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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她哪来的故人

“是么”。

傅如深维持平躺着的姿势,没再出声。

可徐飒被他问忐忑了。

虽然先前因为受伤失血过多,她随便编撰说是来了月事。但那之后,她也的确是来过月事。否则一个月了还没来,她不是要吓死了?

只是,傅如深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皮,徐飒拿余光瞄了身边的人一眼,道:“您放心,我会尽可能的不给您添麻烦。”

顿了顿,她又道:“至于来接我的人……我也在暗中去找合适的人选了。”

没有回应。

悄悄的转头看了傅如深一眼,见他双目紧闭,不带表情,似已经睡着过去,徐飒咬了咬唇,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

这一夜,她起来两趟,但很快就躺了回去。

然后好像对睡在外侧产生了兴趣,傅如深来听风阁的第三夜,徐飒也要求睡在了外面。

第四夜,烛灯一熄,傅如深自己就进了床铺里侧。

“这两日您好像很忙?”

睡前两人偶尔也会聊上两句。

被徐飒提问,傅如深将手臂垫在脑后道:“年关将至,大概这几日,楚地周边的其余几个小国也要开始进贡给长辽。届时我会比现在忙,极有可能再出去亲自走一趟。”

徐飒翻了个身,侧面对他抬眼问:“那我是不是要抓紧找人来接我了?”

傅如深道:“我倒好奇,你能从哪找人来?充当侯府的人不是小事,万不可托付给生人。”

“我知道啊,不然我早走了。”徐飒撇撇嘴,眸子却突然亮了起来,“话说,大庄主,我在楚地交到朋友了!”

“朋友?”傅如深微微侧眸看她一眼。

“对啊,我不是说过,想在如意楼做护院来着吗?虽然我迟迟没能去成,却和掌柜的如意姐相处得不错,她是我在楚地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喜滋滋的说完,徐飒掰了掰指头:“还有,如意楼的九儿姑娘人也很好,等我得空与她多说说话,再送她点小东西,大概我就又能多一个朋友!”

傅如深轻哼:“你倒是活得滋润。”

徐飒仰着脖子皱眉:“正事我也没落下!这两日我帮大小姐清点过货物,也归类过账目,还陪大小姐出门采买了不少东西!”

“顺便就套了不少话,问我为什么要查一个失踪了十几年的女子?”

“……”徐飒掩唇咳了咳,小声道,“我不是没问到答案吗?”

看她半晌,傅如深微微板起脸:“关于那张画,你还是不要再好奇了,不仅没人会给你答案,问多了还会引来祸端,不值得。”

徐飒咬唇,声音低迷下去:“我只是觉得,那个画上的姑娘身世已经很惨了,也失踪了那么多年,至今仍有人没放过她……这也太残忍了。”

“残忍?”傅如深皱眉。

徐飒理所当然的抬眼看他:“十几年了,仍有人要对她赶尽杀绝,不残忍吗?”

“……”

傅如深欲言又止,看了她半晌才失笑:“徐飒,你又何尝不是内心阴暗,难道寻人便只有赶尽杀绝一个缘由?”

他仿着她曾经那一脸教育的神色道:“你便不能想想,是有故人对她思念,失散多年盼望再见?”

“故人?”

“我也只是打个比方。总归意思是,寻她不一定是为了害她。”

“……”

从她眼里看出了不信,傅如深轻叹:“还是睡吧。”

徐飒在心里先唾弃了句,傅大庄主可真记仇。

多久之前她说他内心阴暗,终于得空被他还回来了!

而后她才寻思,她在楚地哪还有故人可言?徐家老宅处在陇邺城郊,周围连个邻居都没有,难道所谓的故人,还能是她那群指着她说“叛徒,你死在外面才好”的白眼狼亲戚?

别吧,那可太恐怖了。

气鼓鼓的转身,徐飒背对傅如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嫌不够还做了个鬼脸。

却听见背后的人道:“关于那个姑娘,你确实不用多想。龙行山庄最后的线索,是她大概跟着东楚旧部的人去了长辽,后来在长辽的徐家铺子里各出现过一面,便彻底消失至今,多年以来生死未卜。”

“记得听徐家的远亲说,她的弟弟连东楚动乱的第一年都没能撑过。这或许是老天要对她家不公吧。”

徐飒垂下眸子,静静的听着,身子却一动没动。

许久,身边的人翻了个身,呼吸十分平稳。

徐飒抬起眼帘,轻轻从床底搬出一个包袱,背上从窗翻了出去。

踏着夜色来到膳房,推开大门后,抖开包袱将里面的面团放在案板上,徐飒点起一盏烛灯,开始麻利的生火烧水上蒸锅。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外面传来梆梆的打更声。

