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房间不够吗？你非要将其他人赶走？”温雅反问道。“你莫不是想搬过去住吧？”
“你也说了，物尽其用。若是尽归于我，也方便愁莫。”
“我看你所言不尽不实。”温雅想从赵心怡的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赵心怡便坚定地对望过去。
“诶。”温雅叹了口气，“说到底，里面你想赶走的人，就那么一位。还偏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迂回说来。”
“你既然知道，那便也不是兜圈子。”赵心怡的语气又见了一些她以前凌厉的风采。
“好，不兜圈子。之前的交易也好，许诺也罢，已经结束。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说得很清楚明白吧？”
“你说的不错，一码事归一码事。”赵心怡拿出一本册子。“用这个交换，如何？”
温雅挑起了眉毛，“《十二枝》？”
赵心怡听到这三个字身体微微一震，她控制住自己，说道，“这不是，这是我写的东西。”
“你写的东西？”温雅笑了，“你觉得我会买账吗？”
“只有错买的没有错卖的，但是我保证，这次不会错买。”赵心怡信誓旦旦。
“我相信你好了，但是这个筹码不够。”
“那你要追加什么？”看到温雅得逞般翘起嘴角，赵心怡心里只浮现出无商不奸四个字。
“我还没想好，就先欠着罢。”温雅懒懒地回道。
“既然是欠，那么便可以……”
“容我想想。”温雅打断了赵心怡的话，给出了她一个逐客的哈欠。
赵心怡在走出屋门之前回以一个白眼。
待屋门合上，温雅露出浅浅小容，偶一为之，还有点小激动，这大概便是作弄人的快感吧。
温雅点燃一根香，空气中又弥散，一阵香气，同点燃之前的淡幽闻着不同，屋中弥散着，迷醉又有些暧昧的味道。
温雅也不知何时醒来，她推窗看向天，“这时候去找小乌正合适。”
水月街
“我以为你不来了，正想着是不是将你的屋子腾空呢？”乌吟哦在房中见到了温雅，她的闺房又挂着新的画，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样子。
“看来万花丛不需要弦歌的琴了。”温雅回道。
“你也没弹几回，客人多不了几个。”乌吟哦白了温雅一眼，她今日月白纱衣，云鬓高耸，透漏出一段风流。
“屋子你腾空好了，我可以住你这里啊。”温雅玩笑道。
“哦娘……”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等两人回头，却见是小鲜垂着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把纸放在桌上。”乌吟哦指挥道。
“是。”小鲜唯唯诺诺，等回转过身，她低低说道，“我很快给客人倒一杯茶。”
“倒是个乖觉的孩子。”温雅看向小鲜的背影。
“乖觉的人，也是看人脸色的。人言动举止，都有目的，或是有心，或是无意。”乌吟哦淡淡说道。
“哦？你在说我吗？”
“我若是说你，也是无心的。”乌吟哦勾起嘴角，“我原也不知道你要来，正打算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