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华闻言一惊,没有人告诉过她夜冥纾抓她是要找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妃如何得知王爷是要找人的?”
“我瞎呀我不知道自己听,当时在那个地方你家鬼帝和那浑身是血的人说的,”落行幽白了他一眼,冥府来的人智商是都没有多高吗?
祺华一想,还真是这样的,不过他家鬼帝还没有下令这事说不说得,他也不敢就这么透露出去,
“此事王爷还没有下令,待我问过王爷之后再说,”
“好吧,”落行幽不管,心想,反正你问不问我都是要知道的,你要是不敢说我就去威胁夜明珠。
您有这个胆儿吗?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找什么人?”慈初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什么找人的事情。
落行幽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三人走到夜冥纾的院前时,祺华拉着慈初两个人就停在了门口,无知无觉的落行幽走进了院子才发觉身边没有人,回头一看,那两人只有那么般配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祺华:“王妃且去,王爷有令,只能王妃一个人进去,”
“啥?”落行幽惊了,她回头看了看身后阴暗的房子,嗒嗒的跑过去拉着慈初和祺华,“不行不行,我怕!你们和我一起去!”
祺华对她微微一笑,伸手看似轻易却非常大力的把慈初从落行幽心里拽过来拉到自己身后,“王爷的命令,在下不敢不从,王妃还是快些进去吧,”
“可是,”落行幽不情不愿的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的往里走去,这侍卫和他家王爷一个德行。
“慈初,”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慈初求救,慈初则完全陷进王爷王妃二人世界的喜悦中无法自拔,特别开心的冲着落行幽挥了挥手,“小姐快些去吧,慈初和祺华在外面等你们!”
落行幽幽怨的看了那两人一眼,心想,等我活着出来,我一定不放过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
待她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略显阴森的屋中时,发现那人一身黑衣华服,发冠玉立,坐在上位,阴影之下,却也能隐约看见鬼斧神工般的容颜。
“哒!”
一声轻响,昏暗的屋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夜冥纾抬头撇了落行幽一眼,
“坐,”
闻言,落行幽看了看这不大的圆桌,在心里用数学原理算了个最远的位置出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看也没敢看对面的夜冥纾,拿起碗筷打了招呼,“是你叫我来吃饭的啊,我吃完就回去了,”
虽然这气氛诡异,但不得不说这饭还是好吃的。
对面的夜冥纾默默地看着落行幽吃的挺香,心里莫名生一个念头,这凡人间的吃食当真这么好吃?
这念头一起,他便不由得拿起面前的筷子夹了一点落行幽吃的最多的菜送进嘴里。
味道还行,没到很好吃的地步,怎么这个女人吃起来那么香?
吃着吃着,落行幽感觉有双眼睛好像盯着自己,微微抬头,发现夜冥纾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当即心里咯噔一声,忙又吃了一块里脊肉压压惊,
“你看着我干嘛?”
夜冥纾没答话,自手中放出一点幽蓝色的光点,那光点便径直向着落行幽飞去,落行幽不明所以,只是出于本能的伸手接住了它,那光点落入右手手心,激起一阵灼痛感,突如其来的疼痛折腾痛呼一声,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右手,看着那光点化成了一个暗红色的莲花形状的印记,最后发出一点亮光之后,隐没不见了。
“这是什么?”落行幽甩了甩还在灼痛的手,瞪了云淡风轻的夜冥纾一眼。
夜冥纾,“这是本王的东西,日后若是遇到危险,它能保护你,本王也能知晓,”
落行幽惊奇,“哦?”这人会这么好心?
夜冥纾见她这反应,不由得问道,“不信?你怕本王害你不成?哼,既然怕,那为何还要来吃饭?”
落行幽口是心非,“我哪儿怕了,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没那么好心,还想着保护我,”
夜冥纾轻嗤一声,“吃好了吗”
“吃好了,不吃了,”
闻言,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吃好了就随本王出去,”
落行幽跟在屁股后面,“去哪儿?”
夜冥纾言简意赅,“出府,”
落行幽:“出府干嘛?”
“……”
夜冥纾懒得回答她,将守在门外的祺华唤了进来,“祺华,备车!”
“小姐!”祺华身旁的慈初见她家小姐出来了,忙跑上来接她,而落行幽去看慈初去了,没注意到到了门口已经停下脚步的夜冥纾,一头便撞上了他的后背,冷硬得跟铁块一样,鼻子生疼!
“啊哟!”落行幽揉着自己的鼻子,什么也没有多想的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夜冥纾的背上,
“你是铁做的吗?”
打过之后,她才突然惊醒过来面前这人是谁,她又是处在哪个时代。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祺华,慈初无不惊愕万分的看着她。
落行幽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对上夜冥纾那双阴鸷的眼睛,一时间间心里已经闪过了千万个借口,最后在危机关头先发制人,
“是你先撞我的!不管我的事!”
说完逃也似的拉着慈初跑了,在祺华惊愕的注视下冲了过去,然后撩下一句话,
“我在门口等你!”
等一路不停地跑到王府大门口,她一手拍胸口顺气,一手撑在马车上,看着身后对慈初说,
“没追来吧?”
慈初小喘着,“没有,小姐,你刚刚居然打了王爷!”
“不是,我其实也不是故意的,我在现代的时候习惯了这样,一时没有改过来,我想他应该没有那么小气的吧?对吧?”
其实她自己都不信那夜明珠会有那么大度。
慈初摇了摇头,“不知道,”
落行幽跑后,夜冥纾在原地缓了几秒,才意识过来,那女人刚刚打了她就跑了!
想他活了这么几千年的光景,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动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