徐飒掐算着时辰,在两刻钟不到的功夫里,将蒸好的白面馒头倒回包袱,而后飞快的把膳房恢复了原样,才熄灭烛灯悄然离开。

夜色很深,陇邺十二巷里的乞丐难民鼾声四起,却还有许多人又冷又饿,缩在角落睡不着觉。

清幽月光下,娇小的人影站在树冠旁边,纵观眼前的各条街巷,不悦的道:“这样下去不行,等到冬日来临,十二巷里不知还要冻死多少人。”

在她身边的人拱手:“少舵主息怒,旧部那边已经在尽力收纳了。只是东楚旧部才刚归位不久,受不得打击,我们也只能先将一些确定了不会是细作的人接进去。”

“我知道,可我老爹就不能多拨点银子过来吗?”晓芳儿撅起嘴,原地跺了跺脚,“仅凭着那些壮年男人白日里去做苦力,哪够养活这么一大帮人!”

“这……少舵主您要体谅,舵主也不容易。”

“他不容易,好歹他是个大男人呢!魏舵主一个女子都比他干事牢靠,你哪来的脸帮着他说话!”

“……”

下人答不上来了。

晓芳儿撇了撇嘴:“罢了罢了,再巡一圈我就回去睡觉!”

话音落下,她双膝一屈,踮脚落在了地上。

此时,与她相隔两条巷子的高墙下,徐飒正在急速前行,不仅背上背着包袱,脸上还严严实实的遮着一张面具。

手臂上的伤口反反复复,她不想再动,就选择了依着记忆里的路线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了一个难民聚堆睡觉的地方,打开包袱拿出了半路用油纸包包好的馒头。

“娘,我饿……”在她的不远处,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有如蚊子哼哼,“我闻到了馒头的味道,我饿……”

“囡囡乖,等天亮了娘就给你讨馒头吃,囡囡先睡好不好?”一旁女子柔声的劝。

徐飒听得眼眶发酸,身子藏在转角墙后,伸手朝着那对母女抛出了个油纸包。

“哎呀!”小女孩被打到大腿,叫了一声,接着眼睛却直了,身子连忙往前爬着拿起尚且带着热乎劲儿的油纸包打开。

“馒头?”

女子还在惊愣的时候,小女孩已经狼吞虎咽的捧着馒头吃了起来。月光下依稀可见还有一个纸包朝着她们飞过来,女子赶紧过去抓住,打开纸包之后更加惊愕的四处观望。

而后她吞了吞口水,对着小女孩道:“囡囡,慢点吃,娘这还有。”

阴影里,徐飒叹了口气,接着把更多纸包一个个丢出去,砸醒了人她也顾不上,直到把整个包袱里的馒头都丢出去,数量绝对要比在场人数多上一半。

她事先打听过,十二巷里共有两个巷口住着人,一边都是老弱妇孺之类,一边则是壮年男性居多。

她能力有限,顾不上所有人,如今能做的,只有先照顾一下弱者。

丢完馒头,徐飒也没立刻离开。而是在其他巷子悄悄的来回寻绕,在终于听见有人古怪的嘀咕着“谁丢的馒头”时,把一个油纸团成的纸团丢了过去。

“哎呀!”被砸的人一声惊叫,接着声音更响了,“谁!?”

徐飒从阴暗中走出去,在小姑娘面前摘下了面具。

“是你!?”晓芳儿退后一步,将徐飒打量了一遭,“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

不等徐飒回答,她又惊的瞪大了眼,张嘴就要吹口哨。

徐飒一惊,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别再把狼唤来了!”

晓芳儿眉头一皱,伸手就扯徐飒的手,开口又要扯开嗓子:“龙——”

徐飒眼疾手快,掏出最后一个馒头,一巴掌怼在了晓芳儿嘴里。

“住嘴!”她敛眉,厉声道,“我是来给你们送东西的!”

晓芳儿愤愤的拿下馒头:“你差点把我牙按掉了!”

徐飒扶额。

晓芳儿却看了一眼手里的馒头,打消了叫人的念头:“过来送馒头的是你?”

徐飒抿了抿唇,垂头在袖袋里摸索起来。晓芳儿见状赶紧连退两步,徐飒掏出来的却是一张银票。

“你……”认出竟是一张千两银子的票据,晓芳儿震惊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给你的。”徐飒平静的把银票往她面前递,“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看得出,你是在守护这的百姓们。所以我希望你能用这个,替这的百姓做点什么。”

晓芳儿将信将疑:“你想为这的百姓做事,为什么不自己做,还要让我来?”

徐飒并不避讳的答:“你知道的,我是龙行山庄的庄主夫人,也是辽人。”

“我当然知道这些,”晓芳儿的表情更古怪了,“所以你不会是安了什么坏心吧?龙行山庄的人怎么可能来管这里的难民死活?”

