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见顾若瑾打理,也就不再多说,重新启动车子找了家饭店吃饭,旋即便回家休息。
顾若瑾因着和裴少东越好签合约的时间,便早早的起床去了公司,并没有叫醒权慕锦。
在九点左右和裴少东在裴氏会面,谈好相关事宜后,便坐车去邻市的工厂视察场地和制作皮革的机械。
听了工厂负责人讲解完后,顾若瑾对皮革制造流程比较满意,环顾着偌大的生产车间,几条流水线,都有员工在忙碌各自负责的部分。
“对着生产车间都大致了解,我觉得他们流水线的分工比较明确,但也有误区。”见经理和裴少东都看向自己,面向离自己近的流水线。“一般都是有设计师画好设计图给你们做,然后挑选皮样、皮样的裁剪和皮样的拼接组装,然而你们分工没安排妥当。你看,挑选皮样就有三四个人,而皮样的裁剪和拼接组装只有两个到一个,导致他们桌面上堆积了很多未做,而上头安排了任务,这样他们会为了赶货,而忽略了质量。”
见他们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个挑皮样的一到两个就够了,而那个裁剪,做一只皮包需要的纸板卡,平均下来要200多张。最后是组装,要一定的技术含量,慢工才能出细活,人手可以适当的增加。”
负责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出心底的想法:“顾总说的没错,但是挑选皮样也不是简单的活,好的皮包要最高品质的皮样,最好是一整块皮,这样做出来的包更完美。皮革的厚度也得拿游标卡尺来量,连一毫米都不能相差。所以我们就着重这一块了!”
顾若瑾点点头,想着也是,毕竟她没有接触过这一块,不好果决的下定论。最后只是嘱咐负责人按照他们做事的效率来分配,免得导致前面没事做,后面却‘难产’。
离开工厂后,已经下午四点,裴少东坐进车里问着身旁的女人道:“饿了么?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
顾若瑾睁开闭上的眼睛,揉着眼角看了眼腕表,想点头答应,权慕锦昨天那句话出现在脑海里,不禁含笑的拒绝道:“不用了,时间还早,我想先回去!”说完后,才意识到说了什么,微微一愣,什么时候她不自觉的会想到他的感受?
裴少东不语,只是凝视着顾若瑾,他也算得上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对圈内的传言有所耳闻,但一直不相信她真的嫁给了权慕锦。
眼底闪过明灭不定的光,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就不信这女人不明白他的心意!
“怎么,一秒都不敢和我多呆,是怕你男人误会?嗯?”说完,便俯身抓着顾若瑾的手腕,把她压倒在座位上。
顾若瑾不备,被裴少东压个正着。手腕被他死死的钳住反扣在头顶,挣扎不脱只好作罢,承载着他全身的重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双眸平静的没有波澜,直视着一脸阴霾的裴少东。这个冷酷、别扭的男人她一直捉摸不透,至从认识他以来,就没觉得他正常过。此刻,对他莫名其妙的话,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
脸色冷了下来,动了动被他抓得疼痛的手腕,语气也不禁加重。“放手!”
裴少东眼底蓄满阴鸷,当初她在c城出事,是由他和权慕锦一起处理掉,原以为她是认同两个人的公平竞争,倒是没想到她却瞒着他和权慕锦结婚,这样他如何接受。
想到此,心里的怒火更甚,低头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见她耳背泛出一粒粒的鸡皮疙瘩,邪肆的一笑。
“别白费劲了,我是不会放你离开。”说完,张口在她白嫩的耳垂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看着上面的牙印勾唇一笑,仿佛盖了他的印章,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抬头对上她那双冷淡的没有情绪的双眼,裴少东心中一紧,敛去脸上的淡笑,刻意的忽略掉心底陌生的异样。按下车门锁,适才把她放开。
“我不能忍受你们的欺骗,所以,为了惩罚你们,我会和权慕锦玩个游戏。倘若他赢了,我就退出,要是输了……”话说至此停住,冷笑一声启动车子开离。
一直瞪视他的顾若瑾却没有错过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流光,心底一沉,这男人不仅别扭还……变态!
揉着刺痛发红的手腕,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她清楚的明白裴少东不是权慕锦,不会因为她的威胁而妥协!
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不能撕破脸皮。毕竟,裴少东对她而言有恩,这次的事情只当和他扯清,互不相欠。
“记住一点,我不是你们玩偶和赌注!”说完,不再多看一眼他那冷峻的侧脸,把头撇向窗外。
心里头不禁怨念起权慕锦来,那该死的男人,平时做事没个正经,老是阻扰她做事。现在,她和裴少东合作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反应。要是他死磕到底就是不许,她也就不会受制于此。
此刻无限怨念的顾若瑾并未想到,那个被她戳小人的男人,即使和她死磕到底也奈何不了她。
远在A市生闷气的权慕锦突然打了个喷嚏,拿纸巾擦拭鼻尖,暗想估计是那个女人在念叨自己。
眉头舒展开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出门,打算去找顾若瑾,车门还未打开,便收到一条短信……
“你只有三天时间,若是在这之内没有找到顾若瑾,那她将成为我的女人!”
权慕锦捏紧手中的手机,看着陌生的显示号码,脸色漆黑。既然有人敢挑衅他,勾勾脚趾头也知道是哪个人!
好!
很好!
修长的手指快速的按着手机键,拨打了几通电话便驱车去邻市,找那个欠打的女人。
顾若瑾环膝坐在落地窗边,望着楼下花园里的喷泉静静的出神。她被裴少东关在这屋子里几天了,除了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其他倒也没有亏待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极好的。
唯一不满意的是,裴少东除了工作外,其余的时间都陪她静坐在房间,并没有打扰她。
收回望向别处的目光,悠悠的看着躺在床上假寐的男人,缓慢的起身朝门口走去。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伸手握上门把,身后却冷不丁的传来裴少东暗哑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