恒远的鞋面儿使劲儿一踩,转身回去了。

恒远哭笑不得的拽住她:“丫头,你朝我发什么火啊?”

“不然呢?我还能朝着大庄主发火儿?”心玉反问他。

恒远:“……”

小丫头气鼓鼓的走了。恒远无辜的抓了抓头,重新站回书房门口,叹了口气。

徐飒足足站在窗口等了一个时辰。等到她都觉得有些冷了,打算关窗,却又听心玉道:“主子,大庄主从书房出去,却往外走了!”

“往外?”徐飒皱眉。

心玉点头:“奴婢从长廊的窗子看了一眼,是往大厅的方向。”

双手不安的交握在身前,徐飒绕着窗前这一小片空地打了两个转,终于还是耐不住的道:“我过去看看。”

主楼和大厅离得不远。徐飒走过去的时候,刚好见到傅如深一行人迎了赵睿在往大厅里走。

“大庄主呀,您的表妹出了事,本世子也深感痛心。”

赵睿坐在大厅里道:“所以那如意楼呢,本世子就先给封了。你没意见吧?”

徐飒寻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将耳朵凑近大厅的窗,听见赵睿说的,咬紧了后牙槽。

大厅里,傅如深的声音传来:“世子要封如意楼,傅某一介草民怎么会有意见?倒是要谢世子先扣住了嫌疑人,免得傅某留不下人,届时人跑了,衣衣便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这不是听说,龙行山庄是陇邺最大的势力么?人家外面可传,谁要在陇邺跺跺脚,都得先问问龙行山庄的意思的。”赵睿笑道。

傅如深道:“此言过于夸张,世子莫要当真。”

“对对对,这也太夸张了,我们龙行山庄是做正经生意的地方!”韩野跟着道。

徐飒在外面蹲了许久,甚至听见了赵睿提及,他怀疑魏如意是东楚旧部。

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徐飒沉重的脱身而出,与心玉会合之后,在龙行山庄里没有目的到处乱逛。

“主子,您别担心了。”心玉劝她,“如意姐不会有事的。”

徐飒浅笑。

她知道魏如意一直把身份隐瞒的很好。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赵睿有问题,可她被瞒了事情,都没办法去想,赵睿针对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只是为了维护楚地和平、要将旧部赶尽杀绝么?她觉得不是。

“我……”咬了咬唇,徐飒踌躇道,“不如我还是去见一下如意姐。”

心玉愣了愣:“您是说,去探监?”

“对。”徐飒点头,“好歹我也算是她的好友,我得去看看她。”

说罢便要动身,她道:“心玉,你留下,等着大庄主忙完问起我的话,便跟他说,我出门散心了,晚点回来。”

“奴婢明白。”心玉点头,“那主子您小心。”

徐飒毅然出门,直奔着陇邺城的大牢。地址她熟悉,西椿侯府的玉牌加上她庄主夫人的身份,狱卒没为难就放她进了大牢。

被人领着到了一间牢房门前,徐飒拢了拢领口,目光薄凉的看着牢房里的人:“如意。”

九儿在隔壁的牢房,这间牢房里只有魏如意一个人。因为是刚刚入狱,身上的衣裙首饰还没换掉。魏如意从容的坐在床边,抬眼看了看她:“庄主夫人。”

“这事,真的是你做的么?”徐飒定定的看着她问,“为什么你要害大庄主的表妹?”

魏如意垂眸,淡淡一笑:“不是我。我不会认的。”

徐飒默了默,一拳砸在牢房的门上,砸得整片木架子都晃了晃。

“狱卒大哥,”她转头将一枚钱袋塞进了身边的狱卒手里,“能不能通融一下子?我想与她说说话。”

狱卒赶紧收了沉甸甸的钱袋,笑道:“庄主夫人的面子,小人哪敢不给?”

说着就开了牢门,之后还体贴的站远了些。

“那赵睿怕是不简单。”魏如意拉着徐飒站进了大牢角落,飞快的低声道:“看似他是在遍地撒网,但他不像是漫无目的的。他可能一过来,甚至早就盯上了我们。”

“怎么会这样?”徐飒急急的问,“我们的保密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啊。”

“人间总有些事是防不胜防的。”魏如意平静的道,“眼下我们只能换个对策了。”

都被关进大牢,甚至可能被发现秘密了,魏如意也依旧淡定。徐飒看了她一会儿,自己就缓和了些。

她犹豫了下,问道:“如意姐,我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与龙行山庄为友?”

魏如意垂下眼帘,半晌才伸手抱住了徐飒。

看似寻求安心的一个动作,实际上却是她在她耳畔低语:“飒飒,你不要激动,听我说……二庄主江寻奕,就是楚世子。”

她将最后的字音咬得极轻,几乎只像是吹了一阵风。

可徐飒却听得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是他……”

“原本他怕你卷入太大的危险,没打算告诉你。”魏如意继续轻声,“只是如今我与九儿都已锒铛入狱,何时能出去、该如何出去都还是未知数。我那分会的人,还要靠你安排下……”

“以及世子,我如今只能拜托你来保护他了。飒飒,我知道这话很自私,知道你没有义务再做这件事,可是……我只能拜托你了。”

“……”

徐飒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反抱住魏如意。

她说:“好。”

从大牢出去的一路,徐飒都是笑着的。

笑的像是喝醉了酒,甚至无人的巷子里,她放任自己走得东倒西歪,而后背靠着墙壁缓缓蹲下,撑着额头怅然,抬起双眼望天。

“我真是个傻子……”

原来傅如深知道,韩野也知道,他们都知道江寻奕竟然是楚世子?

她道是熟悉的感觉一直挥之不散,原来二庄主就是她的世子哥哥啊?原来那个遍寻不到的人,真的就一直在龙行山庄里?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瞒着她啊?

她难道,没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呵,呵呵呵……”笑红了眼眶,徐飒对着空荡的巷子大吼:“骗子,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我的!”

她付出的还不够多吗?她失去的还不够多吗!既然说爱她,为什么还要在这件事上瞒着她!……

倏地一顿,徐飒双手抱头回忆起来,无声的咧了咧嘴。

噢,她忘了。

傅如深没说过爱她呢。

所以,或许……他对她的感情,没有她想象的深?那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长长的舒了口气,徐飒站起来,才发现这个巷子,在十几年前,她也待过。和若干个孩子抱成一团取暖,饥一顿饱一顿的吃着剩饭。

比起十几年前的苟延残喘,至少她现在活得还不错呀。当年的那些孩子里,又有几个能活到今日的呢?

徐飒苦中作乐的笑笑,转身往回走。

她若是心思单纯,就根本活不到今日。她还是冷静一些,冷静些……

回去龙行山庄时,徐飒已经恢复了常态。但心玉还是担忧不已,她小心翼翼的道:“三位庄主与淮世子出去散心了,还没回来,恒远说,大庄主嘱咐您先睡。”

看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徐飒道:“我知道了。”

擦完脸漱过口,她便和衣躺在了床上。她一直躺在那,等到心玉熄了烛火出去,看着月光破开云层,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房门被推开。

“飒飒……”

有人沾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扑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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