说罢,她把银票朝着徐飒丢了回去:“拿去拿去,我不要,万一是陷阱呢,我才不上当!”

徐飒啼笑皆非。

“这是贯通的普通银票,哪里都能兑换,做不了假的。”

重新把银票塞回面前的小姑娘手里,她道:“至于我为什么要找到你——是因为我猜出了,你可能是东楚旧部的人。”

“啊!?”

如同被踩着猫尾巴,晓芳儿跳了起来:“我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徐飒并不在意这个,只道:“不管你是谁,我都只是想借你的手来帮一帮巷子里的那些人而已。并且只要你不把我供出去,半月之后,我就还会来送一次银票,还是一千两。”

晓芳儿警惕的盯着徐飒:“你为什么这么做?”

徐飒抿唇。

“可能是因为,我在流离失所、饥不择食的时候,曾梦想过能有人给我个热馒头,让我穿上一件暖和一点的衣裳,后来那个梦想实现了。”

“然后,现在,我来还愿了。”

顿了顿,她道:“我虽然来得晚,却也打听过十二巷的状况。世间万象不是非黑即白非错即对,龙行山庄不来帮助这里的难民,也不一定是他们铁石心肠巴结朝廷。”

“虽然我这个辽人来说这些话是有些古怪,但我身为大庄主的妻子,并不希望他被人误会抹黑,希望你能理解。”

“芳儿姑娘,这里的人就拜托你了,瞒下这些事……也拜托你了。”

徐飒说完,重新戴上面具,踏着夜色往龙行山庄跑去。

“哎……”

朝她伸了伸手,晓芳儿垂头看着手里的银票,古怪的抓了抓鬓角。

徐飒回到龙行山庄时,远方的天空已经泛着白色。跑了一身汗,她敞着领口透了透气,才从窗子翻进去,躺回床上。

可怕的是,她刚躺下没多久,拧着身子打算偷看一眼傅如深,对方就醒了。

“……”

对视半晌,徐飒蹭地坐了起来。

傅如深的眼里含着迷蒙和探究,与她的炯炯有神完全相反。看来想装作刚睡醒是不可能了,徐飒咧嘴笑了笑:“大庄主醒的好早。”

“你……”傅如深皱眉,“起得比以往早的不是你吗?”

徐飒掩唇轻咳,呼着气耸耸肩:“我是刚被噩梦惊醒,出了一身汗。”

上下打量徐飒一遭,见她脸色通红,细碎的发丝黏在脸上,领口好像也湿哒哒的。傅如深起身下了地。

“你怎么总做噩梦?亏心事做多了?”

“没有吧?”徐飒借着他的话给自己找台阶下,“可能是因为您在我身边,无形之中让我有点压力,就容易做噩梦。”

“……”

她还真把他当成了狮子?

通常傅如深起的早,穿衣向来是不用徐飒帮忙的。将徐飒留在床上,他独自穿好衣裳,走到门口道:“我出去了,你尽快换身干爽的衣裳吧,免得受凉。”

“好。”徐飒把半个自己都藏在被子里,冲他笑着招招手。

随意的瞥她一眼,却看见一副女子面色潮红,眼含秋波,半遮半掩坐在床上的画面……傅如深的喉结动了动,果断转身离开。

徐飒这才松了口气。

想做的事情一做完,整个人便会放松下来。徐飒拖着乏累的步子换了身衣裳,尽管被子并没被汗浸湿,还是搭去屏风上做了个样子,然后倒回床上,顺手拉过傅如深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被他盖过几夜的被子,隐约好像带着他的味道。徐飒悄悄捏着被子的两个角,把高度扯到她的下巴,吸了吸鼻子。

狂跳的心速莫名就缓缓平静了下来,困意也在一个劲儿的上涌。

眨了眨眼,徐飒沉沉的睡了过去。

未时,如意楼。

“飒飒,你这样太冒险了。”

二楼新被隔出来的密室里,魏如意抿着唇道:“你一向胆大,做事却是知道考虑后果的。今日擅自主张的去送了馒头和银票,若被龙行山庄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没和那边分会的人说自己和东楚旧部有关联。我代表的是龙行山庄。”徐飒小声辩解,“就算被龙行山庄的人知道,他们也不会怀疑到你们头上的。”

“你呀……”魏如意笑也不是奴也不是,只能摇头,“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可这次的事情实在欠妥。”

“我也知道我鲁莽了。”徐飒撇嘴,“只是我见他们好像对龙行山庄敌意很大,我觉得这样不行,得缓一缓。毕竟如意姐你也说了,东楚旧部暂时不该冒犯龙行山庄。所以我就……”

看了徐飒两眼,魏如意抿唇:“算了,做都做了,也不是什么错事,这事便这样吧。”

徐飒没有立刻得意回去,而是半垂眼帘的想了一会儿事情,才道:“如意姐,我想了想,觉得从龙行山庄出来之后,我还是先在外面买个小宅子住上一阵,再来你这的好。”

“为什么?”

