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月儿的肚子,轻轻摩擦。月儿反射性地躲避,霎时间激起满身鸡皮疙瘩。
“你想怎么样?”强自按下心中的不安,用那尚有些发颤的嗓音问道。
对方狡黠一笑,不作回答。
“是他的孩子?”离开床榻,坐于红杉圆桌之旁。端起沏好的热茶,为自己斟下一杯,放在嘴边轻啜。脸上挂着不明所以的微笑,让人看不出喜怒。
瑟缩在墙角,月儿没有说话。
“呵呵,我也真是的。除了他,还能是谁。你用不着担心,我不会对你和孩子做什么的。不仅不会伤害你们,还要好好地犒赏。”走过来,挑起月儿的下巴。看着她满脸的泪痕,邪肆地笑。
“你可是一大功臣呢,为我那死去的弟弟诞下唯一的孩儿你说,我该拿什么来赏你?”伸出舌头,替她将眼泪舔干,稍稍皱了下眉头。
“别再哭了。你看,脸都花了哦!再哭,可就不好看了。”随手扯过一块菱布,将那些黑漆漆的纹线抹掉。动作温柔,不似刚才那般粗暴。
恍如隔世,月儿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你在想什么呢?他吗?”一把扯住了她的长发,逼迫她停止思考。
紧接着,是风疾残卷,狂肆的掠夺。
“听着,我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但是,不准再想关于他的任何事情,从这一刻开始!”
霸道的宣言,宽恕的话语,令月儿不知所措。
她此刻有些迷茫,不知该为暂时的安全感到欣喜,还是该为他颁布的禁令觉的悲伤。
“不可能的吧!他是这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忘记他呢?”
“忘不掉也得忘,总之你不许再想他!不仅是你,所有的人,包括王公贵族,都不准再提起他的名字!我要将他从巨鹰国的历史上抹掉,彻底地抹杀!”
“就算你这么做,又能改变什么呢?即使遭受限制,人心还是自由的啊!你想成为一个暴君吗?”像秦始皇那样,做出焚书坑儒的蠢事!
“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下手!”
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快,跟我道歉!说不定,我还会原谅你一次!”
“不……不要!你现在的行为跟小孩子没有两样,根本就是极端的任性!若是让你这样的人当上皇帝,巨鹰国也完了。”不受强权压迫,这是她一向的准则。
“我改主意了。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将你肚子里的孽畜拿掉好了!我这就下令,让御医去熬制堕胎的草药!”狠狠地将她摔在床上,辰星快速回到地上。
月儿的心里咯噔一下,禁不住脱口求饶:“不要!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碰孩子!求求你,不要那么残忍,放过我的孩子!”卑微地抓着他的衣角,顾不得身上的狼狈模样。
“那,就为你刚才所说的话,道歉吧!并且承诺,永远都不再反抗于我!”
稍作停顿,辰星扭过来看她,命令道。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手指僵在那里。
如果记的没错,她曾经发誓,再也不要说谎。
然而此刻的状况,偏又不在她预料之中。
是违背自己的良心,还是……
“怎么,不愿意么?果然还是没有吃够教训呐!”稍一用力,毫不客气地甩掉她无助的手,如风一般转身。
一时重心不稳,月儿朝前栽倒,狠狠地摔在地上,肘关节被磨的通红。
“等,等等!我说,我说!”放下所有的骄傲,摒弃无用的自尊,死死地拽住他的裤腿。像只低等的爬虫,匍匐前进。
“我会按照你所要求的来做,所以,所以。”眼泪不争气地掉落下来,声音断断续续。
啊!为何我这般没用!如此地软弱,就连保护孩子的力量都没有!
如果,如果能够拥有力量。
一只大脚横踹而来,将她踹飞一旁。
“真令我失望!原来你竟是这种女人!”
“原以为你能够多少让我快乐一些,拿来当作消遣,结果却,这般令人失望!早知道,就让你随同那些奴隶,一起被贩卖到远方,去过猪狗不如的生活!”
眯起的眼里,满是鄙夷。
就给你力量!
月儿低垂着头,仿佛失去了意识。
就给你力量!
片刻之后,她的身体微微颤动,似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口中发出低沉的质问:“你刚刚……说什么!”
“要将我怎样?”
一步一步,朝对方走去,身体来回摇摆,仿若一个醉鬼。
虽然她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但是不知为何,辰星却感到莫大的压力!
“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快速地后退,与她保持距离。
“我问你,说要把我怎样!”猛然抬头,直视对方。
霎时间被那双银灰的眸子震慑,动弹不了。
“呵!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就是你吧,他口中所言的,另一个灵魂!”
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辰星指着月儿,大喊大叫。
月儿双眼一紧:“他?是谁告诉你的,说!”
那口气,充满胁迫意味。
仿佛此刻,受迫之人不再是她,而是面前的男人。
“哈!你在开玩笑吗?我凭什么告诉你!别忘了,你的性命,可掌握在我的手上!”
嘲讽着她的天真,男子满不在乎她的逼问。
“你说是不说?我警告你,若再不说,我可就要……”
“你要……如何!我就不信,你还能翻过天去!还不给我……唔!”
刚想过来抓住月儿,却突觉周身压力陡然增大,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瞳孔变成蛇形的椭圆,身体迸射出刺眼的强光。来自她的无形压力,冲击着他的每一寸肌骨,挑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啊啊啊啊啊!”
宛如遭受千刀万剐,被看不见的鞭子抽打全身,他痛苦地大声喊叫!