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我手机响。”浅笑的示意他放手。见他放开,松了口气,暗自握拳用手指擦拭掉手心的汗水。从包里拿出手机,没有来点,是一条短信,宗言发来的。
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的捂住胸口。
莫宇看着她神色突变,关切的扶着脚步发虚的顾若瑾,眼角余光瞥到手机上的一行字‘手术进行五小时,情况不明。’估计是有人在动手术,五个小时了还不知道消息。难怪会心急!
“你朋友?”看着脸色苍白的顾若瑾,莫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扶着她走出去。
“不是……”嗓音低哑的回答,她猜想过无数个他出国的理由,就是没想到他会提前半个月去手术,他本来恢复的就比较缓慢,身体状况还没调上来,就这么冒险的去手术,他是不要命了么?
莫宇玫红色菱形唇瓣抿直,她说谎。她一说谎,手会下意识收紧,到现在还没改变。
“你要去哪里?你这状态要不要到收容所休息一下,如果你不嫌脏。”避开她不愿意触及的话题,温和的一笑,像一缕阳光照进顾若瑾心底,扫去心底的阴霾。
心里还是着急权慕锦的事情,没有心思待下去,拒绝莫宇的好意,上车离开。
莫宇看着顾若瑾离开,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银指环,上面刻着繁复的图案。清澈细长的眼逐渐幽深,她已经把他给忘记了。在她对面等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等到她记起他,反而等到她和别人结婚的消息。是多大的忍耐,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去找她?他已经忘了,和她疯狂的追求权家三少的时候想比,他已经学会了克制,再传来这些消息,只是习惯的压抑住而已。
摊开被顾若瑾握过的左手,不禁苦笑,犹记得她和他过往的那段约定,还有那过往的欢乐时光,就是因为他出国进修的几年,一切就都变了。追随他身后誓死要嫁他的姑娘,把他彻底的忘了。摸着这个象征定情信物的指环,倒是有些讽刺。
而回到公司的顾若瑾,心里替权慕锦担忧,压下心底的慌乱,只能在心里祈祷他度过难关。随意的拿起桌上的文件,想要屏弃掉脑海里权慕锦的模样。
“叩叩!”门扉被敲响,顾若瑾眼皮微掀的说道:“请进。”
门被打开,小陈穿着黑色套装短裙,长发被高高盘起,精神不太好,一看这坐在皮椅里看文件的顾若瑾立即跪在地上哀求道:“顾总,您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您。”
顾若瑾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坐直身子诧异的说道:“你快起来,说说怎么了?”她可是承受不起这一跪。
小陈不敢起来,在顾若瑾瞪视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捏紧衣角,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顾总,我对不起你,我欺骗了你。上次有人来找我,我没有实话实说,他们让我监控你的一举一动,然后都报告给他们。”抽噎的耸动着肩膀,没听到顾若瑾做声,抬起头泪眼朦胧的说道:“他们让我把东西放在你身上,可以给他们监视你回家的举动,我知道你习惯用一个包,我就把东西放进你皮包链子里卡着。”
顾若瑾猛地瞪大眼,胸腔里的怒火想要迸裂出来。那不是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视野里?
“你愿意坦白,是不是有事要我帮你?”冷冽的扫过小陈,看她低垂着头不敢瞧她,‘嘭’的把笔摔在桌子上。
小陈在顾若瑾的询问下,心里有着犹豫,最后牙一咬,豁出去道:“顾总,上次我罢工的时候,您在街头遇见我时我和谢总在一起,我怀了他的孩子,但是他老婆是个厉害角色,不肯跟他离婚,要是知道我怀孕了肯定不会放过我。这几天,谢赫他闷闷不乐,总是冲我发火。我小心翼翼的问了后,才知道他们公司经营不善要破产了。他说只要公司好起来,他就和他老婆离婚。”
想到谢赫的老婆几次闹进她的居所,邻居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心里真的不好受。可是,有什么办法,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
“你是为了上位才求我帮助那个谢赫?如果是这样,恕我帮不上忙。”眉头紧蹙,小三赶正室下位,她可没有兴趣插手。何况,她是夹杂在上一代恩怨下的牺牲品,不过她命好,不是么?
小陈心里一惊,小三,是人人看不起,拆散别人家庭的恶人。顾若瑾的事情她也听说过,她妈妈是正室,不太受顾中恒的关住,连带顾若瑾也被忽视。而顾雪希的妈妈是小三,可是她小三的孩子却受尽疼爱。这不是戳顾总的伤疤么?
“顾总,不是的,是谢赫的公司被威胁我办事的人弄垮的,因为我不愿意帮他们偷公司新研究出来的产品,才给我颜色警告!”连忙解释道。生怕顾若瑾误解,到时候她真的求救无门了。
谢赫也放了狠话,要是他没有办法度过危机,就要求家里的母老虎支援,到时候一定会和她断了。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虽然才两个月,但是要拿掉,心里是舍不得的。
顾若瑾眉头一挑,打量着小陈,看她话里有几分真假。
“指使你的人是不是……易栾芸!”性感的红唇微微轻启,吐出让小陈脸色大变的话。
办公司一片静寂,顾若瑾也没有逼急了小陈,极有耐性的等她开口。
小陈原本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咋一闻顾若瑾的话,惊愕的忘记了哭泣,两滴眼泪分别挂在瞪得宛如铜铃般大的眼睛的眼角处,显得尤为滑稽。
她知道顾若瑾所说的是哪个人,但是她见到的是个年轻的人,绝不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即使保养的再好,也不会看起来像个二十出头的女孩。
“顾总,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唐氏前任董事长。我也只见过她一面,是刚刚二十出头的模样。”咬着下唇斟酌的说道,但又怕顾若瑾不信,干脆全盘托出,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思量了一会,心里有了点底,但是帮不帮小陈又是另外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