“我怕我一出来就来你这,傅如深会冷不丁的让韩野再往你这查上一遭,使得咱们防不胜防,坏了大事。”

徐飒说着叹了口气:“所以我想先在外面观望观望。”

魏如意闻言思索了一会儿,却问:“说实话,飒飒,你觉得傅庄主是不是有些在意你?”

“……啊?”

咬唇思索片刻,徐飒摇头:“那人时冷时热的,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话说的,魏如意也理解。毕竟对方是龙行山庄的大庄主,哪能让人随随便便就看透心思?

于是她道:“既然事已至此,你没法探查出那幅画像的原因,就早些出来吧。总留在龙行山庄里,我也怕你会出什么变数。”

徐飒郑重颔首:“我明白。”

今日她来魏如意这,就是商量离开龙行山庄的事的。

这次,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该离开了。趁着这段时间与傅如深若即若离,她感觉自己好像冷静理智了许多的时候,赶紧离他远点。

“接我出去的事情就拜托如意姐了。”徐飒说完,掏出先前西椿侯给她的玉牌塞进了魏如意手里。

魏如意点头:“待我准备两日,便安排分会里信得过的人去接你。届时你们凭暗号相认。”

“好。”

从如意楼出来,徐飒有种脱开了重负的感觉。

虽说她感觉得出,自己对傅如深起了好感,也起了依赖的心思,可能正确认识到问题,然后朝着解决问题的路上迈出步子就是好事啊!

伸出两根指头在身前对了对,徐飒深呼吸,提着裙子迈回龙行山庄的门槛。

然而就在她往听风阁走的时候,迎面却撞见了恒远。

“夫人?”恒远看见她,明显松了口气,“您回来的真及时!”

“怎么了?”徐飒疑惑,“出了什么事么?”

恒远道:“主子派属下来,请您到大厅一叙。”

去大厅?

徐飒愣了愣。

她在龙行山庄的这一个多月,傅如深对账常在她听风阁,办其他事情则在他的主楼,除去辽楚两派的人登门拜访,以及傅雪融回来那天,他们还没怎么在大厅里待过。

往大厅走的路上,徐飒问:“庄里是来了什么人么?”

“是。”恒远点头,“年关之前,主子需要过目周边小国的朝贡清单,以安排分配走镖顺序。今日刚好是清单送达的日子。”

徐飒眨眼:“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恒远摇头:“请您去是主子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也不知道。

徐飒刚往听风阁走就被截了下来,转身去大厅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抵达大厅时,发现除去尚未归来的二庄主,山庄里的管事都在。她先上前冲着众人点了下头,才走到傅如深身边屈膝作礼:“妾身来晚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亲口对他说出“妾身”二字。全归功于大厅里还有客人。

傅如深看她的眼神十分满意,低声道了句“无碍”便向客人介绍起来:“特使大人,这是内子徐飒。”

特使是个矮胖男子,留着两撇八字胡,看衣着打扮便能猜到是来自异域,包括开口说话时也带着一股浓浓的异域口音:“庄主夫人,久仰久仰。”

听见对方是特使,徐飒不敢怠慢,朝他回了个周全的礼数。

“既然庄主夫人已经来了,诸位便落座吧。”三叔作为在场里唯一的长辈,主动开口道。

在场者纷纷点头,各自落座。

迷茫时,徐飒被傅如深扯了一把,坐在了与他隔着一个小几的主位上。

徐飒又是眼前一黑。

上次在两派代表人物之间撑面子,她提前有过心理准备,尚且能够做到让人满意、自己也满意,可是这次……

傅雪融、三叔、韩野坐在她左手下位。

异国特使坐在她右手下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她和傅如深投来,然后傅如深的视线也落在了她脸上。

“作为今年入庄的新人,夫人有兴趣抽个签么?”他淡淡的笑着问。

“抽签?”徐飒愣怔低喃了一句,却见傅如深向她递了个眼色。

不假思索,徐飒微笑点头:“自然是有兴趣的。”

“那随我来。”傅如深朝她伸手。

徐飒顺势把手搭上去,被他带去了大厅侧面的屏风后。

特使目送俩人在他面前走过,拊掌笑赞:“大庄主与夫人鹣鲽情深,真是令人羡慕。”

“是啊,”三叔也笑,“就是不知道,我家的小子何时才能懂事,给我娶个儿媳回来。”

韩野望着天摇了摇扇子:“这东西,排着队来吧,二哥娶了我就娶。”

“你小子!”三叔当即不悦的瞪了韩野一眼,“你给爹点希望行不行?”

韩野摇着扇子笑而不语。

特使却惊讶了:“怎么,这么些年了,二庄主还没寻到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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