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大赤裸裸的威胁,肖虎心一横,闷头跟了上来,到时候二哥怪罪,就推到老大的头上,虽然最后还是难逃皮肉之苦,但是能减轻就好了。
二人一路来到妇产医院,车还没停稳妥,权慕锦便迫不及待的下车,按着电梯,等的四五分钟的时间仿佛等了半世纪那么长,出了电梯,急急的冲进顾若瑾所在的病房,就看见护士拿着镊子夹着浸了碘酒的棉花擦拭着那条像蜈蚣一样狰狞的伤口,手下意识的拽紧,扯动了手上的伤口也没有理会,只是死死的盯着伤口,眼角瞥到顾若瑾皱脸忍痛的模样,恨不得撕了那护士,不知道轻点儿么?
伤口的疼痛使顾若瑾没有察觉到突然闯进来人,只是闭着眼忽略肚子上传来的疼痛。
等护士收拾东西走了,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才睁开眼,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就这样闯进她的视线,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回来了……”权慕锦沙哑的开口,看着她怔仲的模样,心里不好受。
顾若瑾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侧头,不再看他,喃喃的说道:“你走,这地儿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极力的忍受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声音淡漠的没有一丝情绪。
权慕锦仿若未闻,几步走到床前,看着她蜡黄浮肿的脸,拇指轻轻的摩挲,温柔的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老婆,辛苦你了!”不顾顾若瑾的挣扎,把她的头扳过来,低头印上那干裂的唇瓣。
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熟悉的气味让顾若瑾忘记了挣扎,想念这个味道想念了一百五十一个日子,如今见到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有无尽的怨念。
“谁是你老婆了,我认识你么?”真够不要脸,几个月不见,修炼的更加刀枪不入了。
知道她的哀怨,权慕锦只有使出以前那没脸没皮的性子,慢慢来磨。从怀里掏出两本红本本,上面赫然是两人的名字,原本盖着离婚印章的地方一片空白,轻声的说道:“看仔细了,从五个月前你就是我的老婆了,这辈子你别想赖账。”
顾若瑾心里诧异,他不是说等回来再办的么?怎么就偷偷的办好了呢?这样岂不是便宜他了,越想越觉得吃亏,黑着脸说道:“你这是骗婚,没经过本人的同意,不作数。”说着就想去抢,被权慕锦有先见的兜进兜里,抓着她的手说道:“这都经过司法鉴定,具有法律效益的。”
顾若瑾还想说什么,红唇再次被堵住,不甘心的想要咬上他滑进来的舌头,却听他说道:“老婆,我爱你!”
心里的积压的委屈,被这句话化为一腔柔情,不再挣扎,慢慢的回应他的吻。
而在外面的金巧儿看着这一幕,撇头看着身边的莫宇说道:“你还不能放手么?”
“放与不放都是一样,该放手的那个人,是你。”转身看着金巧儿,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痛楚,心里升起莫名的一样,细微的让莫宇忽略,而没有察觉到。
金巧儿什么话都没有说,或许真的像他说的一样,该放手的人是她。因为他的心重来就没有想过要为她打开,有着钢铁般坚硬的防御,她的柔软怎么能成功的攻破?
就这样,时间飞逝,转眼过去了一个月,顾若瑾身体恢复的很快,小腹的伤口已经复原,只要没有做重事累活都没多大的问题,就在他们把孩子送到权家的时候,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老太太失踪了,而权苒嫁给那个何龙何副区长没多久,就被整的精神恍惚,崩溃的自尽了。
顾若瑾听到的时候还是很诧异的,权苒对她的来说,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只要不死,怎样苟且偷生都能忍受,怎么就受不住那个变态的手段呢?
要是被顾若瑾知道,那变态有处女情节的话,就会是另外一番想法了。何副区长发现权苒不是处的时候,带她去医院检查,知道她还有流产经历,登时觉得受骗,每晚找几个男人和权苒,而他坐在一边观看,权苒受不了晕倒,他就命人注射兴奋剂,让她醒来面对这一切肉体上的折磨。日日夜夜都不消停,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最后精神受创,发出恶臭,才让何副区长放过她。精神薄弱的权苒以为会是解脱,却没想到她患上了梅毒,绝望的死在那张葬送她一生的床上。
顾若瑾让权慕锦率先回D市探查金家,她在这边对铁吉先做最后的收尾工作。那边的工厂股份全都转让给她,她把这间投入铁吉先三分之二的设备齐全的工厂让莫宇做中间人转卖给金家。让铁吉先和外企签订的合同作废,要赔偿违约金一亿美元,铁吉先气的当场脑溢血,还好送救的及时,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顾若瑾很满意这个答案,只是铁吉先这么弱让她有些撇嘴。这家工厂规模宏大,为了赶进度增添了许多人手,自然工费就是一笔巨大的数目,而他购进的数目,全都是最先进的进口设备,资金也不低,于是有自信的铁吉先,和一家刚入住A市的外企签订了皮革生产的合约,且数目庞大。
回去后,发现自己的工厂不知不觉的被卖,气的昏死了过去。一亿美元的赔偿金呐!啧啧,看他怎么变出一只金母鸡出来,给他生一窝的金蛋。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顾若瑾就接到铁吉先打来的电话,口气虚弱,“妹子,大哥对不住你,工厂没替你守住,被那贱人给卖了。你现在有时间来雄辉一趟么?我在这里等你。”
他出院了?心里想着,嘴上问道:“铁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和那贱人离婚,她报复我,偷偷把工厂买了,害我欠下一屁股的债务。我想申请破产,可是这拼搏了大半辈子的产业就这样没了,心里很不甘心,就想和妹子商量着我把公司卖给你,让它继续延续下去。”口气里有着悲凉,也有着怨恨,最多的是无奈。
顾若瑾也想看看他耍什么花样,毕竟她这儿也有一半的股权,被卖了她心里当然会清楚,可是铁吉先却总说是他的错,没有说她半句不是,中间肯定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